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劝李莫愁从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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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没有退路 唯有尽力劝导

眼见李莫愁到场,而且就要大开杀戒了,苏钧作为场中的一员,说不慌张是假的。

毕竟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了,这该怎么办啊?

就在这时,他突然想到,自己还有系统呢!

以前他总觉得自己不能获得好的善缘,如今李莫愁到场,作为重要人物,如果能够和李莫愁结善缘,那可想而知,定能得到不少好处。

目前看来,想要和李莫愁结上善缘,只能劝李莫愁从善了,

如此一来,不仅可以阻止李莫愁大开杀戒,保住自己的小命,还可保住在场所有人的命,也算是做了一件大善事。

而且,眼下这个情况,他似乎也没别的选择了。

就在他准备出面时,那个青衣男子突然走了出来,朝着李莫愁讥讽道:

“你这女子,真是大胆,敢在这里滥杀无辜,我贺许今日就来会一会你!”

李莫愁听了,眼底闪过冷冽杀机,耻笑:

“就你?什么无名小卒,听都没听过。”

贺许满脸阴沉:“我虽不出名,但江湖人称‘红鹤手’贺二爷就是我了。”

李莫愁撇嘴:“什么狗屁‘红鹤手’,受死吧!”

说罢,直接持剑朝贺许击来,贺许眼见她剑势凌厉,便知自己定不是她的对手,神色大变,可这时也来不及反悔,只能用出看家本领‘红鹤掌’来应对。

贺许硬接了李莫愁一剑,就被斩断了手指,疼得他直打滚。

现场众人这时才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皆是满脸惊骇。

“快跑啊!”

须臾,有人惊呼一声,接着不少人慌乱逃窜起来。

李莫愁见状,踢翻几张桌子,将那些逃跑的人都给打倒了。

“女侠饶命…我们是无辜的啊…”

霎时间,不少人吓得跪地求饶。

贺许紧握着断指的手,突然想起什么来,看着李莫愁,惊恐说道:

“你…你是…李莫愁!?”

李莫愁冷哼:“是我,看来还有人认得我,这样也好,至少你们死前,知道是谁杀了你们!”

有人哭着询问:“李女侠,我们什么也没做,你…你为何要杀我们啊?”

李莫愁看着大厅内挂着的‘何’字,冷然说道:

“要怪就怪你们不该来这里祝寿,这家人姓何,和那贱人一个姓,该杀,你们也都该死!”

众人听后,皆吓得噤若寒蝉了,不少人后悔莫及,早知今日赴宴会遇到这种事情,说什么也不会来了。

就如眼下的苏钧,同样也有些后悔,可他也明白,世上没有后悔药,事已至此,为了活命,他必须得赌一把了。

当即从厅内走了出来,朝着李莫愁大喊:

“李莫愁!”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还记得你在祖师婆婆遗像前发过的誓愿吗?”

“你还记得,师父是怎么教导你的吗?她曾经多次叮嘱你,不要相信外面的男人,如今你知道错了?”

苏钧知道,李莫愁心里唯一的心结,恐怕就是和师门古墓派的纠葛了,这时候,他也只能扯大旗,先镇住李莫愁再说。

果然,李莫愁听到这番话,神色大变,惊愕地看着苏钧:

“你…你是何人?”

苏钧表面上平静,可其实心跳得厉害,深吸一口气后,接着质疑:

“你为了平复心中的怨愤,竟然要杀了这里所有人?”

“他们和你无怨无仇,不过是因为这家主人姓何,其余宾客来祝贺何老太爷八十大寿,今日本是喜庆吉利的日子,可你却要将喜事变成丧事!”

“因为男人伤害了你,你就要将仇恨牵连到这些无辜之人身上吗?你可还记得古墓派的门规,可还记得师父如何多次劝你回头的?如果祖师婆婆还活着,一定先杀了你,清理门户!”

“师父悉心传授你武功,盼着你能秉持正义、扶危济困,可如今你却要仗着武功,在此大开杀戒,不仅辜负师父一片苦心,也将让你自己背负上一辈子的业孽!”

“古墓派的清誉也将毁于一旦,你想想,你这么做,对得起有养育之恩的师父和师门吗?”

听到这里,李莫愁眼眶逐渐变红,似乎回想起了什么,眼中原本冷冽的杀机没了,渐渐被惭愧后悔所覆盖,嘴唇嗫嚅,缓缓摇头:

“没有,我没有忘记…我错了,师父说得对,世间男人多薄情,绝不能相信…不能相信!”

今日,她面临着自出生以来最大的痛苦,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心上人成婚,可新娘却不是她!

