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日残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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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三日后...(大章)

一切顺利,如计划般进行...

星之彩最终得到了控制。

强磁场的确有用...

....

至于...星之彩,这东西最后的结局......林初他们就不得而知了。

...

...

三日后...四人在伦敦咖啡厅,《今日苏格兰》上看到了那个陨石的事情。

...

报纸上充斥着关于那陨石的报道,在那个的小镇——赫克瑟姆,陨石的故事,如同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席卷了整个赫克瑟姆。

厄姆·加德纳——那个干瘦而和蔼的农夫,成为了报纸焦点。他与妻子和三个儿子居住在山谷中的农场,而那块陨石坠落在他们的院子后半英里的位置。

...

至于这一点,四人认为,这多半是教会处理过的。

他们非常确定陨石的位置在山谷之内,附近没有任何一户人家。

...

前三天里,厄姆的果园似乎迎来了前所未有的丰收,在冬天,那果实居然硕大且光泽诱人,但尝起来却是令人作呕的酸苦。

所有的果树都提前开出了有着各种怪异颜色的花,整片植被群都长得如此怪异,以至于只有植物学家才能从中看出先前正常植被群的影子。

冬天来得早,而且异常寒冷,厄姆和他的家人变得沉默寡言,不再参加社交活动,他们的身体和精神似乎都在逐渐崩溃。

随着时间的流逝,厄姆家的树木提前发芽,晚上在风中不详地摆动。厄姆的小儿子声称,即使没有风,树木也会摇摆。

厄姆的所有人都开始偷听,尽管他们自己也不清楚在听什么。

...

报纸下小字写:“这种偷偷摸摸的行为似乎是人在陷入半疯狂状态时出现的情况。”

...

报纸提到厄姆·加德纳家的狗每天早上都显得怯懦和颤抖,而加德纳家的马匹在房子附近就会畏缩不前。

二月份,草甸山的男孩们捕捉到了一只异常的土拨鼠,而加德纳家附近的雪融化得比其他地方都快。

三月时,人们发现沿路的林边淤泥地里长出了巨大的臭菘草,它们的颜色和形状都异常古怪。

四月,村民们的精神错乱加剧,他们开始避开厄姆·加德纳家的那条路,最终使得那条公路被废弃。

五月份,昆虫开始活动,厄姆家附近的地方成了充斥着虫鸣和爬行物的梦魇。

大多数昆虫看起来都与以往大不相同,不论是外表还是习性;它们在夜里出没,这完全违背了过去的活动规律。

厄姆·加德纳家的人养成了在晚上观察的习惯,他们随机观察每个方向,寻找着某个东西——但也说不清自己是在寻找什么。

教授们对这些现象进行了调查,但并未发现任何合理的解释。

...

听居民提到过,九月份的时候,他的妻子像着了魔一样发出可怕的尖叫。

快到十月的时候,厄姆·加德纳去了一口井,随后便发疯了。他去时提着一个水桶,回来时却空着手。

他一边尖叫一边挥着双臂,有时要么傻笑,要么喃喃自语着嘀咕着:“井底有颜色在移动”。一家人疯了两个确实很糟糕,但厄姆对此表现得很大胆。

他任由儿子游荡了一个星期,直到他开始站立不稳、有伤害到自己的迹象后才把他关进阁楼他母亲对面的房间里。

他们两人在上了锁的门后互相尖叫,叫声非常恐怖。

...

厄姆·加德纳的小儿子,也就是厄姆·加德纳家中的第二个孩子,非常的害怕。

几乎就在同时,加德纳家的牲畜开始死亡。那些家禽先是变成彩色,然后变成了灰色,然后很快就死亡了,切开来的肉不但干燥,而且还发着恶臭。

猪长得越来越肥胖,然后就产生了没有人能够解释的可怖变化,它们的肉当然也不能吃了,厄姆对此束手无策。

没有任何农村的兽医愿意走进他的农庄。

越来越多的猪先是开始发亮,后来开始发灰和发脆,然后全身破碎而亡。它们的眼睛和口鼻,乃至躯体产生了极为畸形的变化。

...

报纸下又有一行小字:“至于是否变为彩色,我们暂时也无法确定。”

...

