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在那柔和的灯光下。
李浪与刘海中两人相对而坐。
桌上摆放着几碟精致的小菜,一瓶打开的小酒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李浪轻轻抿了一口酒,眼神中带着几分闲适,他缓缓开口,声音温和而亲切。
“二大爷,来,这杯酒我敬您,愿您身体健康,万事顺意。”
刘海中闻言,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
他端起酒杯,与李浪轻轻一碰,发出清脆的声响:“成,咱们一起干杯。”说完,两人一饮而尽,气氛在这一瞬间变得更加轻松自在。
放下酒杯,李浪主动找起了话题,他微微倾身,眼神中带着几分关切。
“二大爷,今天的工级考核,您考得如何啊?”
刘海中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之色。
“嘿,考了六级。明后两年内,虽然不敢说能升到八级锻工,但七级锻工嘛,应该不是啥难事儿。”
李浪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赞许的笑意。
“那可真要恭喜二大爷您了。六级锻工,在咱们红星轧钢厂也算是小有名气的人物了。”
刘海中嘿嘿一笑,摆摆手:“好说,好说。都是干出来的活儿,没啥大不了的。”
李浪轻轻点头,眼神中闪过一抹深思。
他话题一转,语气中带着几分建议:“对了二大爷,我听说抡大锤可是个体力活儿。您如今手艺精湛,就没想过在红星轧钢厂谋求个组长之类的差事儿吗?这样一来,既能发挥您的手艺,又能有个更好的前程。”
刘海中一听这话,眼神中闪过一丝意外。
他可不是个糊涂蛋,尤其在说到当官这事儿上,他精明着呢。
他小心翼翼地问道:“李副主任,您的意思是?”
李浪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几分真诚与鼓励。
“我这么跟您说吧。这要搁在解放前,学徒工几乎都是三年打杂,三年学艺。而且啊,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所以老师傅们总会凡事留一手。但现在是新的国家,新的社会,新的观念。如果刘师傅您有意进步的话,不妨主动向车间主任提出申请,每天工作之余多花点时间指导工人们。时间长了,不说车间副主任之类的,当个班长或组长之类的,那可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刘海中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恍然大悟的神色。
他点了点头,似乎在认真消化李浪的话。
李浪见状,继续补充道:“其实啊,您当个小官并不难。只不过您是身在宝山却不知宝。今儿我提点您,可不是因为感激您啥,而是因为您在教导徒弟方面确实很有一手。相比之下啊,咱们厂里的易中海师傅,那可真是难以言述啊。”
刘海中一听这话,脸上露出几分自得之色:“哈哈,李副主任您过奖了。我这人别的本事没有,就是会抡大锤。教导徒弟嘛,那也是应该的。”
李浪微微一笑,举起酒杯:“来,二大爷,咱们再喝一杯。”
刘海中连忙端起酒杯,两人再次一饮而尽。
夜色在不知不觉中悄然降临,整个小院被月光和灯光交织出一片温馨而宁静的氛围。
许大茂带来的茅台已经见底,李浪又从卧室里拿出两瓶西凤酒。
三人继续畅饮,谈笑风生。
三瓶酒下肚,刘海中、马大拿和许大茂都已经有了几分醉意。
他们的脸上泛着红晕,眼神中闪烁着兴奋与满足。
李浪看着三人,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站起身来,从卧室里拿出两份事先备好的谢礼:“二大爷,马师傅,这是一点小礼物,您二位一定要收下。大茂啊,我这事先也没想到你,这两个罐头你带回去给家里人尝尝味道。”
刘海中和马大拿见状,连忙推辞:“哎呀,李副主任,这可使不得啊。咱们就是来喝喝酒聊聊天,哪能要您的礼物呢?”
李浪微微一笑,将礼物放在桌上:“二大爷,马师傅,您们今儿可是帮了我大忙啊。如果不是您们及时出现,我还不知道会惹出啥祸事来呢。咱们礼尚往来嘛,越走越近不是?”
