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达成三个条件 方可回归师门
入门仪式过后,苏钧和李莫愁、小龙女这对师姐妹也互相见礼,心中暗自感慨万千,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能够和她们成为同门。
就在他感慨之时,沫隐大师突然神色一厉,朝着李莫愁说道:
“莫愁,跪下!”
李莫愁原本的笑意霎时消失,看了沫隐大师一眼,满脸惭愧,缓缓跪下。
沫隐大师沉声质问:
“当日,我收你入门时,告知过你祖师婆婆的遗训,你可还记得?”
李莫愁低着头,迟疑良久,咬了咬银牙,最终还是认错了:
“弟子记得,弟子知错,还请师父原谅!”
见她总算说了出来,沫隐大师眼底闪过一丝欣慰,不过,表面上却还是严肃说道:
“那时你带着陆展元来见为师,为师观其言行举止,便觉得他非可托付终身之人。”
“想着替你试探他的真心,要求他搬进古墓里来住,为师就成全你们,可他却说要回家收拾,准备好了一切再搬进来住。”
“而你却还真以为他说的是实话,只当他回家收拾好了,准备妥当,就会来古墓和你成婚,结果苦等三个月,仍旧不见他回来,为师曾断言,他不可能再回来。”
“然而,你却一点也没有听进心里去,反而顶撞为师,执意下山去寻他。”
“现在结果如何?”
听到沫隐大师说起这段过往,李莫愁既羞愧又心酸,心中五味杂陈。
一想到自己一片真心付诸东流,得到的只是背叛,眼眸里又闪过怨恨和熊熊怒火。
一旁的苏钧见状,知道这话对李莫愁的刺激定是很大,当即帮着说道:
“掌门师叔,这事也不能全怪师姐,是那个陆展元始乱终弃,薄情寡义,李师姐她既已知错,弟子以为,当以教导为主,不必再谈对错。”
这话就如同一股清流,浇灭了李莫愁眼中的仇恨火焰,缓缓抬头,凝视苏钧,心里头涌出阵阵暖流。
沫隐大师也明白了过来,微微点头:
“苏师侄说的极是,莫愁,你受委屈了。”
听了这话,李莫愁心里极为触动,险些落泪,哽咽回道:
“师父,徒儿不委屈。”
沫隐大师一阵唏嘘,她对李莫愁这个徒儿的脾性自然清楚,这次定是在外头受到了很大的挫折和委屈,不然,脾性孤傲且火爆的李莫愁,肯定不会回来找她诉苦认错。
当即示意小龙女搀扶李莫愁起身,又轻叹:
“虽说你那时叛出师门,乃一时糊涂,未曾看清楚陆展元的真面目,受其蒙骗,确实情有可原,如今你也悔改认错。”
“可师门规矩的不能破,想要重归师门,你必须做到以下三条。”
“第一,自行领悟出我古墓的高深武学。”
“第二,在回归师门前,须在古墓外定居一年,期间不得擅自离开。”
“第三,赢得和全真教‘志’字辈弟子的比武。”
听到这三条要求,李莫愁脸色变了变,除了第三条她可以轻松做到外,前两条对她来说,皆颇俱挑战。
尤其是第一条,想要自行领悟古墓派高深武学,除非武学天赋,能够比肩林朝英,否则难于登天。
苏钧也觉得这三个条件有点苛刻了,帮着求情:
“掌门师叔,这三条未免也太难了些,看在李师姐诚心悔改的份上,可否稍作宽限?”
沫隐大师微微挑眉,生硬回道:
“正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这是你们祖师婆婆定下的规矩,说起来,这都已经算是比较轻的了。”
“江湖上,哪个门派的弟子叛变后,师门还能重新接纳?”
听了这话,苏钧知道是不可能降低要求了,便也不再多言。
或许正如沫隐大师所言,这些条件已经是她在权衡之下,能够宽容与让步的最大限度了。
毕竟叛出师门,在江湖中乃是大忌,多数门派都不会再重新接纳叛变者。
转念一想,或许自己可以帮助李莫愁,毕竟他可是已经得到了「玉女心经」的,正巧他自己也想练,如此,既帮助了李莫愁,也可助自己增长实力,一举双得的好事。
倒是第二条,对于李莫愁来说,更像是考验了,毕竟李莫愁很难耐得住寂寞,此前她就经常偷偷溜出古墓,也正因此,才会遇到欺骗她的陆展元。
看来得时常与小龙女,一起去和她说话谈心,让她坚定意志,这样第二条也能达成了。
李莫愁心中慌乱与忧愁交织,六神无主,下意识看向了苏钧,却见苏钧正朝着她挤眉弄眼,似乎替她想到了什么好办法。
霎时心花怒放,原本的担忧和不安都消失了,不禁莞尔一笑,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苏钧似乎已经成了她最信任的人。
须臾,恭敬回道:“师父放心,弟子定全力去达成这三个条件。”
对于苏钧和李莫愁‘眉来眼去’,沫隐大师看在眼里,眼中闪着莫名光芒,见李莫愁如此回应,十分满意:
“好,希望你不要再辜负为师一片苦心。”
“今日情况特殊,为师破例一回,你就暂且留此住一夜,不过,从明日开始,你须得迁居于古墓之外。”
李莫愁听后,毫不犹疑应承:
“多谢师父宽容大度,弟子定不会再让您失望。”
沫隐大师再次点头,扫视了苏钧以及李莫愁、小龙女三人一眼后,领着三人去休息了。
…
随着苏钧拜入师门,李莫愁回归,原本略显冷清的古墓,突然多了不少生气,比之前热闹一些。
加上孙婆婆,一共五人,围坐一起用饭,就算是向来清冷孤傲的小龙女,亦被温馨所触动,面色柔和。
吃饭时,苏钧也不忘向孙婆婆道歉,直言前头自己对她动手,是迫不得已,还请她原谅。
孙婆婆也是个心善之人,她本就对苏钧的初印象很好,既然只是误会,而且苏钧还成了古墓派弟子,让古墓中添了几分喜庆,她自是满心欢喜,笑言不必介怀。
一时间,饭桌上气氛浓烈,比之往日,不知热闹多少。
沫隐大师坐在上首,满含欣慰之色,心中也不免觉得畅快和感慨。
旁人或许不知道苏钧的到来意味着什么,唯有她自己明白,苏钧是她毕生难忘之人的后代,虽非骨肉至亲,却意义非凡。
夜晚。
古墓中虽不分昼夜,但作息还是需要有的,因而和外头一样,到了夜晚依旧是睡觉休息的时间。
沫隐大师给苏钧分配了一间空的石室休息,同时让孙婆婆拿了一套被褥来,亲自替他将床铺好。
苏钧本想说自己来就是,可沫隐大师和李莫愁一样,都是满身傲气的人,说通俗点,就是倔脾气,苏钧无奈,只能任由她操劳。
同时,苏钧也感受到了沫隐大师对自己的态度极好,联想到沫隐大师白天没有说完的故事,多半和他父母有关,于是好奇询问:
“掌门师叔,弟子想问您一个问题,我…先父母的武功比之您如何?”
听到他这般询问,沫隐大师怔然半晌,才回道:
“你父亲的武功并不高,按照江湖上的说法,应该在二三流之间,不过,你母亲的武功绝不在我之下,师侄,你问这个做什么?”
苏钧满脸凝重:“若是如此,先父母他们应该还健在才是,可他们皆已亡故了,而且,弟子竟记不得他们是如何去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