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久违的爱
“人可以给你，心也可以。此时的我完全属于你。”江畔接着说道。而秋落却怔住了。“这么轻浮吗？”心里暗叹。
“所以说你们人是最复杂的。给了，又说人家轻佻，不给又说人家矜持个什么？到底要女人怎么做？是泄欲的工具还是情感的牺牲者？怎么看都觉得女人吃亏。”江畔不拖泥带水，直白说道。
“你真是可怕。”秋落汗毛直立。
“所以我家小落落还想着我的身子吗？尝上一口也是极好的。”江畔打趣他道。用温柔的言语说真心的话。而这话听起来是有警示效应的。秋落如临大敌，不敢怠慢。他的脑海里出现修罗吞食夜兽的场景，又联想到白夕的话。她突然觉得眼前的江畔极度危险。他可曾经目睹过失控的修罗是怎么个存在。歇斯底里的狂躁且战斗力爆表。那个时候就是八臂修罗，意识丧失的屠戮机器。
“我……”秋落落荒而逃，惊恐万分。头也不敢回，更别说直视她的眼神了。
江畔笑得花枝乱颤，笑弯了腰。“真不经逗。”那芊芊玉手轻撩鬓角的发丝，而后又在手上缠绕打圈。那种惬意是心之欢喜。看他那狼狈不堪的样子，实在是乐趣无穷。突然她想到了人间一句话来，“建立在别人痛苦上的快乐是有病的。”
江畔闲暇时间是看修罗界的花花草草，看日落月升。对于她而言，最不缺的就是时间。而打发时间的方式却有待商榷。不是和谁商量，而是与自己妥协。
闲庭信步月下间，轻风拂面人先红，不知秋月春风意，又是朝暮一缕闲。轻风挽纱袖，香腮手上托，柔情蜜语时，那个不深情？水波脉脉，心荡漾，同去那芳泽之所，许个千秋。风荡叶落，水荡花流，你的心儿头上谁坐？且不说愁丝与寂寞，独有月儿与酒…对影成三人。
她喝着酒，不是为了寂寞。也没有可排解的苦闷。她喝酒只是纯碎的喜欢喝酒的样子。微醺的女人更令人痴迷，这一点秋落深有感触。
对男女之事他已经透过夜兽的狂欢而有所了解，但只是基于眼见。内心是躁动的。这样的情愫他需要释放。而这……他，梦遗了。
“小落落。小落落。”江畔娇声娇气的叫唤着他。有点像发情的猫，却不浪。这点把控力她还是有的。而这样的场景他已经麻木。“这是个试探。”他在她身边生活已经被她坑过无数次。就算他有防备之心也被玩得体无完肤。唯有情爱这纱窗纸没捅破。但已经谈过这事，所以对于她们来说。只有秋落是不冷静的。可他却不知道这个活了三千年的修罗江畔也是不冷静的。她同样渴望爱，安抚，爱的安抚。
“你不对我做点什么？”借着醉意的江畔挑逗熟视无睹的秋落。
“你喝多了。”秋落和蔼道。
“我不美吗？”江畔压低了声量。那甜美的语速和声线听之骨酥。
“美。”秋落道。
“不耻趁人之危？还是说你本就是榆木脑袋。不开窍？”江畔道。
“我脑袋都被开瓢了。”秋落道。
此话一出，江畔收起那副淫荡样。冷如冰霜，“谁？”秋落被她这气势给吓到。他从未看过她这般神情。她疼惜的把他搂在怀里，摸着他那受伤的后脑勺。确实肿大了起来。
“自己不小心摔的。”秋落道。
“那里？”江畔冷冷道。
“夜兽林。”秋落道。
“平。”江畔言出法遂。
那夜兽林真的被夷为平地，空无一物。连只拉屎的鸟都没有。就这么凭空消失了。从未有过一样。与周遭完美衔接也不突兀空出一块地方来，也不因它有茂盛的植被而有所扎眼。它的存在与否真不那么重要，好比勾勒出来的草稿图一样随意添加删减。
“我的小落落，谁敢欺负。我让他挫骨扬灰。”江畔的语气依旧温柔，可话是极具力量。
秋落真是第一次看到她恐怖如斯的力量，才欣然接受他耳畔所听之话，脑海遗留之语。
“落星崖有个修罗神。”
落星崖只有他和她。除了自己就是她了。自己几斤几两还用看吗？
“您……生气了？”秋落道。
“你消气了？”江畔道。
“我本就不在乎这些，可你出手也太狠。”秋落道。
“不就是个小树林嘛，有什么好稀罕的。你喜欢我可以再给你变回来。”江畔道。
这翻云覆雨的能力，秋落咽着口水。他此时就是眼前的唧唧，呆若木鸡。
“你真是修罗神？”秋落鼓起勇气道。
“是。”江畔道。
“那你收养我的意义是……”秋落一时间想到了什么？内心受到了冲击，那欲哭无泪的神伤一闪而过。但还是被江畔捕捉到。
“你认为呢？”江畔平静如水的心在泛涟漪。
“我认为重要吗？您能只手遮天，我能干嘛？”秋落平静道。
“你能在我身边。”江畔道。面对她心如止水的平静态度，在那张绝美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秋落的心沉沦了……这或许就是人心。知道了真相又能怎么样呢？事情若与己无关，是能够做到冷眼旁观的。一旦牵扯其中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对于秋落来说可能没有生离死别的悲痛…那种即使自己有能力，有力量，却又无可奈何的抓狂……等等……
“这一句你能在我身边。”对于她们而言就是心灵的碰撞而不是拉扯。灵魂已经交融，只是不自知而已。秋落冷静了下来，他在梳理自己的内心。过往的片段历历在目，记忆犹新。
是啊……我能待在她身边已经是极好的。谁能得到神的眷顾呢？内心释怀令他如沐春风。那颗萌芽的情种，迅猛而疯狂的野蛮生长。他一把把她拥入怀里。江畔始料未及……这感觉……触碰了雷电一般。整个人酥软在其怀里。血脉之中尘封的热情被电解而迅猛占据了她整个身子，直冲天灵盖。那红润的脸，躁动的血，疯狂在体内流串，犹如万马奔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