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百货商店
午后的阳光斜洒在四九城的街道上,给这座古老的城市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
李浪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手中紧握着一张崭新的地图,眼神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与期待。
他刚刚结束了一顿简单却满足的午餐,心中便开始盘算起接下来的行程。
“师傅,麻烦您停一下。”
李浪在路边拦下了一辆窝脖车,这是一种四九城特有的交通工具,由一位健壮的车夫拉着,车后拖着一个平板车,可以装载不少货物。
车夫见状,停下了脚步。
他微笑着问道:“东家,您这是要去哪儿?或者需要拉点什么?”
李浪打量了一下这位车夫,只见他身着粗布衣裳,皮肤被阳光晒得黝黑,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朴实与憨厚。
他微微一笑,说道:“师傅,我刚来四九城不久,听说这边粮食供应紧张,所以想趁着还有余钱,多买点粮食备着。”
车夫闻言,点了点头,说道:“东家,您说得没错。”
“自从55年全面推行粮本以来,咱们华夏国就进入了票据时代。粮食供应紧张,买东西都得凭票。您这算是来得巧了,我这平板车正好能帮您拉点东西。”
李浪心中一喜,连忙说道:“那就太好了。我打算去附近的粮店买些粮食,然后再去百货商店置办些日常用品。”
车夫应了一声,便拉着平板车跟在了李浪身后。
两人一路走一路聊,李浪从车夫口中了解到了不少四九城的趣事和风俗。
不一会儿,两人便来到了粮店门口。
李浪走了进去,看着琳琅满目的粮食,心中不禁感叹这个时代的不易。他记得自己每个月的粮食供应是29斤,其中细粮占比30%,粗粮占比70%。
对于一个单身汉来说,这样的供应还算勉强够用。
但要是娶了妻子生了孩子,妻子和孩子又是农村户口的话,那日子可就难过了。
李浪想了想,决定多买些粮食备着。
他走到柜台前,对营业员说道:“同志,我要买些粮食,细粮和粗粮都要。”
营业员点了点头,开始为李浪称量粮食。
李浪一边看着营业员忙碌的身影,一边在心中盘算着接下来要买的东西。
买完粮食后,李浪和车夫又来到了附近的百货商店。
一进门,李浪便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
只见商店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商品,从日常生活用品到工业用品应有尽有。
他深吸一口气,感受到了这个时代的繁华与喧嚣。
“同志,我要买一个闹钟。”
李浪走到钟表柜台前,对营业员说道。
营业员微笑着点了点头,从柜台里拿出一个闹钟递给李浪。
李浪接过闹钟,仔细看了看,觉得还不错。他又说道:“配套的电池也拿上两对。”
营业员应了一声,便开始为李浪取电池。
李浪又走到缝纫机柜台前,挑选了一台心仪的缝纫机。
接着,他又来到自行车柜台前,对营业员说道:“我要一辆飞鸽牌的自行车,半锰钢的。”
营业员点了点头,开始为李浪挑选自行车。
“嘿,你们瞧瞧,这位同志,他究竟是不是个大干部呢?”
一个工作人员边擦汗边好奇地向旁边的同事问道,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揣测。
“啧啧,真是不得了,就这么短短一个小时,他一个人竟然在百货商店里消费了好几百大洋,简直就是大手笔啊!”
