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妖月
难道你没感觉到吗,那团火焰是你创造的,所以我并不会杀你,虽然我可以舍弃肉身,将自己完全化为暗影,逃避那未知的惩罚,但我并不想舍弃这幅躯体,我不知道换了一副躯体,我还是不是我了。
我虽然被封印在暗影世界,但我能感觉到时间的流逝,现在距离我被封印已经过了一千多年了吧,这一千年里,我的力量无时无刻不在变强,随着而来的,是我的意识,正在被取代,就在今天,我感觉我的意识已经将要完全沉寂了,但你的那团火焰,将我尸体内的另一个意识压制,或者说灵魂吧,我分不清这些。
这团火焰将我的意识或者灵魂彻底与我的肉身融合,完全的压制了另外一个意识,如果舍弃了这副躯体,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继续压制它,我不敢赌。
它是谁?
真正的暗影之主。
一千多年前,我生于一个并不算富足的家庭,爸爸早出晚归,每天辛勤劳作,只能维持家里的一日三餐,我还有一个可爱的弟弟,那时候我还小,我每天带着他奔跑在午后的草地,傍晚的田野中,虽然每天都吃不饱,但是那时候的我感觉特别开心。
你叫什么名字呢?夏至问道。
我啊,我没有名字,我只知道爸爸妈妈小时候叫我阿月,后来,一个白胡子老爷爷来到我家,我不知道他给我的父母说了些什么,然后我的爸爸妈妈让我跟他走,我不愿意,爸爸还打我,妈妈抱着我哭,说,阿月,跟着他走就能吃饱饭。
我不愿意,我哭着说阿月以后不吃那么多了,阿月以后都少吃点,爸爸妈妈不要把我送人好不好。
爸爸听到之后没有再说话,妈妈则是抱着我不停的再哭再之后我就睡着了,醒来后发现我跟白胡子老爷爷在一起,那不是我家,我拼命的哭,想要回家,可是我跑出去到处爬,我找不到家了。
老爷爷拉着我的手,温声的安慰我,说爸爸妈妈只是暂时让我跟他待在一起,以后会来接我的,我信了,老爷爷对我非常好,明天都给我好多好多吃的,我每天都吃得很饱。
老爷爷还教了我好多东西,并给我取名,叫妖月,他说我学东西都好快要是能给他当徒弟就好了。
然后我就说好呀好呀,阿月要给老爷爷当徒弟。
然后我叫老爷爷师傅,我们每天周游各地,师傅对我也越来越严格,可是答应我的,爸爸妈妈会来接我的,却一直也没有兑现,我每次问道,师傅都说快了,爸爸妈妈很快就会来接我了。
有一天,我正在跟师傅吃饭,师傅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出去了,并让我好好待着房子里,不要出去,师傅一去就去了好多天,我每天都非常想他。
有一天,他回来了,全身都是血,我慌张的问,师傅,怎么了,师傅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我。
那年我十岁,随后的日子里师傅对我更加的严格,学的东西也更多,每天都很累,但我还是每隔一段时间就问师傅关于爸爸妈妈的事,尽管已经知道了结果,但我还是会去问,渐渐的我慢慢长大,也就没有再问了,在我14岁哪年开始,我便开始与师傅切磋术法,师傅从来不许我和其他的交流术法。
刚开始的时候师傅每次都用一根棍子与我切磋,每次当我哪里不对,出问题了,他就会用那根棍子抽我,再后来的某一天,在切磋的过程中,我将师傅手里的棍子劈成两半,师傅不知道为啥的呆住了,那是我第一次与师傅切磋赢的,也是唯一一次,后来就再也没赢过。
我十七岁那年,师傅就不在教我东西了,而是让我随心所欲的玩,甚至还带我回去见了我的爸爸妈妈和弟弟,然而我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开心,爸爸看我眼神带着闪躲,妈妈则是一直在哭,而弟弟也好像不认识我一样,对我就像是陌生人一样,我很难过。
随后师傅也不在管我,让我自己去我想去的地方,我期待的问师傅,可以与别人交流术法吗。
师傅顿了一下,慢慢的点头,我开心坏了,之后的日子里,我一路向西走,一路走一路与许多人交流着术法,但并没有人能战胜我,感觉他们的好弱,我有时候会看着那些大街上巡逻的黑色人影发呆,但师傅从来不许我接近他们。
我开始暗中跟着他们,因为好奇他们到底有什么奇特的地方,为什么师傅要专门交代我不能接近他们,但是我每次都会跟丢,他们好像会突然消失一样。
十八岁生日那天,师傅找到了,说要给我过一个最特别的生日,生日那天来了好多人,带了很多很多好玩的东西,也带了了很多很多我之前都没有见过的东西。
后来我试探性的询问师傅,是否可以与他们切磋术法,得到师傅的肯定后,我很开心,便开始与他们交手,跟他们交手我发现他们都比我之前遇到的人要强很多,有个人甚至坚持了二十招才输,这让我很开心,生日宴会持续到凌晨的时候,一群黑影人出现,他们并不说话,直接开始朝我们飞快冲来,并且手中拿着各种武器,我以为他们要来跟我们切磋,直到他们开始杀人我才意识到什么,我之前与人交手全部都是切磋,最严重的也只是伤到人而已,从来没有见到过这种场面,我整个人都呆住了。
直到看到刚刚还在与我谈笑风生的人死在了我的面前,我才终于回过神,拿起手中的剑,向那些黑影人斩过去,但是那些黑影人好像杀不完一样,我只记得我一直在挥剑,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挡住我一剑,但后来我好累,就像师傅对我进行极限训练的时候一样,手里的剑越来越沉,我身边的人也越来越少,当我完全握不住手中的剑时,师傅出现在了我的身边,拉着我的手,缓慢的走在一条黑色的透明的路上,进进来一扇黑色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