她心里愤恨难当,恨陆展元的背叛,恨何沅君的出现导致陆展元移情别恋,她发誓要杀了这对狗男女。

然而,就在她准备杀人时,一个和尚阻止了她,还劝她放下执念,莫要造孽。

她自然听不进,觉得这和尚多管闲事,当即准备将这个和尚也一起杀了。

可她不知道,这和尚就是五绝之一的一灯大师,她输了,输得很彻底,一招都没能接下。

自下山以来,仗着古墓派的武功,她很少碰钉子,没想到,今日,竟碰到了一个大钉子。

眼见自己不敌,她恨自己怎么这么无能,恨世间的一切,只觉得所有人都欠她一个公道,凭什么让她来承担后果?她又没做错什么。

可是,她确实打不过人家,人家放她离开,已经是对她网开一面,向来心高气傲的她,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打击和刺激,满腔悲愤和委屈以及不服,无处安放。

最主要,她下山以来,除了陆展元这个心上人外,再无其他朋友,她连诉苦的对象都没有。

眼下苏钧提及师门,提到她的师父,不由让她回想起此前的种种,内心终于有了一个发泄的方向。

当年,她师父极力劝她回头,她没有听,现在想想,自己真是犯了大错。

她恨不得现在就回到终南山后的古墓中,跪在师父面前诉一诉自己的委屈和悔意,也想让师父替自己出头,至少替她说句公道话。

在她心里,师门和师父,终究还是她最能信得过的,此时此刻,也唯有师门和师父,才是她最坚定的依靠。

这些年闯荡江湖,她也是打着古墓派的名号行事,也是因此,江湖上才开始流传起古墓派的名声,之前可从未有人知道还有这样一个古怪的门派存在。

这就好比,一个孩子在外头受了委屈,首先想到的自然是回家向父母亲人诉说自己的苦楚一样。

苏钧的话,正好说到了她的心坎里,故而有此失态状。

见李莫愁如此,苏钧长松一口气,看她的样子,说明自己的一番话已经起到了作用,也说明自己的猜测没错,李莫愁最大的心结,除了陆展元外,就在于师门了。

趁热打火,苏钧面露严厉神色,义正言辞说道:

“李莫愁,你既然没有忘记师父对你说的话,那你还不放下屠刀?还要一错再错吗?”

“正所谓冤冤相报何时了,你现在杀了这些人,他们的亲朋好友,以及江湖上的侠义之士可不会放过您,到时你将成为所有人口中的‘女魔头’,永无宁日!”

“况且,就算你杀了他们,你心中的痛苦也不会消减,只会让仇恨的枷锁越套越紧,你将一辈子被困在这痛苦的深渊,永生都无法释怀。”

李莫愁听后,内心防线彻底被击溃,面露几分颓然,望向西北面,哽咽说道:

“师父…徒儿知错,徒儿再也不相信任何男人说的话,请师父原谅。”

不过,说完这番话后,她脑海中突然闪过不少疑惑,突然惊醒过来。

自己本是满心悲愤,欲大开杀戒,却偏偏在这时,冒出这个年轻男子,对自己说了一番直击心坎的话。

仿佛对自己的过往,对师门的种种了如指掌,不禁让她起疑。

她的内心陷入了短暂的挣扎,一方面,师父的教诲、师门的规矩仍在耳边回响,心中的悔意也还未消散。

可另一方面,对苏钧的怀疑如同野草般在心底蔓延生长。

过了片刻,她用剑指着苏钧,厉声质问:

“你到底是谁?!为何知道这些?”

此刻,她的眼神中满是戒备和疑虑,目光凌厉,紧紧盯着苏钧。

苏钧看她的样子,似乎自己若敢说半句假话,肯定会痛下杀手,霎时汗流浃背。

为了活命,苏钧不得不暗暗咬牙,强行稳住心神,装作十分镇定,看着她说道:

“我是师父收下的外门弟子苏钧。”

李莫愁自然不信:“撒谎!古墓派向来不收男弟子,况且,师父一辈子都待在古墓,怎么可能收你这个外门弟子?”

苏钧早想好了应对之语:

“师父确实没有出过古墓半步,可是祖师婆婆年轻时却不在古墓,祖师婆婆和全真教掌门王重阳打赌前,曾经收了一个门人,那人就是我父亲。”

“虽然我父亲不能入古墓,却一直记着祖师婆婆的恩德,自当是她的记名外门弟子,到我这一辈,则由师父正式接纳,承认了我们一家是古墓派的外门弟子。”

反正这一世是孤儿,苏钧瞎编一个父亲出来,也是毫无心理负担,眼下林朝英已故,死无对证,随便他怎么编了。

不过,李莫愁也不是傻子,这种没有证据的话,自然不信:

“你怎么证明自己是古墓派的外门弟子?”

苏钧眼神微闪,知道她已经开始信了,平静回道:

“我记得古墓派的门规,其一,男子不得踏入古墓半步,其二,入门时须向王重阳的画像吐口水。”

“其三,女弟子须点守宫砂,并发誓一生一世都不得离开古墓,除非有不知此门规的男子愿为己而死,方可破誓下山…”

李莫愁听得心惊不已,苏钧不仅知道古墓派的祖师婆婆,而且还清楚知道门规,这些可都是古墓派的秘密,外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难道眼前这个人,真是自己师门的外门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