另一个工作人员瞪大了眼睛,显然被这个数字震惊到了。
“不止呢,准确地说,是将近一千块大洋了。”
又一个工作人员补充道,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惊叹,似乎对这样的消费能力感到难以置信。
“没错,光是自行车、缝纫机,还有两只闪闪发亮的手表,这三样加起来就是个大数目。”
他指了指远处堆放的物品,眼中闪烁着羡慕的光芒。
“要我说啊,能有这样的消费能力,他家里不是权势显赫,就是他本人是个级别不低的高级干部。”
一个年纪稍大的工作人员猜测道,他的脸上满是深思的表情。
然而,对于周围人的议论纷纷,李浪却毫不在意。
他深知自己服役十年的津贴都是光明正大、有据可查的,根本不用担心被举报。
他从容地骑着自行车,后座上还载着刚刚购买的物品,顺利地返回了95号院儿。
刚到大门口,李浪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守候在那里。
原来是阎解成,他满脸堆笑,快步迎了上来。
“哎呀妈呀,李副主任,您这是把百货商店给搬空了吗?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
阎解成夸张地张大了嘴巴,眼神中满是惊讶和好奇。
李浪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哪里哪里,我这点东西在百货商店里也就占个小角落,还差得远呢。”
阎解成嘿嘿一笑,似乎并不相信李浪的话。
他转而说道:“对了李副主任,您让我拉的蜂窝煤,我都已经给您搬到屋檐下了。下面垫了模板,上面还遮了破旧袋子,保证风吹雨打也都不会湿。”
阎解成的话里带着几分邀功的意味,他显然希望李浪能对他的努力表示认可。
李浪微笑着拍了拍阎解成的肩膀,说道:“谢了,你小子真是有心了。来,这包烟拿着抽。”
说着,他递上了一包香烟。
阎解成毫不犹豫地接过香烟,脸上露出了喜笑颜开的表情。
他一边道谢一边又主动帮李浪搬起了东西。
这时,前院里已经齐聚了不少老娘们、小媳妇和幼童。
他们看到李浪后,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身上。
“呀?这就是三大妈说的那个食堂副主任李浪吗?”
一个穿着花衣裳的妇女好奇地问道,她的眼睛紧紧盯着李浪,似乎想把他看个仔细。
“是啊,就是他。”
三大妈在一旁点了点头,脸上带着几分自豪和得意。
“哼,一个人住三间房,他凭什么啊?”
一个年轻的小媳妇不满地嘀咕道,她的脸上写满了嫉妒和不满。
听着院子里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声,李浪虽然没有立即用言语回应,但他那温和的笑容和频频的点头,仿佛在无声地向每一个人致意,传递出他的友善与尊重。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温暖的光芒,仿佛在告诉每一个人,他愿意倾听,也愿意融入这个新的环境。
来来回回地忙碌了几趟,终于将所有的物品都妥善地安置在了西厢房内。
汗水沿着他的额头滑落,浸湿了衣襟,但他脸上始终挂着满足的微笑。
在付给窝脖车师傅车费的时候,李浪特意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又加上一个沉甸甸的牛肉罐头,诚恳地说:“师傅,您辛苦了,这点东西不成敬意,请您务必收下。”
窝脖车师傅推辞了一番,但最终还是被李浪的热情所打动,笑着收下了礼物。
“那个,李副主任啊……”
一位大娘突然走上前来,脸上带着几分踌躇和期待。
李浪微笑着看着她,温和地说:“大娘,您别这样叫我,怪生分的。
我叫李浪,您可以直接叫我名字,或者李师傅,或者辰子都行。
我们以后都住在一个大院里,还是随意点好,这样也显得亲切。”
大娘听了,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然后有些羞涩地说:“
那辰子啊,大娘有个事儿想跟你说。
你结婚了吗?
要是还没结婚的话,有对象了吗?
