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可是我还没成年啊
“渺小的人类，你怎么敢向我提出交易。”
阿斯蒙蒂斯依旧在咆哮，清凉的夜风拍打在维尔纳的脸上，他并没有生气。
“你想活吗。”
夜空中，除了福克斯扇动翅膀的声音，只余下各位傲罗稳重的呼吸声。在维尔纳的灵性感知中，“罪人”里也异常安静。
阿斯蒙蒂斯停止了咆哮。
“你，会放我出去？”
理顺挡住视线的碎发，维尔纳抚摸着银戒上的花纹，眼里闪过笑意。
“当然，我又不是一个好人，放你出来干什么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一段长久的沉默，阿斯蒙蒂斯的语气变得非常平静：
“你想要和我做什么交易。”
成了！
维尔纳心里一阵暗喜，这离自己的规划又进了一步，略微思考片刻，他缓缓道：
“我想成神。”
“我成神之后，自然会帮你解开银戒的封印。”
出于维尔纳预料，沉默没有再次到来，相反，阿斯蒙蒂斯很快的做出回答：
“可以。”
祂同意了，这个世界真的可以成神，愚者先生让自己成为序列0不再是缥缈。
想到这里，维尔纳心里跃起兴奋，走在一条有终点的路和走在一条终点未知的路，这给人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我需要巫师出现之前的那段历史，以及成神需要的条件。”
维尔纳已经强压下自己内心的兴奋，一点情绪的变化都可能会让魔鬼抓到一点端倪，阿斯蒙蒂斯的冷笑声传来：
“换作以前，你这般渺小无能的人类一辈子也找不到跨越自身的门槛。”
“不过现在这个情况，我也只好告诉你。”
声音中带着一些不甘，维尔纳并没有在意。
“在这个世界，巫师想要成为神灵，要做到三点——永不衰老的身体，不可磨灭的灵魂以及服下成为神灵的魔药。”
阿斯蒙蒂斯的声音在维尔纳的脑海中回荡，在他的心里荡起巨大的涟漪。
这个世界的巫师可以成为神灵，成为神灵需要魔药，在自己原来的世界，成为序列0不也是需要魔药配方的吗。
永不衰老的身体，不可磨灭的灵魂，这怎么越来越像晋升仪式呢？
两个世界的成神方式，有太多的相似之处。
同样的，一个新的疑问也从维尔纳的心里冒出。
这个世界的巫师晋升成神，又会是属于哪一条序列呢？
翻过层层叠叠的山峦，明亮的月光下，古堡巨大的阴影逐渐清晰，远处，湖泊和森林的轮廓也出现视野里。
快要到霍格沃茨了，在凤凰背上闭目养神的傲罗们也都纷纷睁开自己的双眸，维尔纳也抽出了伸在衣服内侧口袋的右手。
“罪人”在自己手上，自己想什么时候和阿斯蒙蒂斯交流都可以，前提是，自己先不要被人发现。
至于自己成神后，放祂离开……
“你真的要和祂做这个交易？”阿蒙的声音回响在维尔纳的耳畔。
现在，他已经断开了与“罪人”的灵性连接，阿斯蒙蒂斯已经听不到他们的交谈。
“当然——是骗祂的。”
维尔纳的嘴角轻轻一挑，笑容带有一些玩味。
他确实算不上什么好人，但也绝不会放这么一个掌管混乱和疯狂的邪神来祸乱这个世界。阿斯蒙蒂斯被关在“罪人”里，只要维尔纳不主动让他的灵魂释放，他永远都出不来，自己即使违约，她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样。
从这么一位古老的神嘴里获得信息，信息量肯定是大且隐秘的。
凤凰福克斯稳稳地落在邓布利多办公室的窗前，办公室内，邓布利多悠闲地坐在躺椅上，手里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
跨过窗槛，又像执行任务前那样，十个人站在办公室里，显得有些拥挤。
窗外，当最后一个人走下后，福克斯的体型开始迅速缩小，最后变成维尔纳第一次看到它的样子，飞回书架上的鸟笼上。
“今天辛苦各位了。”邓布利多放下手中的白瓷杯，声音温和，“这件事的后续，如果魔法部有新的消息，我会让在电台上告诉各位。”
除了维尔纳还在想着什么是电台时，众傲罗微微颔首，各自离开。
“霍尔先生，请你再留一下。”
早就知道，维尔纳无奈地摩挲着自己的魔杖，故意显得有些局促不安，直到办公室里只有自己和邓布利多两个人。
“坐吧。”邓布利多率先开口，指了指旁边的木椅，同时，自己也重新坐在躺椅上。
“最近几天，你对自己过去的记忆有没有想起来些什么。”
维尔纳没有马上开口，房间内很安静，福克斯也收敛了自己的动作。
“有一点，但是模模糊糊的，有时候想到一些什么，但又很快就忘了。”
维尔纳根据阿蒙的指示，尽可能把自己的状态说得惟妙惟肖。
“要把自己带入失忆的状态。”阿蒙在耳边不断重复。
“这样啊……”邓布利多捋着自己银白色的胡须，像是陷入思考，“这件事，你还是不要太着急，也不要太灰心。”
我肯定不会着急，要是真的想起来什么东西，那才是自己真的要完蛋了，维尔纳暗自嘟哝道。
“今天留你，是想跟你共享一些事情。”
“之前，我跟阿蒙说了一些事情，本来不想告诉你，以免出现一些问题。现在——”半月牙眼镜后，透出一道锐利的目光，“告诉你可以提防阿蒙的异常行为。”
“亲爱的邓布利多教授，怎么一直抓着我不放啊。”
脑海里，传来阿蒙苦笑不得的声音。
“教授，谢谢你的提醒。”
接下来，邓布利多开始讲起那些维尔纳早就已经知道的信息。
“阿蒙想要格林德沃手里的一件东西……”
“我怀疑他另有所图……”
讲诉了将近一刻钟，在这个过程中，维尔纳时不时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所讲的内容。
“所以，霍尔先生。”对话已经来到了末尾，“你愿意加入魔法傲罗夜行部吗？”
我不同意有什么用，阿蒙都已经答应了。
维尔纳有些无奈地看着眼前这个歪着鼻子，湛蓝眼睛的男人。
“可是我还没有成年……”
“哦，这并不排斥你加入傲罗夜行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