第5章 让凯撒和查理大帝出来接旨!
圣旨的到来,让拿破仑有些意想不到。
但脑海之中已经有了相应的接旨流程。
对于这种体现皇权的形式主义,他好奇偏多。
“圣旨还是口谕?”
他并没有急躁,而是询问徐应元。
徐应元是当前信王府的太监管事,负责外联工作。
“殿下,礼部说,是正式圣旨,是由内阁直接下发的。”
徐应元也有一些异样,以往皇帝给朱由检的圣旨没有那么正式和官方。
现在如此正式和官方,意味着王府要做好相应的准备。
“好,你按照以往情况去准备,本王去通知母妃。”
拿破仑当即吩咐徐应元去安排场地,同时也准备宽衣换上藩王正装。
而圣旨还没有到,整个信王府就开始鸡飞狗跳,上下打扫,整理卫生。
好在徐应元很有经验,很快就选好场地,进行布置香案等等工作。
等到拿破仑在王承恩等人的伺候下换了藩王蟒袍出来,徐应元还在指挥人清扫。
“王儿,圣旨到哪儿了?”
养母李氏也就是庄妃在侍女的搀扶之下,也盛装出来,只是此时寒冬腊月,王妃身体又不怎么好,被冷风一吹还有些咳嗽。
“母妃,您先在大厅等一等吧,圣旨到了我再叫您?”
对于这个母亲,多年没有享受到莱蒂齐娅母爱的拿破仑,也是十分尊重的。
毕竟许久不曾享受母爱,别人稍微露出一点善意,就已经让拿破仑感觉足够温暖。
同时,朱由检对庄妃的尊重也感染他。
看到庄妃因为一道圣旨也要抱病迎接,他其实对还没有正式见面的皇兄,有了一丝不满。
都自家人,还搞这一出。
“不用了,王儿,你就要快冠礼了,或许这道圣旨是陛下对你的关心,我们更加不能轻易怠慢。”
庄妃轻轻摇头拒绝了他的关心,反而还催促他:“你先去外面迎接吧,府中这里有本宫看着。”
说着,还咳嗽了两下。
“母亲,不,不用了吧。”
拿破仑更加不忍心了。
“去吧,你也长大了,该独当一面了。”
庄妃却强硬的推他出了王府正厅,拿破仑执拗不过,只好随着徐应元以及王府一干人等,走到王府门外,庄严迎接这道忽如其来的圣旨。
站在王府门外,被那寒风一吹,拿破仑都感觉到一丝寒冷,更别说王府的侍卫、太监们了。
只是此时此刻,所有人都不敢怠慢,不敢发出一丝一毫声音,用着专注认真表情,盯着远方紫禁城。
只有徐应元一个人还在低声指挥仪仗队,声音虽然低,但语气却很严肃,认真。
王府之外的大街上,许多人也投来忌惮,好奇的目光。
这般严肃的姿态,让拿破仑第一次感觉到东方皇权的威力。
脑海中也出现一个印象,这个小规模严肃仪式,竟然能与教皇给他加冕相媲美。
这种场景,他也多年没有经历过了。
同时,说经历,他也没有经历过。
因为他没有称帝前,法兰西的国王路易十六已经死亡。
共和制下的督政府、国民议会等等发布行政命令,也不需要这种仪式。
等到他称帝的时候,他颁布的政令……似乎他自己也没有感受过。
其他人在接到自己的政令后,能如此严肃认真吗?
拿破仑思绪飘飞,不自觉的拿自己的皇帝威严和东方的皇帝威严作了一下对比。
很快得出结论,东方的皇权似乎比拟教皇权力,东方的皇帝地位,甚至媲美神灵!
这似乎是他一直追寻的至高无上的皇权!
欧洲的皇帝跟东方的皇帝一比,就如同落魄的科西嘉岛贵族和国王相比。
有意思,真的很有意思啊。
拿破仑的目光也忍不住远眺紫禁城,锐利的目光仿佛想要看清楚东方皇权的本质。
“圣旨到~”
大约等了半个小时,在拿破仑思绪飘飞,身体快要被冻僵的时候,传旨的特使已经先于圣旨正式抵达前,高声通传。
这一个声音,犹如战场上的动员令,瞬间所有人都打起精神,看向远方。
很快,远方出现了一个队伍,先是高头大马,再是两个轿子,一前一后缓缓靠近王府。
随着传旨队伍的靠近,仪仗队也开始奏乐,打鼓。
两驾轿子在欢迎声中,缓慢而平稳的停留在王府正大门前。
“王爷……”
徐应元见到拿破仑竟然还没有动作,连忙叫了他一声。
拿破仑这才清醒过来,径直走向第一个轿子,亲自欢迎宣旨之人。
只是,这轿子之中人并没有主动出来,第二个轿子反而出来了一个身穿官服的老人。
“下官施凤来,拜见王爷千岁。”
来人赫然是礼部尚书施凤来,他先给拿破仑行了一个礼,而后看向轿子,面色怪异道:“王爷,今天来宣旨的是东厂的涂公公。”
“涂公公……”
他还叫了一声,圣旨都到了,涂文辅不会睡着了吧。
轿子之中没有声音,许久之后,才传来一声声音:“咱家在呢,可到信王府了?”
身为礼部尚书的施凤来脸上出现一抹尴尬,歉意的看了朱由检一眼,才低声道:“公公,信王府已到,信王殿下就在门口迎接。”
不怪他身为礼部尚书对一个阉狗还如此客气,没办法,他自己也是阉党一员,对于九千岁的心腹涂文辅他也只得客客气气的。
说完,他也眼神示意了一下朱由检,让朱由检亲自迎接。
拿破仑却已经是看出了门道了。
他被为难了。
但在这个重要关头,即便他是拿皇又如何,在圣旨前,拿破仑来了也只能盘着。
“臣朱由检,率信王府全体恭迎陛下。”
好在,拿破仑也不是头铁之人,立即躬身开口迎接圣旨,他可不是屈服于一个太监,而是表示对东方皇权的尊重。
只是,即便是他放低姿态了,轿子里面的涂公公还是没有动作,仿佛死了一样。
一秒钟,十秒钟,信王府门口好似被冻住了一样,没有什么反应。
施凤来已经感觉到不对劲了。
人家再怎么也是皇帝的亲弟弟,最近也没有做错什么啊,这死太监到底是哪根筋不对,抽风了?
“涂公公?”
他不得不再次出声提醒一下。
“是信王府全体吗?咱家怎么听说,信王府还有叫什么凯撒、查理大帝呢,他们人呢?他们不接旨?”
轿中传来涂文辅阴阳怪气的声音。
此话一出,施凤来诧异,拿破仑则是脸色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