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一见倾心
吴襄听见呼叫,立即从内室出来,一个矮猴子带了两名高大的保镖站在院内。
吴襄大惊:“你,什么人?”
“在下宋献策。”
“啊,是宋,宋大人。”
随后请了宋献策到厅上叙话。
吴襄一脸惊恐,不知是福是祸,颤声问道:
“宋大人此来何事,尽管吩咐就是了。”
宋献策见吴襄态度恭谨,随便敲打他两下,料想事情就能成功。
“吴大人是明白人,当知本官来意。”
“老夫愚钝,还请宋大人明示。”
“我大顺天运所至,民心所向,还望令郎弃暗投明,早做打算。”
“这……”吴襄沉吟不语。
吴夫人前来送茶,宋献策摆摆手,不渴,随后让吴襄好好考虑一下。
将密函拆开,取出招降书,放在桌上。
吴父虽然嘴上没有承认,但是宋献策能够看得出,他已经没有退路,投降是迟早的事。
再加上闯王给出的条件也是十分优厚,封他为侯,世袭罔替。
“尽快将信函交给令郎。”
“好,老夫答应送信,至于投降与否,还是得看犬子的意思。”
“好。”宋献策也很爽快,站起身来,抱拳告辞,临行说道:
“尽快用信鸽送给令郎,我相信他是明白事理的人。”
“我们走。”宋献策带着手下离开。
吴襄被这一句话弄糊涂了,他们家什么时候有信鸽?
宋献策走后,吴襄也不敢耽搁,悄悄将信函送了出去。
隔壁街道内的吴三桂,很快接到了父亲的信函,打开一看,竟然是李自成的招降书。
为了一家人的安全,吴三桂没有太多的选择,他决定投降。
不过为了取得更优厚的待遇,他决定返回山海关,提兵来降,让李自成在阵前下诏,封他为西伯侯,永镇辽东。
宋献策返回家里,他并不知道吴三桂已经得到密函,正在准备投降的事宜了。
他估摸着,信件往来,至少也得七八天。
回到宋府,宋献策彻夜难眠,脑海里面全是今日碰见的那个美妇。
那美妇丰腴莹洁的姿容,深深刻在脑海,挥之不去。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一觉到天明,宋献策翻身坐起,去西市采买了一些礼物,置办一身行头,再次来到吴府。
让守卫打开大门,进入内院,宋献策亲自抱着礼物,去见吴老爷。
路过昨天碰见美妇的院子,悄悄爬上假山,趴在墙头,果然再一次看见那个美妇。
陈圆圆此时正巧抱着换洗的衣物,出来晾晒,一弯腰,一举手,都尽在人眼中。
上一次惊跑了美人,这次无论如何不能唐突,宋献策进入院子,轻声问道:
“请问,这里是吴老爷家吗?”
陈圆圆闻言一惊,蓦然转身,一个身材矮小,面如猿猴的人,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陈圆圆下意识向后退:“你是谁?”
宋献策长长一揖,恭敬说道:“我是来找吴家老爷的,请问这里是他家吗?”
这大马猴一样的人,说话如此滑稽,陈圆圆嘴角微微上扬:
“你站在老爷的院子,还来问是不是他家,真是好笑。”
陈圆圆的微笑,可以上画册了,可把宋献策给看傻了。
吴襄听见动静,也赶了出来,陈圆圆远远的就跑开了,宋献策立即回头,跟个没事人一般,微笑看着吴襄。
吴襄一家人在大军包围之下,不敢丝毫怠慢,抱拳说道:
“拜见宋大人。”
宋献策和吴襄返回大厅,双方坐正,吴夫人再次端出茶来。
这次宋献策没有推脱,大大方方接过茶盏,喝了一口。
“吴老爷考虑得怎么样了,若是同意招降,还请早些把讯息传给令郎。”
吴襄早就给吴三桂看过信了,只是打圆场说道:
“老夫一定把信传过去。”
“如此甚好,以后大家同朝为官,就是同僚了。”随后献上礼物。
“这些是今日才去西市采买,还望笑纳。”
吴襄见宋献策盛情难却,推辞一番之后收下。
宋献策起身告辞:“不敢叨扰,改日有空,再来府上做客。”
吴夫人在旁疑惑,暗想两家人何时如此熟络了?