我娘家有个侄女,人长得漂亮,性格也好,跟你差不多大。
你要是觉得合适的话,咱们可以约个时间,让你们见个面,互相了解一下。”
李浪听了大娘的话,心里不禁有些感动。
他知道,在这个年代,人们之间的情感联系更加紧密,邻里之间的互助和关心也更加真挚。
他微笑着摇了摇头,说:“
大娘,谢谢您的关心。
我目前还没有对象,也想尽快找个有眼缘的人结婚。
但是,我不想滥竽充数,还是想找个真正合适的人。”
大娘听了,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然后,她又试探地问:“那你对姑娘有什么要求吗?比如长相、性格、学历之类的。”
李浪想了想,认真地说:“其实,我对姑娘的要求并不高。
我希望她是个善良、温柔的人,能够理解和支持我的工作。
至于长相和学历,我觉得都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我们两个人能够心有灵犀,相互扶持,共同走过人生的每一个阶段。”
大娘听了,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说:“辰子啊,你真是个好孩子。
你放心,大娘一定给你留心着,帮你找个合适的姑娘。”
就在这时,一个胆大的小媳妇也凑了过来,笑着说:“李师傅啊,我有个表妹,今年刚满十八,在我们村里可是数一数二的大美女呢。
她性格活泼开朗,又聪明伶俐,你要是愿意的话,要不要见见啊?”
李浪听了,微笑着摇了摇头,说:“谢谢你的好意了。
不过啊,我现在还是想先把工作做好,等稳定下来再考虑个人问题。”
小媳妇听了,有些失望地点了点头,但还是不死心地问:“那你对姑娘的身高、体重这些有要求吗?”
李浪无奈地笑了笑,说:“真的没有特别的要求。
我觉得啊,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感情和默契,这些外在的条件都不是最重要的。”
在那个年代,邻里间的风言风语总能轻易地在四合院内掀起波澜,尤其是在涉及到婚姻嫁娶这样的大事上,更是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尤为重要的是,一旦哪家的儿女被外人举报了不合时宜的婚事,姑且不论最终会面临怎样的社会压力或是家庭变故,光是那随之而来的种种麻烦与流言蜚语,就足以让人头疼不已。
这天,阳光懒洋洋地洒在四合院的青石板上,几位大妈围坐在树荫下,手里拿着针线活,嘴上却一刻不停地议论着最近的一桩“大事”——食堂副主任小李与一位农村姑娘的恋情。
“哎,你们说,小李这孩子,年纪轻轻就成了食堂的副主任,前途一片光明,怎么就偏偏看上了一个农村来的姑娘呢?”
一位大妈摇着头,满脸惋惜地说。
“可不是嘛,要我说,小李这孩子也是糊涂。
他这条件,在咱们院里,哪个姑娘配不上?
偏偏要找那么一个,以后要是真成了家,麻烦事儿还少得了?”
另一位大妈接过话茬,眼神里满是不赞同。
“对对对,农村户口的,以后孩子出生了,也跟着遭罪。
这年月,城市户口多金贵,农村户口可就吃亏了。”
又一位大妈附和道,手里的针线在布上穿梭,仿佛也在编织着对未来的担忧。
这时,贾张氏从旁边经过,听到了她们的对话,脸上闪过一丝不屑,停下脚步,插嘴道:“哼,有啥可羡慕的?
咱家东旭,那可是未来的高级钳工,说不定哪天就能当上车间主任,不比一个下九流的厨子强百倍?”
贾张氏的话音刚落,四周突然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在场的大妈们纷纷交换了一个眼神,却没有一个人愿意接她的话茬。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尴尬与不屑,仿佛在说:“就凭你家东旭?做梦吧!”
贾张氏见状,脸色一沉,正欲发作,却被一旁的一大妈轻轻拍了拍肩膀,打断了她的怒火。
“行了贾张氏,人家小李是食堂副主任,那也是凭本事吃饭的干部,不比谁低一等。
再者说了,人家姑娘要是真有本事,能让小李看上,那也是她的福气。”
“一大妈,你……”贾张氏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她没想到一向不怎么过问闲事的一大妈,今天竟然会站出来为她眼中的“下等人”说话。
“别你了,你还是赶紧回去照顾你家棒梗吧。那孩子最近可是调皮得很,别让他闯出什么祸来。”
一大妈语气平和,但话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贾张氏听了,只好悻悻地闭上了嘴,心里暗暗咒骂着这些“势利眼”的邻居。
但她也清楚,在这个大院里,如果没有易中海这样的老好人罩着,贾家还真不一定能被人瞧得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