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阮氏三兄弟的打算
阮小二道:“王洛哥哥来招咱们上梁山,我特意来找你们俩。”
阮小七一听,再看看王洛一行人,最后目光锁定到了王洛的身上:“哥哥可是“小孟尝”王洛?”
王洛拱手道:“见过七哥。”
见他承认,阮小七当即把船桨一扔就拜了下来:“前些日子,我还跟俩哥哥商量,打算找到哥哥就去投奔,打一辈子鱼,也没什么劲,男子汉总要干点轰轰烈烈的事情,没想到哥哥今日就到了眼前。”
从阮小七的话中不难听出,哥三个都渴望得到江湖的认同,要不然吴用一找来,哥三个立刻屁颠屁颠的就入了伙。
只可惜,三人跟的人不行。
忠心耿耿的跟着晁盖,但晁盖早早地死了。
后面又跟着宋江,宋江那家伙腹黑的很,把李俊,张横等一帮嫡系带上了梁山,哥三个哪怕是立功无数,也难免作为梁山的老人,受受到了宋江的排挤与打压。
其实想想也属实正常,一朝天子一朝臣,国家如此,一个小小的梁山也如此,梁山泊的防御必须要依靠水军,三人大权在握,宋江怎么敢相信他们呢。
最后,阮小二因不愿意做俘虏,自杀身亡,阮小五在与方腊的作战中死于江南,阮小七算是活了下来,不过进了体质后,也遭到了排挤与陷害,只得带着老娘回到了故乡安度晚年,算是三兄弟结局最好的一个了。
哥三个都不曾背叛过梁山,也不曾背叛当初兄弟结义时发下的誓言,哪怕他们知道自己遭到了不公正的待遇。
由此可见,阮氏三兄弟的人品那真的没的说,跟武松,史进,鲁智深一样,绝对属于真正的好汉,比宋黑子那一帮手下可强太多了。
瞧瞧宋黑子带上山的都是些啥人吧,吃人心的王英,小孩子都不放过的李逵等等,简直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
王洛是真喜欢这哥三个,所以梁山一走上正轨,他就马不停蹄的找了过来。
“七哥客气,我早就听闻你们兄弟的大名,只可惜最近梁山刚刚整编,一时抽不出时间过来相见,今总算安稳下来,我第一时间就过来找寻兄弟们,怎么样,来我梁山泊带水军如何,我相信你们兄弟的能耐。”
王洛还礼道。
兄弟俩当即大喜道:“我们兄弟必不负哥哥的厚爱。”
当下两只小船汇聚到了一起,然后划着去往阮小五的住处。
在一座小岛子上,有几间茅草屋,到了以后,船还没停下,阮小七就吆喝起来:“娘,我五哥在家吗?”
很快屋里走出一个满脸褶皱的婆婆,怒气冲冲的骂道:“估计又去赌钱去了,好好的鱼也不打,还把我的钗子一块拿走了,真要气死我了。”
阮氏兄弟对视一眼,笑了笑没有说话,打算把船划走,就要去寻阮小五。
“慢着,慢着,到了此处,怎么能不拜拜老娘,你我是兄弟,那你们的娘亲就是我娘亲,我这无父无母,见了老娘甚是欢喜,怎么能草率离去!”
王洛止住了俩人,伸出手从朱贵手里接下了一个包袱道。
下了船,王洛上前,直接就跪了下来:“小子王洛今日冒昧前来拜访,打扰了,我无父无母,看到老娘就想起了我那娘亲,也甚是羡慕那个三个还有老娘骂着,就感觉自己是个孩子,也亲切,容我给你磕个头,叫你一声娘亲。”
“使不得,使不得,快快起来,唉,也是个可怜孩子,懂得礼节,不像那三个混账,总是气我,以后你们兄弟互相帮衬,也有个照应,我以后就是你的老娘了。”
阮母生生受了王洛一拜,等他站起来后,慈祥的拉着王洛的手道。
“我王洛终于有了娘亲了,娘亲,来得匆忙,只带了一些金银俗物,你留着打点首饰。”
二话不说,就把包袱放到了院子晒咸鱼的架子上。
“这如何使得?”
