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三大爷挑拨
众人散去之后，阎埠贵先是回到了自己家中，从柜子里拿出一瓶珍藏已久的酒。
他轻轻摩挲着酒瓶，眼神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随后，他独自一人，怀揣着这瓶酒，径直朝后院走去。
“老刘，老刘……”阎埠贵一边走，一边大声呼喊着刘海中的名字。
“哎，老阎啊，怎么了？找我有事啊？”
刘海中闻声从屋里走出来，一脸疑惑地看着阎埠贵。
阎埠贵先是晃了晃手中的酒瓶，脸上堆满了笑意：“今儿个休息，咱们俩一起喝点？”
刘海中看着阎埠贵手中的酒，眉头微微一皱。
“老阎啊，不是我刘海中不给你面子，实在是我这儿太累了。明天一早还得上班呢，所以这酒啊，还是改天再喝吧。”
阎埠贵一听这话，连忙摆摆手。
“别介啊，老兄弟俩难得有机会喝一次酒。少喝点，你也能睡得安稳不是？”
刘海中看着阎埠贵一脸诚恳的样子，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
“得，那就进来吧。老板啊，炒几个鸡蛋，花生米也来一盘。”
不一会儿，刘海中和阎埠贵就一同坐到了餐桌前。
刘海中家里的餐桌是那种矮桌，古色古香，宛如古时候达官贵人用的那种。
两人盘膝而坐，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等等，老阎，你这酒……”刘海中突然看着阎埠贵手中的酒杯，眼神中闪过一丝疑虑。
阎埠贵一看刘海中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他连忙拍着胸脯保证道：“放心，这是新的，你瞅瞅，酒盖子都还没有开启过呢。”
阎埠贵虽然喜欢往酒瓶里掺水，但这次他确实拿了一瓶新酒来。
毕竟，他是有求于刘海中，自然不能太过分。
两人斟满酒杯，彼此招呼着小酌了一口。
酒香在口中弥漫开来，两人的脸上也逐渐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老阎啊，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儿个找我，肯定是有事儿吧？具体说说吧。”刘海中放下酒杯，看着阎埠贵说道。
阎埠贵一听这话，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
“老刘啊，你这话说得就太见外了。咱们俩可是老兄弟了，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喝喝酒、聊聊天啊？”
刘海中一听这话，也笑了起来：“哈哈，老阎啊，你还是那么会说话。不过，咱们俩谁不了解谁啊？你有事儿就说吧，别藏着掖着了。”
阎埠贵一看刘海中已经猜到了自己的心思，也就不再拐弯抹角了。
“老刘啊，这以前吧，老易是一大爷。如今马大拿当了中院的管事大爷，那咱们这称呼呢？是不是也得改改啊？再者说了，以前大院里的人与事儿，差不多都是我们三位管事大爷说了算。所以这以后啊，是不是还照旧呢？”
阎埠贵说完这番话后，眼睛紧紧地盯着刘海中，生怕错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刘海中听完阎埠贵的话后，先是沉默了一会儿。
然后他才轻描淡写地说道：“老阎啊，屁大点的院子，分那么清楚做什么？还是跟以前那样吧，咱们各管各的。至于马大拿嘛，他本来就年长你、我。大家伙儿称呼他一声一大爷，也在情理之中。”
阎埠贵一听这话，心里顿时有些不悦。
他原本以为刘海中会站在自己这边，没想到他却如此轻易地就接受了马大拿的地位。
不过，阎埠贵并没有表露出自己的不满。
他继续试探着说道：“老刘啊，话可不能这么说。这管事大爷的身份啊，可不是那么简单的。有了这个身份啊，只要他守在门口啊，那么家家户户买菜回来啊，总会多多少少给他一些好处的。”
阎埠贵说完这番话后，眼睛紧紧地盯着刘海中，试图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些端倪来。
刘海中一听这话，顿时笑了起来：“哈哈，老阎啊，你还是那么精明。”