刘海中和马大拿一听这话,也不好再推辞了。
他们相视一笑,将礼物收下。
许大茂也连忙将罐头揣进怀里:“嘿嘿,那我就不客气了。谢谢李副主任啊。”
李浪笑着点了点头:“不客气。大茂啊,以后有啥事儿尽管来找我。”
三人又寒暄了几句后,便起身告辞了。他们踉跄着走出小院,消失在夜色中。
李浪回到家中后,打水洗漱了一番。
他站在镜子前,看着镜中那张年轻而充满朝气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豪情壮志。
他暗暗发誓:一定要用自己的双手和智慧,为这个禽兽们的世界做出更多的贡献。
洗漱完毕后,李浪回到卧室。
他坐在书桌前,翻开那本陈氏御医传承的医书。
这本医书是他最近刚刚得到的宝贝,里面记载着陈氏御医家族数百年来积累的医学精华。
他仔细翻阅着医书,眼中闪烁着求知的光芒。
书中的内容博大精深,涵盖了各种各样的病症及其治疗方法。
但遗憾的是,关于药材的介绍却寥寥无几。
李浪轻轻叹了口气:“唉,这陈氏御医家族可真是够吝啬的。这么好的医术传承下来,却不介绍药材。这让后人怎么学啊?”
不过,他很快就释然了。他明白:陈氏御医家族这么做,自有他们的道理。
如果后来者有意继承陈氏医术的话,寻常药材完全可以从其他渠道获取。重要的是掌握那些独特的诊断方法和治疗方法。
想到这里,李浪的心情变得轻松起来。他继续翻阅着医书,将那些重要的内容一一记在心里。
与此同时,在阎埠贵家的小院里,阎埠贵和三大妈正收拾着碗筷。
他们的脸上带着几分不满和嫉妒的神色。
阎埠贵冷哼一声:“哼,这个李副主任可真是大方啊。给刘海中和马大拿送了那么多东西,还给了许大茂两个罐头。咱们咋就没占到便宜呢?”
三大妈也撇了撇嘴:“就是啊。白天给了他们一人100元,现在又送这么多东西。这李副主任可真不小气。”
阎埠贵瞪了三大妈一眼:“哼,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整天念叨着要占便宜,咱们能这么眼红吗?”
三大妈一听这话,顿时不乐意了:“嘿,你这话说的可不对。我啥时候念叨着要占便宜了?我这不是心疼咱家的东西嘛。”
阎埠贵不再理会三大妈,他气呼呼地坐在凳子上抽起了旱烟。
三大妈也嘟着嘴坐在一旁生闷气。
两人就这么默默地坐着,谁也没有说话。
整个小院被一片沉闷的气氛所笼罩。
过了好一会儿,阎埠贵才开口打破了沉默:“算了,咱也别在这儿生闷气了。那李副主任既然能给刘海中和马大拿送东西,那说明他手里有的是好东西。咱以后多跟他接触接触,说不定也能捞点好处呢。”
三大妈一听这话,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嘿,你说得对啊。那咱以后可得好好巴结巴结这个杨副主任。”
阎埠贵点了点头:“嗯,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咱以后多跟杨副主任套近乎,说不定哪天他就能给咱点好处呢。”
说完这话后,阎埠贵和三大妈都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他们仿佛已经看到了美好的未来在向他们招手。
而此时的李浪却并不知道阎埠贵和三大妈的这些心思。
他正沉浸在陈氏御医传承的医书中无法自拔。
他一边翻阅着医书一边思考着其中的内容。
晚上九点的钟声悄然敲响,四合院内一片宁静,只有偶尔传来的虫鸣和微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
易中海轻手轻脚地背起聋老太太,动作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决与谨慎。
他的眼神在夜色中闪烁,似乎在权衡着每一个细微的动作,生怕惊扰了这片刻的安宁。
李浪坐在窗前,手中拿着一本翻阅过半的书,但他的注意力显然并不在书页上。
他的目光透过窗棂,敏锐地捕捉到了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离开的背影。
李浪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他的心中快速盘算着。
“这两人深夜外出,目标无疑是杨厂长等人。然而,世事如棋,局局新,易中海想要借助外力翻身,其难度之大,犹如登天。毕竟,打铁还需自身硬,没有了过硬的本领和群众的认可,一切皆是空谈。”
夜色渐浓,四合院内的一切都沉浸在一片深沉的黑暗之中。
李浪静静地等待着,他的耐心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无垠而深邃。
直到时针悄然指向十点半,易中海才背着聋老太太缓缓归来。
他们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
每一步都似乎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王翠兰早已等候在门边,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
她轻轻地打开门,让易中海和聋老太太进屋,没有多问,也没有多言。
她知道,有些事情,自己无需多问,也无需多管。
而另一边,阎埠贵房间的灯光却始终未熄。
他坐在书桌前,手中拿着一本账本,眼神却时不时地透过窗缝,窥视着四合院内的动静。
