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精神分裂
“炸！”
陈染果断地按下了手中的遥控器。
随之而来的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耀眼的火光直冲云霄。
医院内的许多人还来不及反应便被爆炸席卷。
部分反应过来的人刚发出惊叫声，却瞬间被爆炸声掩埋
“爽！”陈染看着那片汹涌而来的火海，心底涌起了一种快感。
就像是这副身躯的本能一样。
然而，这份欢愉并没能持续太久，小丑的声音在他脑中骤然响起：“没错吧？”
陈染的笑容顷刻间消失，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烦躁的感觉。
“真麻烦，你能不能给我闭嘴？”
他恼怒地吼道，半蹲下身子，双手紧紧抓住自己的头发，连带着头皮一起将部分头发撕扯下来。
太吵了，这说话声猛烈冲击着他的神经。
只要小丑说话，他的话语便会在脑中不断回荡，声音之大甚至掩盖了外面的爆炸声和哀嚎声。
“嘿，瞧你这话说的，我们现在可是一体的，要不是你占领了我的身体，我哪需要以这种方式说话？”小丑在脑海里冷冷一笑，口气中满是讥讽。
“闭嘴！！”陈染猛地吼道，随后，小丑的声音竟然真的消失了。
“呼！呼！”他大口喘着粗气，站起身子，额头上满是冷汗。
在这混乱中，他能感受到一种异样的目光正注视着他。
他知道为什么小丑的声音消失了，因为有个熟人，来了。
转过身，一个身穿黑色蝙蝠战衣、体格健壮的男子默默站在他的身后。
他的眼神如鹰隼般锐利，死死盯着陈染。
蝙蝠侠，哥谭市里的“黑色骑士”，小丑相爱相杀的对象。
“蝙蝠侠？你来的不是时候，表演已经结束了。”陈染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他伸出手，指向那片混乱的火海地狱，随后轻笑着说道：“如果下次要阻止我的话，请尽快。”
“你这家伙，一点也没变。”蝙蝠侠冷冷说道，目光如刀，随即猛地投掷出一发蝙蝠飞镖，直击陈染的腹部。
陈染看着那蝙蝠飞镖，在他的眼里，那飞镖的速度被放慢了数倍，毫无威胁可言。
写轮眼的洞察力！
他微微一笑，随意伸手，稳稳地抓住那发射而来的蝙蝠飞镖，手指把玩着，仿佛这是一件平常的玩具。
蝙蝠侠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中不禁升起一阵疑惑。
他怎么可能如此轻松地抓住自己扔出去的飞镖？
“还给你吧。”陈染眯起左眼，将蝙蝠飞镖精准地对准蝙蝠侠，随即扔出。
飞镖划破空气飞向蝙蝠侠，空气中泛起一阵急促的低鸣。
“砰！”
蝙蝠侠向侧边翻滚，躲开了飞向他的蝙蝠飞镖。
那蝙蝠飞镖深深嵌入一旁的柱子里。
该死！今天的小丑怎么回事，居然能轻松接住我的飞镖，还能以不亚于自己的力气将其丢回来。
蝙蝠侠躲在一根柱子后，目光紧紧锁定着陈染，思考着接下来的策略。
“嘿，小子，你怎么突然变强了？”小丑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再次响起。
陈染眉头紧皱，强忍住袭来的不适，怒吼道：“别吵！我变强了关你什么事？”
“那也是我的身体！你快告诉我怎么回事？”
陈染听着脑海中小丑的声音，感觉心中一阵烦躁，他双手捂住头，心烦意乱之下，他抓住一旁的栏杆，猛地一砸。
“轰！”栏杆瞬间被砸得凹陷，强烈的震荡感伴随着疼痛涌来，令陈染的精神稍微恢复了一些。
他捂着额头，鲜血从伤口滴落，染红了他的手。“该死的。”陈染低声骂道。
蝙蝠侠微微皱眉，似乎这一年过去，小丑的精神症状变得更加不对劲。
上一次他火烧阿卡姆疯人院的时候，小丑便在那里自己和自己吵架。
而现在，小丑的精神烦躁似乎更加严重了，甚至开始有了自残的倾向。
难不成是他的精神病已经开始发展成精神分裂了？
陈染猛地抬起手，一只黑色的漆黑鬼爪猛地冲向蝙蝠侠。
“九幽魂手”
蝙蝠侠脸色一变，他以前可从来不知道小丑有这种能力。
随着那鬼爪的逼近，蝙蝠侠猛地纵身一跃，从高楼跳下，躲避那道黑色鬼爪。
那只鬼爪在空中划过，直接将柱子撕扯得粉碎，飞溅的碎片如雨点般洒落。
蝙蝠侠回头看着那破碎的柱子，倒吸一口凉气。
这要是打在自己身上，自己恐怕得当场去见巷子里的父母。
不行，今天的小丑实在是太怪了。
无论是他疯狂的举动，还是那股超凡的力量，都与一年之前的他不同。
这一年空白期，小丑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他会得到类似超人的非凡力量？必须弄清楚，然后制定对策。
随着蝙蝠钩爪的回荡声，蝙蝠侠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陈染看着蝙蝠侠消失在夜色里，此时的他并不打算去追击。
“呵呵，有意思。”小丑的声音带着些许惊奇，“在一瞬之间，这副身体机能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甚至还获得了超凡的力量。你到底做了什么？”
“关你屁事！”陈染气愤地回道，他捂着头，控制着身体，朝外面方向。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想办法把这个小丑从他的脑海里搞出去。
……
“Fu*k，先是火烧阿卡姆疯人院，随后是炸了医院！”
戈登咬紧牙关，手中的资料被他攥紧。
他本以为小丑在哥谭消停了一年，或许能迎来片刻的安宁，没想到小丑一回来就带来了两个大事件。
“戈登局长，这是当时我们记录下来的影片。”另一位警察低声说道，恭敬地将一份U盘递到他面前。
戈登眉头微皱，接过U盘插入计算机，屏幕上立刻浮现出昨晚的监控视频。
随着播放的推进，戈登的脸色逐渐变得凝重。
“这……这真的是小丑吗？”戈登难以置信，他的眼睛越来越大。
他怎么会超能力了？蝙蝠侠还被他打跑了？
看完视频，戈登深深吸了一口气，手指不自觉地敲打着桌面。
一年过去了，这小丑的精神情况竟然更为癫狂，甚至还发挥出了非人的力量。
“得找蝙蝠侠谈一谈。”
只是戈登并不知道，蝙蝠侠此刻正在为寻找小丑消失的那一年的消息而焦头烂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