吴襄起身送客,不断邀请宋献策常来家里玩耍。
宋献策心满意足的返回家,今日得见丽人,又谈成了招降的大事,十分开心。
下令杀猪做席,好好吃一顿。
朱由检这两天有伤在身,闭门休养,趁这两天工夫,好好钻研新得的这部功法。
还是老样子,按照书中所言,打坐练气,毫无气感,必须在运动中,才能感受到一丝微弱的内劲。
又根据书中记载运劲的方向,运行了小周天,感觉全身充满力量。
这时候,朱由检正让马光年当他的人肉沙包,不断用拳攻击他上身。
并没有用力,马光年便被打得胸背肩膀多处瘀伤。
马光年吃痛,倒在地上求饶:“皇爷饶命,奴才不敢了。”
“不敢个屁,起来陪我再练练。”
马光年躺地上,咬着嘴唇不断摇头。
方正化嘿嘿作笑,指着马光年大叫没用的东西。
马光年愤恨的对着方正化说道:“你有用,你来试试。”
方正化嘴上硬,心里却不敢去。
“就是没用,皇爷,撵他出去吧,这个没用的东西,不抗揍。”
朱由检刚刚有了一丝丝明悟,马光年就倒地耍赖,正没主意,听见二人说话,心想闲着也是闲着,遂对方正化说道:
“方正化,你别让人瞧不起,来玩玩。”
方正文无奈,放下茶杯,歪歪扭扭来到中间:
“爷,你轻点。”
“放心,爷省着点揍你。”
说完,脚下左突右进,来回拉扯,把方正化当作假想敌人,猛地出一拳,吓得方正化捂脸。
拳锋将至,朱由检收回九层力量,打在方正化右肩。
“痛不痛。”
方正化睁开眼,摇头道:“没感觉。”
“哦,还行。”朱由检又是左右摇晃上身,不经意又出一记勾拳,打在方正化后背。
这次稍微多加了点力,看见方正化没什么感觉,朱由检来了劲,渐渐加快出拳的速度和力道。
“方正化,你站着别动哈,小心受伤。”
因为每一拳都要收力,假如方正化动了,很危险的。
随着步伐加快,朱由检开始闭眼感受体内聚集的一丝丝内劲。
这当然是配合《青玄内功》中记载的呼吸的法门,加上他自己所学的拳法。
马光年此时已经坐在场外,香琴给他也倒了一杯茶。
“谢谢香琴姑娘。”
马光年一边喝茶,一边观看场中二人,觉得朱由检是速度越来越快,出拳威力越来越大。
朱由检仿佛感觉有一种隔阂卡在胸口一般,猛喝一声,一拳挥了出去。
拳到中途,朱由检听见咔嚓,胸膜好像震破一般,胸中卡着的一股热流冲到拳头上。
朱由检双眼微突,暗道糟糕,这一拳带内劲,不知怎么收。
轰!
方正化身如纸鸢,倒飞出去十余米,后背砸在院子木门上,哐当,门板四分五裂,烟尘四起。
众人大惊,纷纷跑了过去,方正化倒在地上,咳嗽不断,面上全是白灰。
“你怎么样了。”朱由检扶起他,抱在怀里。
“爷,我……我怕是……”
朱由检暗道对不住,双目有些微红,颤声道:“你别吓我。”
“我怕是……吃不了下午饭了。”
众人:……
“滚。”朱由检将他扔了出去,回头看见宋献策一脸惊恐的站在这里。
“宋大人,你怎么来了?”
“本官今日高兴,来请道长陪我喝一杯。”
朱由检回到院子让香琴给他洗漱一番,换了一件崭新的道袍,带着三个随从,来到前厅赴宴。
宋献策安排香琴和方正化还有马光年几人坐在旁边一桌,他亲自陪朱由检和王管家等人坐在中间一桌。
朱由检摆摆手,说道:“中间这桌子这么大,让他们几人坐过来一起。”
宋献策请了香琴过来陪坐在朱由检右边,方正化和马光年依次落座,自己坐在朱由检左边,给他倒酒。
“道长,只有你能陪我尽兴。”
说完给道长满上。
这种酒不醉人,朱由检等大家都有酒了,先提了一杯。
“这一杯,让我们大家敬宋大人设宴款待。”
众人举杯,干!
蛤,朱由检杯盏在桌上一磕,喊道舒坦。
香琴浅酌一口,立即给朱由检倒酒。
这就对了嘛,有香琴在身边多好,好过让宋府的老妈子倒酒。
酒过三巡,朱由检斜睨一眼身旁的宋献策,这个大马猴要干啥,如此高兴:
“宋大人,常言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你有什么开心事,不妨说来听听。”
“我夫人早年间兵荒马乱,过世了,一直未能再娶,如今相中一位美妇,动了心思。”
“哦,这果然是喜事,来恭喜你。”
朱由检举起杯和宋献策碰杯。
“还是道长懂我。”宋献策仰头干杯,开怀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