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汎天山(求追读,求收藏!)
高壑应声而动,随着小牛的呼唤,他迅速闭上双眼,心念一转,便沉入了自己的神识空间之中。
在这个属于他的精神领域里,小牛和龙曦正满脸惊恐,他们的目光齐齐指向某个不祥的方向。
“您....您....是不是得到神格面具了?”小牛的声音颤抖着,他的恐惧如此强烈,以至于整个身体似乎都要因之蜷缩起来。
“不是你指引我找到的吗?难道你在欺骗我?”高壑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冷冽。
“不,我没有欺骗您,我只是没想到您能如此轻易地令它认主。”小牛急忙辩解,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
“认主?我并未进行任何特别的仪式。”高壑困惑地回应。
“认主本身或许并无大碍,至少目前为止,我们尚未察觉到任何异常。”高壑试图安抚小牛的恐慌。
“不,我能感觉到它已经认主了,所以我才急忙提醒您,千万不要在这方天地使用它。它聚集了三千年的怨气,一旦释放,后果将不堪设想!”小牛的声音几乎带着哭腔
听到小牛的紧张警告,高壑稍稍宽心,他轻松地回应道:“没事,起码到现在为止,我还不知该怎么使用它。”
但此刻小牛和龙曦正齐刷刷的盯着他的手臂,高壑顿觉疑惑,他将目光落在了自己紧握的神格面具上,却感到情况好像不太对劲。
白色的丝线如同幽灵般从面具中悄然冒出,它们轻盈而迅速地缠绕上他的手臂,仿佛有意识的生命体,编织成一根根白色的细线。
仅仅是一个呼吸的空挡,这些丝线竟在高壑的手臂上编织出了一个完美的袖子,贴合得天衣无缝。
“真是会挑时候啊。”高壑苦笑着咒骂了一声,他急忙尝试撕扯这些丝线,希望能够摆脱这突如其来的束缚。
然而,无论他如何用力,那些丝线就像与他的肌肤融为一体,坚不可摧,纹丝不动。
正当他苦恼该怎么办时,神识空间内突然出现一个长方形的红色印记,它逐渐变得清晰,越来越立体,仿佛是穿透黑暗的一束光线,从门缝中泄露出来。
高壑的直觉和预知能力同时被激发,一个动态的画面如同潮水般涌入他的脑海,为他提供了一线指引。
在高壑的脑海中,一幅画面如同惊鸿一瞥般展开:他与师父廖胡子和关石花依旧站在牛头祭谷的边缘,但但周遭环境已变得诡异莫测。
鲜红色的水滴从四面八方汇聚,转瞬成江,汹涌澎湃地将他们所在的土地淹没。三人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便被这突如其来的洪水卷走,冲向未知的远方。
高壑此刻已无暇顾及神格面具的神秘与诡异,他迅速地从神识空间抽离,回到了现实之中。
廖胡子正指着他手中的面具,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但紧急的情势已不容他们细谈。高壑迅速抓住廖胡子和关石花的胳膊,决意立刻离开。
“怎么了,这么惊慌做什么?”廖胡子问道,眼中满是疑惑。
“咋的了,你那手套还会自己织毛衣呢!”关石花惊讶地打趣,却也难掩紧张。
“别问了,快离开这里。”高壑没有时间解释,他急忙拉着两人沿着来时的小路快速返回到了断头巨树那里。
三人喘着粗气,站在断头树旁,望着脚下滚滚的红色江水,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后怕。
廖胡子静静地抽着他的旱烟,目光在江水的汹涌与高壑的脸上来回徘徊,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关石花却出奇的心大,她在江水流域边来回奔跑,好奇地观察着那些她从未见过的奇异动植物。
“师父,你快看,那个藤蔓好像个人啊。”她兴奋地叫喊着,声音中充满了发现新奇事物的喜悦。圆脸上的腮红因为剧烈的跑动,也异常的鲜艳!
然而,高壑和廖胡子都没有对她的发现做出回应。高壑转向廖胡子,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安:“师父,这地方太过诡异,我们不会是踏入了地府的边界吧?”
廖胡子听了这话,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说道:“你何时也变得和石花一样,说话如此不着边际。”
高壑见状,连忙走到廖胡子身后,一边为他捏背,一边用轻松的语气说道:“师父,既然我们已经来到这里,那就顺其自然吧。有您这位高人在,我们还怕什么风浪呢。”
俗话说的好,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高壑巧妙的奉承似乎正中廖胡子的下怀。
廖胡子听了高壑的话,脸上露出了一抹愉悦的笑容,他悠然地抽了一口旱烟,轻轻吐出烟圈,落在地面上。接着,他从不知何处拾起一根树枝,在泥土上画了一个圆圈。
在高壑惊讶的目光中,廖胡子在圆圈内写下了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汎天山”。
“师父,您的意思是说,我们所在的这个世界,就是传说中的汎天山!”高壑的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和敬畏。
廖胡子点了点头,神色逐渐变得严肃起来:“最初,我怀疑这里是邪灵盘踞之地,但种种迹象表明,这个世界的存在恐怕已逾万年。”
他站起身来,指着红色的江水接着说道:“当我看到这赤色的水流,我就更加确定,这片天地,曾是远古众神居住的圣地。”
廖胡子伸出手臂,指向北方那座被云雾缭绕的巍峨山峰:“若我们能够翻越那座山峦,便会抵达一片广袤无垠的荒原,名为苍梧野。”
“传说中的帝舜与他的兄弟叔均便长眠于那片土地。这也是我们在此处难以请仙家上身的原因。”
“须知,即便是仙家再如何神通广大,也不过是未获神位的精灵。在这真神哪怕只残留一丝气息的地方,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他的话语中满含着对这片神圣土地深深敬畏之心。
高壑听罢,眉头紧锁,满是疑惑:“那我们贸然闯入此地,岂不是自寻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