这令人感到极为费解,因为厄姆一家从来就没有用过那些被污染的植物去喂养过这些猪。然后,同样的厄运降临到了奶牛的身上。

某些部位、甚至是整个身体都莫名其妙地枯萎和变得像是被压扁一样的奶牛越来越多,它们的结局和那些猪一样,最后都变灰变脆,然后分崩离析而死。

这件事并不存在有人下毒的可能性,因为事情发生的地点是在无人经过的紧锁谷仓里面。也不可能是因为小动物咬啮而带来的病毒造成的,这个地球上可不存在有可以穿越固体障碍物的活物。

这只可能是一种天然的疾病——至于什么病可以造成这样的结果,那不就是人类可以猜测到的了。

当收获季节到来的时候,这个地方已经见不到什么活着的东西了,牲畜和家禽都死光了,狗也逃走了。

这三条狗是在同一个晚上跑掉的,之后也没有人再看见过它们。

厄姆家里的五只猫不久前也离开了,不过并没有人在意这点,因为现在这里连老鼠都消失了,而只有没疯之前的加德纳夫人才会把这些可爱的小猫当作心肝宝贝。

...

说来奇怪,所有的赫克瑟姆村民似乎对此不是上心,不过这一切很快便改变了。

因为厄姆·加德纳的儿子死了。

而且死状凄惨,尸体高度腐烂,还有严重的巨人观现象。

厄姆在农场后面那个由栏杆围起来的家族墓地里挖了坟墓,然后将他找到的所有东西都埋了进去。

厄姆·加德纳儿子的死,或许和外人无关。

至少在厄姆·加德纳的描述下,因为那个闩上的小窗户和上锁的门全都完好如初,这一切就跟发生谷仓里的那些事一样。

不过所有居民都认为是厄姆·加德纳杀死了他的儿子。

...

在厄姆·加德纳儿子的死后的第三天,噩耗再次降临。

所有人不得不在胆战心惊的情况下听他断断续续地讲完那个糟糕的坏消息。这一次是厄姆·加德纳的小儿子死了。

他失踪了。

就在厄姆·加德纳儿子告诉众人情况的前一天深夜。

根据厄姆·加德纳的描述。

他拿着一盏灯笼和桶出去打水,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而在出事前的几天里,他几乎连自己在做些什么都不知道,只会对着他所见到的一切惊声尖叫——当时在院子里传来了一声疯狂的尖叫。

但等到厄姆赶过去的时候孩子已经不见了,他带着的灯笼已经熄灭了,而人却不见踪影,那时厄姆以为灯笼和水桶也一起消失了。

到了黎明时刻,当在森林和田地搜索了一整夜的厄姆迈着沉重而缓慢的脚步回来时,他在水井旁边找到一些非常奇怪的东西:一堆被压碎而且明显有些熔化的废铁,从它们曾经的形状可以肯定这就是那盏灯笼。

在废铁的旁边有一个弯曲的手柄和几个扭曲变形的铁环,它们全都显半熔的状态,似乎在暗示它们正是那个水桶仅存的部分。

...

后来据说,村民有两个多星期没有见到厄姆,于是村民们去厄姆·加德纳家里走了一趟。

他家那高大的烟囱看不见一点炊烟,在那一瞬间村民们担心再次发生了什么不幸的事情。

整个农场的情形似乎也印证了在场所有人的不安:地上满是凋零的灰色枯草和落叶,古老的墙壁和屋脊下面全是变灰变脆的藤蔓坠落后的碎片,光秃秃的大树朝着十一月那灰蒙蒙的天空伸出自己饱含恶意的枯枝。

所有人连忙撞开了厄姆家的大门,冲了进去。

幸运的是,厄姆还活着。

他的身体很虚弱,静躺在厨房里的一张靠椅上,厨房的天花板很低,房间也冷得要命。

所有人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的房间里,冷到吓人。

或许是看见众人的样子,厄姆·加德纳喊着让他的儿子去添点木柴。

但是...他的儿子已经死了。

据村民所说,他的房间里确实很需要木柴,因为房里那大而深的壁炉里面是空的,根本就没有生火,从烟囱吹下来的寒风将烟灰刮得到处乱飞。

不久后,村民点着了壁炉,其中一个人问厄姆是否还有更多木柴,以便让房间可以更舒适点。

但是厄姆却给出不知所云的回答,这位精神崩溃的父亲也只会给出这些不知所云的回答了...

“在井里,他住在水井里。”

...

而不知,村民中谁提了一嘴加德纳的妻子,加德纳太太。

此时众人才想起来这位可怜的老夫人。

村民们任由这个无害的人躺在靠椅上胡言乱语,为首的一个人从门边的钉子上取下钥匙串,踩着嘎嘎作响的楼梯来到阁楼。

阁楼十分狭窄,而且也听不见任何声音,只是在空气中充斥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恶臭。在视线所及的地方有四扇门,其中只有一扇门是上锁的。阿米逐一试了钥匙串上的各把钥匙,在试到第三把的时候锁被打开了,经过一番笨拙的尝试后他推开了那扇低矮的白色房门。

房间里面很暗,这是因为窗户本来就很小,而现在又被粗木制造的窗闩遮蔽了一半的光线,村民根本看不见铺着宽木板的地上有些什么东西。

正当他准备继续前进的时候,那超出人类忍受范围的恶臭就已经将他赶到了另外一个房间,并迫使他不得不先让自己的肺中装满能够呼吸的空气后再回来。

当一众人再次进入房间之中,他看到了有个什么东西正躲在黑暗的角落里,而就在看清楚这东西是什么的瞬间,有人惊声尖叫了起来!