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但面上却不动声色,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然而,李浪那敏锐的五官却早已捕捉到了阎埠贵的举动,他的心中不禁暗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阎埠贵,倒是个心思深沉之人。”
时光荏苒,转眼间便到了第二天。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屋内,给这个古老的四合院增添了几分生机与活力。
李浪穿上整洁的工作服,精神抖擞地走出房间,径直朝着五食堂走去。
五食堂内,后厨的员工们正忙碌地准备着早餐。
李浪的到来让他们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恭敬地打招呼。
李浪微笑着点头回应,随即走到灶台前,手把手地教导起员工们来。
他的动作娴熟而流畅,每一个细节都透露出他对烹饪的热爱与执着。
与此同时,在三车间内,一场风波正在悄然酝酿。
车间主任站在众人面前,神色凝重地宣布:“大家伙儿暂时放下手头上的活儿,有件事情要宣布。”
话音刚落,只见杨厂长带着一身中山装的易中海走进了车间。
杨厂长的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而易中海则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他时不时地抬头看向四周,仿佛在寻找着某种支持或认可。
“我宣布一个事情,”杨厂长的声音在车间内回荡,“即日起,由易中海担任三车间的‘技术指导员’。具体什么意思呢?就是这以后啊,由易师傅负责指导大家技术相关的难题。”
杨厂长的话语刚落,车间内顿时响起了一片哗然之声。
有人忍不住开口质疑:“杨厂长,我就问一句,您是不是眼睛不好使啊?”
杨厂长的笑容微微一僵,他看向说话之人,问道:“什么意思?”
在这个时代,工人是社会的脊梁,他们拥有着无比的尊严和地位。
因此,即便是面对厂长这样的领导,工人们也敢于直言不讳。
“杨厂长。”
说话之人语气坚定。
“如果您不是眼瞎,您就不会让易中海担任三车间的技术指导员。从解放前开始,我就认识易中海了。这十几二十年来,他也带了不少徒弟,可有一个4级工吗?”
“就拿贾东旭来说吧,那小子进厂八年了,结果至今还是个1级工。呵~今儿您要是不收回这个任命,您要么立即同意让我换车间,要么立即把我调走。”
这番话如同一枚重磅炸弹在车间内炸响,瞬间引发了众人的共鸣。
他们纷纷附和道:“杨厂长,换谁都成,易中海不成。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心里面都跟明镜似的。说得难听点,如果不是他有意藏私,贾东旭现在至少是个3级工。”
“对!如果易中海担任三车间的技术指导员的话,大不了我不干了!”
“我也是!”
面对工人们几乎一致性的反驳与不认可,杨厂长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他看向易中海的眼神中充满了失望和无奈。
易中海则更是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耷拉着脑袋,不敢与众人对视。
就在这时,易中海终于开口了:“大家伙儿听我说几句。以前吧,我确实在某些方面得罪了大家。可我在这里向大家伙儿保证,这以后啊,我保证不藏私。”
然而,易中海的话语并未能平息众人的怒火。
一名年轻气盛的工人当即走上前来,指着他的鼻子说道:“易师傅,类似的话语您过去几年时间里没少说过吧?结果每次都跟放屁似的。今儿我把话放在这里了,你要是担任三车间的技术指导员的话,我丫的随后就去部里告状!”
“算我一个!”
“还有我!我就不相信这偌大的四九城就没有一个说理儿的地方!”
工人们的话语如同潮水一般汹涌澎湃,他们的情绪也愈发激动起来。
易中海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无血色,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随时都会倒下一般。
车间主任见状,连忙上前打圆场:“大家伙儿都冷静一下。易师傅啊,这人在做天在看呐。您还真怨不得大家伙儿对您有意见啊。您说呢?”
车间主任这番话语也是说给杨厂长听的。
他希望能够借此机会平息这场风波,让车间重新回归平静。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并未如他所愿。
面对工人们几乎一致性的反对声音,杨厂长终于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看向易中海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失望、有愤怒、也有无奈。
“工人兄弟们。”杨厂长的声音在车间内回荡着。
“这事儿确实是我考虑不周了。我向大家道歉,对不起。”
说完这番话后,杨厂长深深地鞠了一躬。
他的身影在车间内显得格外孤独和落寞。
易中海则更是如同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低着头不敢言语。
工人们见状,纷纷议论起来。
有人说道:“杨厂长也是个明白人啊,知道这事儿办得不地道。”
“是啊,易中海这人确实不咋地。现在让他当技术指导员?这不是瞎胡闹嘛!”
“就是!”
“咱们可不能让这种人坏了咱们车间的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