“不过啊，这管事大爷的身份啊，也就那么回事儿。一年到头啊，也就年终的时候能从街道办领点物资补贴。除此之外啊，还能有啥好处？”
阎埠贵一听这话，心里更加不悦了。
他没想到刘海中竟然会如此轻视管事大爷的身份。
不过，他并没有表露出来。
而是继续试探着说道：“老刘啊，话可不能这么说。这管事大爷的身份啊，可不仅仅是为了那点物资补贴。更重要的是啊，有了这个身份啊，咱们在院子里啊，也能更加威风八面啊。”
刘海中一听这话，顿时收敛了笑容。
他深深地看了阎埠贵一眼，然后说道：“老阎啊，你还是那么虚荣。不过啊，我可没你这么肤浅。我更加看重的是实际的好处和利益。”
阎埠贵一听这话，心里顿时有些恼火。
他没想到刘海中竟然会如此直接地拒绝了自己。
不过，他并没有表露出来。
而是继续笑着说道：“老刘啊，话可不能这么说。这实际的好处和利益啊，不也是咱们应该追求的吗？”
刘海中一听这话，顿时笑了起来：“哈哈，老阎啊，你还是那么会说话。不过啊，我可没你这么贪心。我觉得啊，只要日子能过得去就行了。”
阎埠贵一看刘海中的态度如此坚决，也就知道再说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于是，他转移了话题：“老刘啊，你最近是不是另有要事啊？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有点不对劲儿啊。”
刘海中一听这话，顿时愣了一下。
他没想到阎埠贵竟然会这么敏锐地察觉到自己今天的状态不对。
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没、没有啊。我能有什么事情啊。”
阎埠贵一看刘海中的表情有些闪烁其词，就更加确定自己猜对了。
于是，他继续试探着说道：“不对吧？老刘啊，你一准儿有事儿！嗯？以我对你的了解啊，你在轧钢厂里该不会要升官了吧？”
刘海中一听这话，顿时瞪大了眼睛。
“哎呀妈呀！老阎啊，你可别乱说啊！我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图个安稳日子。升官发财啥的，我可没想过啊。”
阎埠贵的话语仿佛一针见血，直击问题的核心。
他缓缓点头，眼神中透露出几分赞许，仿佛是在对刘海中的敏锐洞察力表示认可。
刘海中见状，脸上那春风得意的笑容愈发灿烂，仿佛春天的阳光洒满了整个房间。
他轻轻拍了拍阎埠贵的肩膀，以一种近乎于老友谈心的语气说道：“老阎啊，你果然是个明白人。这事儿吧，确实得有个一年半载才能看出个究竟。”
“不过呢，有了上次易中海那档子事儿，咱们也得长个心眼儿。你说这管事大爷吧，看着风光，其实也就是那么回事儿。与其整天为了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操心劳力，还不如放手一搏，能管的就管，不能管的，咱就直接拉倒，图个省心。”
阎埠贵闻言，微微颔首，心中却暗自思量。
这刘海中如今倒是学聪明了，懂得明哲保身了。
不过，他并不知道的是，自从上次举报易中海事件之后，刘海中与马大拿之间的关系却是越走越近，两人私交甚笃，时常在一起密谋些什么。
私下里，马大拿没少给刘海中出谋划策，他的言辞总是带着一股子功利色彩。
“老刘啊，你瞧瞧你，整天把时间和精力都浪费在这大院里了，有啥用啊？你不如把心思放在工作上，只要领导对你另眼相看，你还愁不能进步吗？这世道啊，还是得靠实力说话。”
刘海中对于马大拿的话，虽然表面上没有表现出太多的认同，但心里却不由得暗暗点头。
他觉得，马大拿说的不无道理，与其在这大院里争权夺利，不如好好在工作上干出一番成绩来。
于是，按照李浪的提醒，刘海中第二天便找到了车间主任，将自己的打算和盘托出。
车间主任听后，觉得这事儿可行，便逐级上报。
最终，杨厂长亲自拍板决定，以锻工车间作为试点，为期半年，到时候用事实说话。
这一决定，让刘海中不仅得到了车间主任等厂领导的赏识，还一举成为了锻工车间的“技术指导员”。
虽然这个职务暂时只有每个月5元钱的补贴，也没有什么实权，但刘海中却十分满意。
他觉得，这至少是个开始，是个向领导展示自己的机会。
与三车间不同的是，锻工车间的工人们几乎全都认可刘海中。
他们觉得，刘海中是个实在人，有什么说什么，不像那些只会耍嘴皮子的领导。
所以，过去几天时间里，每天工作之余，刘海中都会认认真真地教导工友们。