所有人眼前全是“怪异的颜色”在舞动。

村民们无法描述他们看到了什么。

对他的形容也只有“这个亵渎神灵的畸形怪物”。

根据这个形容,显然,可怜的加德纳太太也....

但更加可怕的是,这个怪物一边崩溃一边还在缓慢地持续移动着。

在那种情况下,所有负责任的人都绝对不可能会让那个房间里面留下任何会动的东西....

大家下了阁楼,围在厄姆的身边。

此时,所有人听见,厨房里,传来噗通的响声,这声音就像是有人在尖叫的时候骤然被中途打断一样。

似乎是有什么存在被一众人的叫喊和脚步给惊动了。

那是一种沉重的拖步声。

众人壮胆子打开了门。

一团正在蠕动的东西。

不过那的东西看起来脆得吓人,不时还有干燥的碎片剥落出来、

所有人惊恐地注视着,那东西上,那一张,已经严重扭曲变形的“人”脸。

“那是什么,厄姆,那是什么?”靠近厄姆的居民低声问道。

此刻,厄姆那裂开、凸起的嘴唇用夹杂着爆音的声音做出了最后的回答:

“没什么……什么也没……那颜色……烧起来了……又冷又湿,但却会燃烧……它生活在井里……我看到了……有一种烟雾……就像去年春天的花一样……水井在夜里会发光………一切都受到了污染……我不知道它想要什么……它们的颜色是一样的……那些花和植物也一样……还有别的……种子……种子……越长越多……”

...

此时,外面村民们所带过来的马,原本打算给可怜的厄姆送点食物和慰问品的马群。

突然传来疯狂的嘶鸣,随即是一阵惊惶逃窜的声音。

片刻之后,就再也听不到马的声音了。

没人知道是什么吓跑了他们的马。但事情还没结束,外面响起了另一个声音,听起来像是液体飞溅的声音——是水——肯定是那口水井。

有人推测,大概是马在受惊逃走的时,把身上的负重全部甩了下来——靠近水井的那马,大概将负重甩到了井里。

...

后来,苏格兰政府前来调查....

...

看到这里,林初打愣了一下。

“林初,调查结果是什么。”看着林初打愣,其余三个人问道。

“他们发现了红道格拉斯的墓穴,但是墓穴里有两尸体,一个年轻人,一个老妇人。”林初说道。

塞勒斯有点愣。

“怎么了,林初,有什么不对劲吗?”艾丽卡问道。

...

随后,林初和塞勒斯将老妇人的故事讲述给了伦道夫和艾丽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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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初,这件事最后的结果是什么?”

“结果,我看看。”

林初翻开报纸的最后一页。

赫克瑟姆发生的一切,全是红道格拉斯家族留下的一个魔法,伟大的魔法。

赫克瑟姆所有人迁出小镇,苏格兰政府将在原本的赫克瑟姆地区,建立魔法研究院,研究红道格拉斯家族的魔法。

...

“天启教会真是编故事的好手。”林初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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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道夫,你说,赫克瑟姆所有人真的迁出小镇了吗?”林初问道。

“或许?”伦道夫挠了挠头。

此时塞勒斯又似乎想到什么似的。

“林初,老玉米死了,就是那个退出的地质教授,似乎是泥石流造成的,泥石流袭击了他回去的马车。”

“唉...可惜。”

...

...

四个人随后走出咖啡厅...

“林初,你有什么打算?”艾丽卡问道。

“还能怎么办。”

“不是吧,林初,国立大学给我们放了半年的假。”塞勒斯拍了拍林初的肩膀,“半年的假期,你是一点计划没有。”

“时间还长,慢慢计划。”林初回答道。

“对了,林初。”塞勒斯突然停下来。

“怎么了?”三个人回头看了看塞勒斯。

“我就说,那个陨石,那什么破石头,就是黑魔法!红道格拉斯的黑魔法!”塞勒斯有点“小孩子气”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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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亚瑟·卡特,林初和伦道夫暂时也无法从他的嘴里问出什么,还是等他“出院”再商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