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地震,姬无命出逃!
温良恭走了。
离开了京城。
这里风浪太大,不是他能把握的。
虽然知道朝廷斗争的最终结局。
可中间究竟要死多少人?
这还是个未知数。
除非他能达到一剑西来和天外飞仙的实力。
否则,也难逃天罗地网。
“出来了半年啊……该回镖局了!”
何止半年?
当初从龙门镖局出发,押镖到山西,再从山西回转至关中七侠镇,这一来一回的,就耗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时间从春末到了立夏。
而后从七侠镇到京城,又是半月。
之后潜心钻研剑术,在京城还待了八个月。
这一共就是十个多月的时间。
温良恭没注意这些,记差了。
倒是阁中无甲子,寒尽不记年。
一晃眼,又是一年雨水。
他连年节都是在郭府度过的。
不过,有件事他确实没料到……
……
嘉靖四十一年,二月末,惊蛰。
促春遘(gòu)时雨,始雷发东隅。
众蛰各潜骇,草木纵横舒。
是日,京师地震,自东南迄西北。
声如雷,势如涛,白昼晦暝。
裂地成渠,出黄黑水及黑气。
城垣、民舍多摧,压死人畜甚众。
死尸遍地,伤者逾万,哀嚎遍野。
温良恭哪怕出了京畿,也依旧能够依稀觉察到震感。
他勒停马儿,回头望向京师的方向。
脑子里隐约想到了一个原著的剧情节点,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好像姬无命就是因为一场京师地震才能从刑部大牢中逃出来。
是这一场吗?
如果是这一场的话……
温良恭眯着眼,深吸了一口气,若有所思。
失了忆的小姬倒是个不错的对手。
传闻中,姬无命的武功极高。
只可惜在原剧情里,基本没怎么体现他的武力值。
仅仅存在于老白的口中。
最大的表现可能就是……
随手压服客栈两大战力:老白和小郭。
不过这俩家伙……温良恭作为朋友也不好说他们的坏话,只能默默评价一句:有手就行。
因此他想亲手称量一下姬无命的底子。
不过当务之急是赶在姬无命之前赶去同福客栈。
可别又被人后发先至了。
温良恭想起了邹应龙的那封信。
明明他们先出发,可那封信却比他们还要早到京师。
当然他也能想办法在半路截住姬无命。
可在剧情中,就连六扇门遍布天下的眼线都没能找到姬无命的踪迹,在明知道他极有可能潜逃去七侠镇报复的情况下,却依旧于事无补。
茫茫天下,想要捞个人。
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
温良恭不觉得自己有这么好的运气。
“驾!驾!”
骏马扬蹄,在浸润春雨的松软道路上飞奔。
溅起一串串泥点。
沿途的风景如飞鸟般向后远逝。
……
“还有多少人没抓住?”
京师,刑部大牢。
郭巨侠伸手捏了捏眉心,抬起头时脸上满是疲惫。
“还剩九个,师父,您放心!
三日之内,弟子们一定将他们缉拿归案!”
无义坐在轮椅上,仰头看向郭巨侠:
“不过还有一个犯人死了……”
郭巨侠侧头:“谁?”
死了一个犯人,并不值得闹到他这。
除非那人的身份……
无义红唇轻启,清淡的声音回荡:
“骤雨剑客——韩三立!”
“他真的是死了?”郭巨侠皱起眉。
无义勾唇轻笑:
“师父果然明察秋毫,留下的那具尸体是假的,真的骤雨剑客已经被人带走了,不过带走他的人却是姬无命,严党来救人的高手扑了个空,还以为是韩三立自己趁乱越狱了,最后走之前只留下了用来掩饰的尸体。”
郭巨侠沉默了数息时间。
他也没想到一场地震能乱成这个样子。
“最后两三个月了,不可功亏一篑……
你们继续盯死严党的动静。
至于姬无命和韩三立那里,自然有人去对付。”
这场地震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不过好在他为了收网,已经让人将严党隐藏在暗处的那个势力盯得死死的,这才能察觉到有人趁乱来劫狱:“看来韩三立身上还有我们不知情的东西啊,不然的话没法解释严党为何不直接杀人灭口,反而次次救他。”
郭巨侠眯着眼,轻轻叹了口气。
‘杀人灭口,一了百了’这才是青松司的做事风格。
“这件事是我的错,没能审问出来。”
无义低下了头,俏脸上有一丝自责。
主要是当时谁都没往这方面问。
她哪怕有读心术,可只要韩三立不去想这事,她也无可奈何。
“这事不怪你……”
郭巨侠摇摇头:“等着那人把韩三立和姬无命带回来吧!到时候,有得是你审的。”
“您派的那个人可靠吗?”
无义迟疑地问道:“是冷血?”
韩三立是废人一个,无足轻重。
可姬无命却只是摔坏了脑子。
那一身功夫,不论是直面四大神捕中的哪一位。
他最差都能立于不败之地。
哪怕是四大神捕之首,那号称‘神剑’的冷血。
也一样。
“冷血?”
郭巨侠轻笑一声,摇了摇头:
“冷血还在追查公孙乌龙的踪迹,无暇抽身。
姬无命那边,我自有其他人。
那人也是用剑,剑法……应该能压冷血一头吧。”
“压过冷血?谁?”无义瞪大美眸。
“温良恭!
你和追风之前推崇备至的那个镖师!”
郭巨侠最近没和温良恭交过手。
不过听蓉儿的意思,温良恭的那一剑哪怕自己这个‘巨侠’来接,也无法轻描淡写地接下,这般实力,自然强过冷血。
……
另一边,温良恭还在骑马赶去的路上。
只不过他没想到:
又有一封从京师出来的信后发先至了。
这信赶在他落脚山西运城之前送到了他手上。
“我需要验证您的身份,才能把信交给您…”
温良恭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
正面龙飞凤舞的雕刻着‘密使’二字。
反面则是温良恭的名字。
“如何?”
来人点了点头,将令牌恭敬交还。
同时从马鞍下面取出一封已经被压皱的信件。
“信已送到,在下告辞!”
他翻身上马。
只留下温良恭一人独自在风中凌乱。
郭伯伯要不要这么高效率?
当初说好这令牌只是做做样子、便宜行事。
结果呢?
他拿到这块密使令牌还不到十天。
任务就来了?
骗子,全是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