阮母当即就要推辞。
“哥哥,这可真的使不得,太贵重了,我等兄弟义气相投,休要用金银坏了咱们之间的感情。”
阮小二,阮小五看到王洛的做派,甚是感动,但这金银怎么能收,还没正式入伙,寸功也未立。
所以母子三人就要拒绝。
“怎么使不得,我这做儿子的还不能孝敬自己娘亲了?老娘,拿着,以后我们过好日子。”
见王洛如此强硬,三人也就作罢了,不再推辞。
正在这时候,一个双手浑如铁棒,两眼有似铜铃,面皮上带有些笑容,斜戴着一顶破头巾,鬓边插朵石榴花,披着一领旧布衫,露出胸前刺着的青郁郁一个豹子来;里面匾扎起裤子,上面围着一条间道棋子布手巾的汉子划船过来。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五哥,我们刚打算去寻你,没想到你就来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小孟尝”王洛哥哥现在做了梁山寨主,今个儿下山来邀请我等入伙呢!还拜了老娘为娘亲,以后咱们可真成了亲兄弟了。”
阮小七欢喜道。
阮小五一怔,眼光立刻看向了正在跟自己老娘拉手攀谈的王洛。
“这位可是王洛哥哥吗?”
“正是某,五哥安好。”
王洛赶紧打招呼。
“拜见哥哥,这可太好了,不用说什么废话,我们跟着你,以后都是亲兄弟,保证你让咱们干什么,咱们就干什么,将来为哥哥卖命!
前些日子我还纳闷,闲来无事跟小二,小七吃酒,说梁山泊日渐红火,原来是哥哥做了寨主,我就说嘛,那王伦一介酸儒,嫉贤妒能,怎么能干的如此之好。”
得了,王伦刚挨了阮小七一刀,现在又挨了阮小五一刀,不愧是亲兄弟,顿时弄得王伦分外尴尬。
就在水泊梁山边上的阮氏三雄之名,王伦如何会不知道,甚至也动过招揽的想法。
可是他的性格决定了最后没成,毕竟阮氏三雄势力太大,怕他们上了梁山之后鸠占鹊巢。
因此犹豫再三,他也没有招揽。
如今,王洛来了,还是霸占了梁山,现在来着招揽阮氏三兄弟,没想到纳头便拜,王伦不禁有些后悔:“若是我早日招揽这阮氏三兄弟,是不是现在我还是梁山泊的寨主,王洛也不会夺了他的位子呢?”
当然这个问题没法回答,世界上可没有卖后悔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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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鸡鸭鱼肉端上了桌子,大家痛快的喝了半宿的大酒,王洛才带着乔道清,朱贵等人回去。
王洛走了,但阮氏三兄弟并没有散去,继续边喝边聊。
阮小二道:“如今山东,河北英雄豪杰虽多,却没有一个人像王洛哥哥一样如此仁义,尤其是对待百姓,那更是没得说,那纪律一出来,人人称颂,以后未来绝对不可限量,我等兄弟终于盼来了雄主。”
“我等兄弟空有一身本事,却一直没人识得,叫我等做了这打鱼郎,如今终于出头了。”
阮小五把酒碗往桌子上一拍,又道:“这腔热血,该卖于哥哥这个识货的,更何况他对咱老娘也是孝敬,如此还等什么。”
阮小七道:“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我等若舍不得性命帮王洛哥哥时,残酒为誓,叫我等千刀万剐,不得好死!”
阮小二点点头,认可阮小七的话话道:“我这里有个计较。”
“什么计较,赶紧说,别婆婆妈妈的,不爽利。”
阮小七性子有点急的问。
“我等兄弟得王洛哥哥厚爱,亲自来请,但咱们这么上山可不好,寸功未立,即使上山哥哥给把交椅坐,也难免惹人说闲话,如此不是让王洛哥哥难堪嘛,说我等兄弟是靠着哥哥的厚爱,甚至靠着自己老娘的关系,才当上了头领。”
“话是实话,那你还不赶紧的说说你的想法。”
阮小五也是急了。
“听哥哥说,梁山泊水军积弱,急急忙忙的又难以扩军训练,咱们可是打鱼的,认识不少水中好手,何不一块邀请过来,同去山上聚义,就凭哥哥那条件,谁能说出个不字来。”
阮小七笑道:“我当是什么难事呢,以我等兄弟的义气,拉上百八十个人一同上山又有何难!”
阮小五道:“此事确实不难,如今朝廷苛捐杂税甚多,根本不给我们渔民出路,大家明面上不说,实际上谁心里不憋着一股子气,只要打出哥哥旗号,保证从者如云,只是,只是,我等说好三日之后上山的,这怕有点来不及。”
阮小二道:“无妨,三日时间,能聚多少算多少,其他以后再作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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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后,金山摊上。
王洛带领梁山泊倚重头领前来迎接阮氏三兄弟的上山入伙。
从早上等到太阳快要落山了,也没有看到一人一船过来,他无聊的都开始研究金沙滩的沙子是否能烧制玻璃了。
但湖面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王伦心胸狭窄的毛病又起来了:“那三个打鱼的,怕是不会来了,寨主你给了他们那么多金银,他们靠着这些金银哪里去不得,估计早就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