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南下!南下!大明没有亡!
1662年,南洋澳洲北部入海口
在一艘宝船的带领下,一支看起来浩浩荡荡的船队驶入了这片荒凉的土地。
宝船随风飘扬的日月旗下朱内慈默默的背对双手看着岸边的景象恍若隔世。
“陛下,我们已经到了,这里就是图上所说之瓶河。”
“虽不似凤阳那般繁荣,总归也算是有了一块暂时的牺居地。”
“无妨。”朱内慈声音沉稳的开口“如今的我们已经没有可以选择的余地了。”
“沐将军让人开始停靠吧,我相信此地会是我大明再一次的龙兴之地。”
“属下领命。”沐河拱了拱手,总感觉陛下像是与之前别若两人。
“澳洲,满清,1662....”
朱内慈的眼神之中不断的变换。
没想到自己居然穿越了,同名身穿为了这位历史上不存在的角色朱内慈。
这个世界中面对着内部丝毫不加节制的内斗,外部满清铁骑和吴三桂等叛徒的协助,大明依旧不出意外的灭了。
大明没了,却又没的没有那么彻底。
南明末代皇帝朱由榔临死前将皇位传给了他。
而他这个刚坐上皇位没有半小时的人就不得不面对即将灭国的现状。
好在南明内斗归内斗,依旧还有忠心人士。
云南沐王府的沐河联合其他忠心的官员将领用着残留的宝船和强征的帆船掩护着他从海南离开了这片国土。
靠着万国堪舆图和海上的指针为坐标,一路沿着苏禄绕蒂雷多来到了未来的澳大利亚如今的澳洲。
一想到满清统治下遍地浮尸的中华大地和未来防汉甚于防洋,在甲午战争输给日本的鞑清朱内慈的眼神就逐渐坚定了起来。
不就是复个国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此刻的南洋还没有欧洲殖民者所发现,唯一探索过的荷兰也只是浅尝即止的离开。
澳洲有土著又有矿,是时候在地里再长出一些大明天兵了。
朱内慈思考时宝船已经靠岸了。
巨大的浪花声中,抛下的铁锚狠狠的卡在了巨石上将宝船束缚。
相比宝船,帆船就没有那么讲究了。
因为是强征而来的缘故,这些帆船东西都是缺斤少两的,干脆直接顺着海浪冲到了岸滩上靠搁浅停船。
“沐将军,麻烦你组织一下下面的人靠着宝船汇合吧。”朱内慈望向了沐河。
现在的众人都经历了一次事实意义上的亡国,即便是最乐观的革新派也都是死气沉沉的。
急需一点活力的注入。
一场演讲,正是现在朱内慈和所有人共同期望的事。
“陛下,请容许臣汇报一下目前的情况。”
张煌言在沐河走之后主动的躬身下跪欲要进言。
朱内慈叹了口气“张尚书无需如此,如今这个地步,行此礼孤问心有愧。”
张煌言神色认真“礼不可废,正因鞑子入住中原礼乐崩坏,臣等才更要守礼传礼保我中华之文化。”
随后他言辞简单的将目前的情况介绍了一遍。
朱内慈简单总结可以用四个字概括。
天胡开局。
六部尚书已去其五,只余面前兵部尚书张煌言。
带来的官员绝大部分都是五品以下,极少数几个官职高的还都是国候后代。
高品官员要么忙于内斗被自己人暗杀,要么开城当了投降派剪了头发高呼我早就是清人了。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带来的万余人中工匠士兵这种发展扩张主力占大多数。
剩下的都是浑浑噩噩被带来或者跟帆船一起强征来的农夫渔民,战力和忠诚度十分堪忧。
“陛下,所有人已经汇合完成恭候陛下玉音。”
“孤明白了。”朱内慈对着沐河点了点头。
随后走上了临时搬出来的木箱上。
这该死的仪式感,即便如今已经实际意义上的亡国漂流海外。
跟着一同过来的儒家之人依旧不忘天地君亲师一套,即便落难的皇族也依旧是皇族。
朱内慈并不反对这种作风,作为沐浴于红旗之下的现代之人他自然觉得封建主义不算个好制度。
但这种亡国时候,作为亡国之君他已经没有什么威信和约束力了。
余威和大脑中的固有观念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很快就会消逝,到时将又是场争权夺利的内斗。
只有无时无刻不彰显着皇族和等级制度才能维持统治。
在作出成就前对上宽容,对下分明是维持统治的最好方法。
“各位,相信在这些海上漂流的时日各位都已经清晰了一个事实。
满清鞑子在吴三桂等叛徒的协助下已经入主中原建立了一个新的统治,将统治视为殖民,将我汉族视作奴隶。”
而大明被赶出了内地来到了澳洲已然是不争的事实,但大明亡了吗?
不!大明没有亡!只要我们这些心系大明,反抗满清之人存在,只要我神州大地上亿万万汉族同伴不甘于被奴役大明就没有亡。
四百年前元人入侵神州大地生灵涂炭,数百年的统治让北方大地我汉人几乎灭绝。
但我们屈服了吗?不!没有屈服,一百年间的反抗让我们成功驱除鞑虏光复中华。
如今只不过是再效洪武大帝之法,昔先祖洪武帝只手托钵光复中华,如今我们的条件远胜当年。
我相信我们必定能再一次驱逐满清,重新建立属于我们汉人的国度,重新光复大明,不管是一百年还是两百年。”
朱内慈不善言辞,不明局势。
1662的情况他不了解,但汉族的概念早就伴随着无数的朝代深入了神州这片大地中每一个人的血液中。
遇事不决,民族主义。
果不其然他的演讲落下后群情激愤,一众南明老臣像是看到了复国希望般泪洒当场。
“万胜!万胜!万胜!!!”
跟随而来的士兵们满腔热血涌上心头,粗劣的文化让他们不识大字理解不了高深的含义。
只能用着最大的声音和战前的激励喊出了心情。
人是情绪动物,大规模的渲染下让一脸懵逼被带到澳洲的农民渔夫们也跟着一同呐喊了起来,建立了对这片土地和澳明的第一份归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