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劫掠
夜风轻轻的拂过乌河的身躯,带走一丝热量,让其不自觉的抖了抖身子。
“见鬼了,大夏天的,我居然感觉冷。”乌河有些奇怪的嘟囔道。
商队的小管事许山,一脸谄媚的捧着一壶美酒来到乌河身前,讨好道:“大管事,喝点白果酿吧。”
乌河轻笑一声,意味深长道:“白果酿啊,听说这是灵植白果酿制而成的,一壶可就是二两黄金啊。”
许山额头渗出一丝冷汗,讨好道:“这多亏了大管事的英明领导。”
乌河狠狠的灌了口白果酿,脸上露出一丝迷醉:“许山啊,听说你最近新纳了个小妾,还是个花魁。”
许山嘴角狠狠的抽了两下,万分心痛道:“大管事喜欢,我回去就把送到您府里。”
拍了拍许山的肩膀,乌河有些戏谑的笑了笑,这就是权势啊,真是让人沉醉啊!
“踏踏踏”
轻微的响声让乌河脸色一凝:“什么声音?”
许山有些迷茫道:“没声音啊!”
声音越来越近,乌河脸色大变,抽出腰间的宝剑,一脚踹飞许山,起身运劲大喊道:“敌袭,备战!”
黑色的重甲骑兵,仿佛一道黑色洪流,势不可挡的撞进商队。
“迎敌,迎敌!”乌河大声尖叫着。
赶了一天路的商队护卫早已精疲力尽,只能一脸惊恐的拿着手中的长枪短剑,试图阻挡骑兵的前进。
身披重甲的骑士和披着铁甲的战马合二为一,这等冲击力是多么的强大,根本不是这些护卫可以阻挡的。
闪烁着寒光的长枪轻松的撕破了护卫的身体,温热的鲜血洒满了整个大地,倒下的尸体瞬息间被马蹄踩成肉沫。
一个呼吸,两个呼吸,只不过十来个呼吸,近九成的护卫被一冲而散,宁静的夜空下,弥漫着浓厚的血腥味。
乌河披头散发的环顾四周,脸上露出凄惨的神色,手中有些弯曲的长枪遥指对面重新集结的骑兵,怒吼道:“我等,可是乌家的商队,尔等为何袭击我们!”
温子墨甩了甩枪头温热的血液,冷笑道:“乌家?乌家怎么了,老子看上的,就是我的。”
眼看骑兵的集结就要完成,乌河有些昏头道:“可敢和我一战!”
温子墨冷笑两声,手中的长枪一举,黑色的洪流再次向着残存的商队冲击。
双眼死死盯着乌河,手中的长枪如同毒蛇一般快速冲出,乌河怒吼一声,以命相搏,长枪直冲温子墨的心脏。
温子墨只是身体稍稍一偏,乌河的长枪只是轻轻点在胸口,整个人就被温子墨挑飞。
这一轮冲击后,不管是商队的护卫,还是那些伙夫,车夫,皆无活口。
四大限修为的乌河颤颤巍巍的爬起身,看着胸口透体而出的伤口,一脸绝望道:“我不甘啊!”
“咔嚓”
三蛟纵马将其斩首,嘟囔道:“你不甘,关我什么事,要怪就怪你是乌家人!”
莽州城和兰州的官道上,晚上很少有商队行走,在解决完乌家人后,温子墨下马打算看看这次的收获。
连绵数百里的车队,运输的大部分是粮食,甲胄,还有一些上好的兵器。
撕开一辆牛车上的油布,狰狞的黑甲显露在外,温子墨屈指敲了敲,发出沉闷的声音。
“呵呵,这乌家胆子真大啊,这是二重标准边军甲吧,啧啧啧,我记得莽州关的士卒也只是小部分穿着二重甲作战吧。”
“嘿嘿嘿,不过现在归我们了,就单单这十车甲胄也要近万两黄金了吧。”三蛟震惊道。
“大哥,大哥,快来看这个!”狼穷的惊呼声传来,温子墨等人快速聚集。
密密麻麻的纹路勾勒在半米长的弓弩上,黑色的弓弩在各色纹路的影响下,显露出妖异的形象。
“这乌家是打算造反嘛?这是弑神怒啊!”温子墨双眼大睁,倒吸一口凉气道。
弑神怒,大景朝最强大的弓弩,要是说之前的烈火弩手艺精湛的铁匠还可能打造出来的话,那弑神怒则是不可能,就算是大铁匠也不可能打造的出来,因为它的制造需要五行灵术师的帮助。
弑神怒上的妖异纹路,都是灵纹,而灵纹则是灵术师掌握灵术的根本,一把弑神怒能对五大限修为的武者造成致命伤。
要知道五大限的武者和之前的境界是完全不同的,武者修行到五大限之前都是打破身体极限,然后在继续淬炼身体,一旦突破五大限就会觉醒肉体神通,一个五大限至少要上百个精锐甲士围杀,这还是基于对方不逃跑的情况下。
“先不说了,尽快把这些东西拉回虎头山,一定要处理干净,不要留下任何痕迹。”温子墨快速道。
“明白,不过墨哥鱼市中可能会有外人留下的眼线,要不要处理一下。”三蛟皱眉道。
“能查清所有眼线嘛?”温子墨反问道。
“不能,墨哥你知道的,鱼市鱼龙混杂,除去这几年收拢的那些汉子,其他人大部分都是不可信的。”三蛟有些艰难的摇头。
“那就不管了,我去一趟月季姑娘那,作为一个卖鱼的,被抢了黄金,我去听听曲子发泄发泄,没问题吧。”
..........
日上三竿,温子墨从满是熏香的房间中醒来。
“月季姑娘,什么时辰了?”温子墨打着哈欠懒洋洋道。
“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什么时辰了,没事就早点回去!”月季翻着白眼无语道。
温子墨懒散的漱了个口,将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不满道:“我可是付钱了的。”
“本姑娘不是青楼卖身的女子!”月季冷笑道。
“可是你也没给我听曲啊!”温子墨摊手道。
“呵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今早乌家商队被劫掠,商队无一活口留下,是你干的吧。”月季一脸严肃道。
温子墨连连摆手:“怎么可能,不可能的事!”
“我们认识七年了,你什么性子我能不知道,小心眼,睚眦必报,虽然我没有证据,但是百分百就是你。”月季冷笑道。
说着,月季就伸出雪白的小手,两根手指搓了搓:“不要狡辩,一千两黄金,我就当不知道。”
“真不是我!”温子墨脸皮抽动了两下。
月季狐疑道:“不是你?不是你还能是谁?难不成城内的其他几家也看乌家不爽了?这不正常啊!怪哉!”
不理会陷入沉思的月季,温子墨起身离开,再待下去,真就被扒出来了!
看着风雅小院的牌匾,温子墨心中嘟囔着:“小心眼,睚眦必报,我是这样的人嘛?女人,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