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破关煞(求追读,求收藏!)
紧接着,廖胡子就走到一边,拿出神鼓,开始敲打起来。他的嘴里振振有词:“神鼓打,鞭子颠,有忠良,为帮班。
我请老仙儿来破关,金钩挂、银钩翻,鲤鱼打挺站平川,我给仙家鞠个躬问个安。”
唱到这里,高壑的意识开始逐渐模糊,双眼开始打起了架,失去意识的前一刻,他迷迷糊糊中看到关石花坐在椅子上浑身摇晃,头也是微微摆动着,长长地打了一个哈气。
接着高壑便再次陷入昏迷,那座巨大的神龛再次在他神识内出现。
那神龛呈横长方形,上面除了艰深晦涩的古老图案,还刻着祥瑞神兽栩栩如生,神龛边上守立着两尊威武的神将,只是不知为何被浓雾遮掩,看不清面容。
神龛散发着阵阵金光,显得金碧辉煌。但让高壑感觉到不安的是,此刻正有一双猩红的眼睛不怀好意地盯着这边...
随着关石花那口哈气打完,她整个人都变得老气横秋起来。
这时,廖胡子还依然在唱着:“这房屋窄地不宽,老仙你留神滚了马脚落了鞍。
帮兵我嘱托几句就罢了,絮絮叨叨扔一边,敢问老仙家,您是哪位到堂前。”
紧接着,关石花蓦然睁开双眼,瞬子呈墨绿色一隐而现,接着她语调古怪地开口道:“廖帮兵,辛苦了,我乃胡天罡!”
高老汉听到此处,一直因担心而紧皱着的眉头终于是舒展了开来。这位胡天罡可是胡家里最有仁义之心,也是除去已经封神的那几位之后道行最深的存在。
陷入黑暗中的高壑也听到了“胡天罡”的名字,他一边警惕着神龛那边的怪物,一边心中疑惑道:“这胡天罡听起来是和高廉所供奉的胡天彪同为‘天’字辈,想是不会弱,说不定他能解决这神龛上的怪物。”
廖胡子满脸笑容,接着开口问道:“呦,居然是您亲至,那就劳烦您看下高家小娃到底命犯何关?还是冲撞了哪路神仙?今天能不能避险破关?”
被胡天罡附身的关石花,捋了捋没有胡须的下巴,“这高家小娃命里犯的关不多,但却都是难关!老辈就得罪不少,现在厉害的债主都来找他身上,光是破关可解不了难关!不仅要破关,后面还要立堂!”
闻言,廖胡子不敢擅自做主,便开口问高老汉:“东家,出马立堂可不是小事,要解灾有两条路可走,且听我一言。”
听见这话,高老汉连忙问道:“你请说。”
廖胡子拨动了下神鼓,接着说道:“其一,出马立堂,若娃娃洪福齐天,出了马,有了仙家庇佑,自可破解凶难。”
“其二,南下,去往正一道家门庭,潜修数年也可逢凶化吉。”
“正一?龙虎山吗?张之维现在还年轻,现在应该是张静清在执掌正一。他老人家是靠谱的,但是这路途也有些过于遥远了吧。”高壑闻言暗自想道。
他又听到爷爷叹了口气,回道:“这兵荒马乱的...”
高壑听到这话也是松了口气,这乱世且不说兵荒马乱,就是山高路远,以他现在的身体,能否到达那里也是个未知数。
这时,高壑又听到廖胡子的声音传来:“没想到高家奶奶耗费这么大代价,还是要走这条路。”
“破关吧。”
“破关?终于要破关了。”高壑不由也激动了起来,有胡天罡坐阵,破关的胜算还是很大的。
此时的关石花双眼已经冒着绿光,看来完全是胡天罡在主导着她的身体,主持着这场破关仪式。
廖胡子算出高壑身上的关煞很是复杂,即便是很小的关煞都可能会要了他的小命,如今想要活下去,就只能一关一关去闯。
前面的那些都相当于是破关前的仪式礼法,到了闯关这一步,能不能过得去最主要还是看闯关人的命运和造化了。
临即闯关,廖胡子的鼓声也骤然加急,他的语速也是不由得加快了起来,“正西方,泽西边,眼前来到了一座关,铜墙铁壁高有十八丈,锯齿狼牙有人看,门上金灯铜盆大,上面横挂铁门栓,大鬼小鬼无其数,杀气腾腾人胆寒,关上悬挂三个字,起名就叫阎王关。”
阎王关并不一定是最起初的关,是因为这个关隘过于艰难,需要廖胡子这个请神的来带领,鼓声加急、语速加快都预示着这关的困难重重。
预感到即将来临的危机,廖胡子加快了敲鼓的节奏,同时命令手下迅速取下西方压制的符纸和纸人替身,将它们投入火盆一同焚化。
符纸的使命是向阴司宣告,此人的灾难已经渡过,而纸人则自愿承受这份苦难。
廖胡子一边击打神鼓,一边紧张的看向火盆内的纸人,心中默念只要纸人能够成功送达,这一关便算是通过了!
此时,高壑的神识之中突然闪现出一个纸人,挡在他的前方。不久,纸人逐渐膨胀至与神龛比肩的大小。它手中的纸剑也化作了一把真正的桃木长剑。
高壑见状,喜不自胜,救兵来了!
他有一个直觉,只要纸人能够铲除掉眼前的怪物,他就能打开神龛,获得里面的力量,劫难自然就能过了。
然而,这一举动却激怒了神龛中的怪物,一阵震耳欲聋的嘶吼声骤然响起,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恐怖力量,竟是直接将纸人撕得粉碎。
高壑心跳加速,心中惊骇,这神龛究竟被何等强大的存在所占据,竟有如此威能!此刻,他只感觉头顶上笼罩的乌云越来越浓郁,无情地向他压来。
现实中,那火盆中用来替灾的纸人也猛地爆开!火光四溅,就连神坛都要被烧了起来,廖胡子脸色也变得紧张起来。
四周都被遮挡严实的正堂,居然刮起一阵妖风,让在场所有人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关石花冷哼一声,她墨绿色的瞳孔瞬间变得血红,随即猛地一拍桌子,四散的火焰立刻平息,熄灭无踪。那阵妖风也随之停止。
她口中含的那口酒竟然直接喷洒了出来,本是透明无色的酒,因为夹杂着鲜血,竟连破关布都染了一大片红色。
随后有一个苍老且尖细的嗓音从她口中传出:“他这关恐怕是过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