他耐心地解答他们的问题，手把手地教他们操作技巧，仿佛是在培养一群未来的技术骨干。
也因为这个原因，刘海中远比平日里更累。
他每天回到家后，都是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连打儿子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往沙发上一瘫，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阎埠贵提着半瓶酒告辞离开时，看着刘海中那疲惫的身影，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同情。
他暗暗想道：这刘海中啊，虽然表面上风光无限，但背后的辛苦又有谁知道呢？
带着些许沉重与郁闷的心情，阎埠贵回到了家里。
他大口吃完炒鸡蛋与花生米后，便坐在桌前，闷头喝起了酒。
那半瓶酒下肚，他的心情似乎并没有好转多少，反而更加郁闷了。
“当家的，你这是怎么了？”阎埠贵的妻子见他这副模样，不由得关切地问道。
阎埠贵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仿佛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哎，老伴儿啊，这院子怕是要变天咯。”
“几个意思啊？不就是马大拿当上中院的管事大爷嘛。”阎埠贵的妻子闻言，有些不解地说道。
阎埠贵又是一声长叹，仿佛要将心中的郁闷都倾泻出来。
“哎？老刘变了，现在一门心思只想在轧钢厂里当个小官，也不管咱们大院的人与事儿了。这样一来，我们三位管事大爷不一条心，我们的话语权自然不会像以前那样了。这以后守门之类的差事，我估摸着也占不到什么便宜咯。”
听到自己占不到大院里的便宜，原本事不关己的三大妈立马变了脸色。
她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怒目圆睁地说道：“怎么能这样？凭什么啊？”
阎埠贵见状，连忙安抚道：“你小声点，别让邻居们听见了笑话。这事儿吧，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咱们得顺应时势，不能逆势而为啊。”
三大妈却是不依不饶。
“顺应时势？那咱们以前那些好处岂不是都白费了？不行，我得去找马大拿和刘海中理论理论。”
阎埠贵连忙拉住她：“你别去，你去了也没用。这事儿啊，还得从长计议。”
三大妈闻言，这才愤愤不平地坐了下来。
她心里那个气啊，简直比吃了苍蝇还难受。
她暗暗想道：这世道啊，真是越来越让人看不懂了。
阎埠贵见三大妈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这才继续说道：“其实吧，这事儿也未必就是坏事。至少，我现在还是红星小学的老师。只要大院里有孩子在学校念书，想来以前怎么样，以后照旧。再者说了，多余的时间，我多钓钓鱼，再养点花草，这也算是额外收入嘛。”
三大妈闻言，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她看着阎埠贵那算计的眼神，不由得暗暗嘀咕：这老阎啊，真是个算盘精，工作与生活全让他算计得清清楚楚的。别人养花要么是爱好，要么是为了打发时间，可他却是为了卖钱。钓鱼也是这样，每次钓回来的鱼都拿去卖了换钱。
阎埠贵仿佛看穿了三大妈的心思。
他嘿嘿一笑，说道：“你别看我这样算计，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咱们得为以后打算啊。这世道变化莫测，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所以啊，咱们得未雨绸缪，多攒点家底儿才行。”
三大妈闻言，虽然还是有些不甘心，但也不再多说什么了。
她知道，阎埠贵说的都是实话。这世道啊，确实变化莫测。
她暗暗想道：以后啊，我也得学着点，多攒点私房钱才行。
接下来的日子里，阎埠贵果然如他所说，开始将更多的精力放在了钓鱼和养花上。
他每天清晨都会起个大早，去附近的河边钓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