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偶遇武则天
李承乾出了茶庄，骑上马离开。
他特意绕路去齐国公府，待了半柱香才回东宫。
不知是不是错觉，李承乾总觉得宫廷禁卫看他的眼神有些异样。
他吸了口气，喊来詹事下令：“传孤教令到礼部，孤明日要祭拜母后！”
既然决定哭坟，那就让百官都知道，看百官是觉得自己软弱，还是认为皇帝偏心！
......
郑耀东送走李承乾后，也跟着出门。
那块玉佩雕工精致，晶莹剔透，入手有股暖意，价值定是不菲，应该能卖不少钱，作为启动资金。
长安城是大唐第一城，也是天下第一城，这里聚集了天下的财富，聚集了天下的权力和天下的人才，富贵奢靡。
除了昨天出门送徐慧，郑耀东还是第一次那么认真看这座雄城，车水马龙，偶尔能看到其他肤色的人种，街道旁边多是两三层高的阁楼，五六层高的也有。
郑耀东问了几家当铺，估摸了大概价格后，找了家比较大的牙行，准备卖掉玉佩的同时再买几个奴隶，可以更放心将炒茶的核心流程交给奴隶去办。
牙行门口有两个壮汉，只是看了郑耀东一眼没有阻拦，郑耀东刚进到就听到呼喊。
“客官，有什么可以帮到您？”
是个精瘦的中年人，在柜台边喊话。
“这块玉价值几何？”
郑耀东心中已有数，直接问价。
“玉不过手，金不离目，客官请放这里。”
精瘦中年人指了指柜台上的托盘道。
郑耀东照办，把玉佩放下。
精瘦中年人拿起玉佩，认真观摩片刻：“客官，这是块上等的和田玉，只不过太新了，小店最多只能给八十贯。”
郑耀东摇摇头：“掌柜当我不识货吗？”
前面有个当铺开价一百贯出头，郑耀东当时差点卖了，也被狠狠惊讶了下。
大舅哥离开前还是满脸不爽自己的模样，但出手大方，可见心里也没那么恼他。
“难道鄙人看走眼了？”
精瘦中年人面不改色，又观摩了一阵玉佩，突然懊恼拍了自己一下：“抱歉，真是抱歉，看走眼了呢，来人啊，快上茶。”
说罢，热情地请郑耀东到一旁坐下，聊着家常：“鄙人王金贵，客官贵姓？”
郑耀东淡淡道：“免贵姓郑。”
王金贵惊了下：“郑？荥阳郑氏？”
郑耀东望了他一眼，摇摇头：“不是。”
“天下郑氏出荥阳，鄙人刚才一看就觉得公子身份不凡。”
王金贵的笑容更盛，还带着几分讨好：“郑公子，鄙人不敢骗你，您这块玉是上等货，但确实是新品，鄙人最多只能开价一百零五贯。”
郑耀东不知是不是新品，但转眼间就多了二十五贯，想来再高点也可以谈谈。
“王掌柜要是这样说，那我还是卖给外面当铺吧。”
说罢，就要将玉佩拿回。
王金贵却躲开：“郑公子，你就是拿到外面也开不出这个价，我们易交牙行素来都是开价最高的。”
郑耀东睨了道：“王掌柜一开始可不是这样说的。”
王金贵一点都不尴尬：“人有失足马有失蹄，鄙人那是看走眼了，您得看第二次开价，长安城绝对找不到第二家开出这么高的价。”
郑耀东不信他鬼话，抢过玉佩：“高点，要不我就不卖了。”
“这，这......”
王金贵一脸肉疼：“好吧，就当是结交贵公子这位朋友，一百一十贯。”
见郑耀东还板着脸，王金贵沮丧着脸道：“公子，真的不能再高了，小店已经亏本。”
郑耀东其实心里乐开了花，这个价远超出了理想价。
正欲答应，却见一红色装扮的少女走进。
她头发盘起，佩戴黄金凤簪，五官精致好看，丹凤眼，高鼻梁，樱桃小嘴，冰肌玉骨，绝色天颜。
少女先是看向柜台处，然后扭头看向郑耀东和王金贵，最后视线落在玉佩身上。
“姑娘大驾光临，小店蓬荜生辉，鄙人掌柜王金贵，请问有什么能帮助姑娘？”
王金贵收回眼里的惊艳，起身朝对方走去。
少女却是漠然，径直跃过他，来到郑耀东面前：“公子，这玉佩是你的吗？能否予我一观？”
她声音轻柔，似幽谷百合，嘴角带着笑意，露出浅浅的酒窝，是沉鱼落雁，也是闭月羞花。
“可以。”
郑耀东微微颔首，玉佩递向她的时候，又绕了一圈，放在桌子上。
“谢谢公子。”
少女欠身，这才捧起玉佩，认真打量。
王金贵走了回来，看了看郑耀东，又看了看少女，脸色有点难看。
“这是鱼龙玉佩吗？”
少女美眸微亮望着郑耀东：“这是宫廷之物吧？”
郑耀东望了王金贵一眼，摇摇头笑道：“不确定，我是拿来卖的。”
“卖的？”
少女更惊讶了，眼眸转了转：“那，多少钱，能不能卖给我？”
“郑公子，找人来抬价，是不是太下作？”
王金贵突然黑着脸说道：“公子虽然身份高贵，但易交牙行也不是公子能轻辱的。”
郑耀东知道他误会了，少女出场时间太巧了，他就是说破嘴皮对方怕是不会信，索性也就不解释：“刚才王掌柜开价一百一十贯，姑娘开价多少？”
“我.....”
少女望了眼王金贵，咬咬牙道：“我出两百贯，但要求公子半年内不得赎回。”
不管是当铺还是牙行，正常来说都会有一到三个月是可以给卖家赎回的，谈一谈的话还可以久点。
“成交！”
郑耀东激动起身。
“来人！”
王金贵黑着脸大喊。
少女突然掏出一份红纸递过去：“王掌柜，我非是郑公子找来抬价的，能否卖个面子？”
王金贵冷眼接过少女递来的红纸展开，眼睛慢慢瞪大，咽了口唾沫，道：“您是......武才人？”
少女微微颔首：“上个月圣上在洛阳封我才人，赐字媚娘，临近进宫，想佩戴点装饰才来牙行，这玉佩我甚是喜欢，王掌柜能否割爱？”
王金贵连连点头：“应该的......不，不，这是郑公子和武才人的交易，与鄙人无关。”
说罢，又看向郑耀东，满是真诚道：“郑公子，小人有眼无珠，误会了您，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郑耀东摇摇头，视线落在少女身上，出一趟门，竟然遇到武媚娘，未来大唐的女皇，华夏唯一正统女帝，运气真是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