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京城阳谋
南齐国的朝野上下，目前都在传言，说什么当朝丞相姚启盛，长了反骨，早有异心。还有具体的实例，说姚启盛暗通敌国，与三皇子王庆勾结，意欲谋反。虽说是谣言，但说的人多了，王建陛下不得不多想。过去皇帝陛下已经听到一些传闻，甚至明里暗里指使一些权臣对相爷的权力加以限制，并收集其犯罪谋反的各类证据，好在姚启盛知道皇帝陛下的心思，所以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倒也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出现。现在，姚家小公子醒来了，醒来就醒来吧，关键是醒来后，变得无所不能了，这还得了！而且还研制了什么炸药，要是哪天把皇宫也炸了，南齐国不就是姚家的了吗？王建陛下每每想到这里，不由得冒冷汗，为这事，每天愁的茶饭不思，看见姚启盛，虽然强装笑脸，内心恨不得把他吃了。
朝廷百官心里都明白皇帝陛下的心思，宫里的太监们也知道，其实，姚启盛丞相心里更清楚。姚丞相几次在朝堂上，还是在陛下的书房，都提出身体多病，要告老还乡，王建陛下又假意挽留了几次，实际上从工作上他离不开姚启盛，至少目前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了，从安全上看，这一家人对自己的权威已构成威胁，他一直在想一个万全之策，如果爽快答应姚启盛告老还乡，朝廷其他官员会认为陛下心胸狭窄，他这个江山还是需要能臣撑起。
一日，王建陛下正在书房闷坐，京兆尹刚从这个书房出去，京兆尹的意思让陛下早下决心，以免后患无穷，陛下仍在犹豫。这时陛下身边一个宦官，也是陛下最信任的宦官黄中乙，见这段时间陛下闷闷不乐，这位资深宦官心里像明镜一样，姚启盛在陛下眼里像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略一思忖道：“陛下，奴才斗胆一句，可否？”王建瞧了瞧黄中乙，心想这个人心机深厚，听听无妨，那你说吧。黄中乙一个公鸭子声音谦卑地说道：“陛下，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黄中乙边说边观察陛下的表情，见陛下有听下去的意思，接着道：“姚丞相年龄已大了，不足为虑，关键在他的两个公子，老奴的意思是，除掉两个公子之一，就可无忧矣。”黄中乙仍然在观察皇帝陛下的脸色，皇帝陛下略有怒意道：“朕有什么理由除掉这两个公子，不可能！”黄宦官笑道：“不用陛下动手，可借刀杀人。”“哦！怎么借？说说看！”“这次姚善真改进炼铁技术有功，可提拔他，然后命他出使他国，然后借他国的刀，嘿嘿，陛下！”王建皇帝老儿一听，这条计策够阴险歹毒的，既除掉心头之患，又不会被牵连，真是一箭双雕啊！好，好！
皇帝陛下正召集群臣议事，问百官有事说事，无事退朝。大司农司马豹说道：“起奏陛下，按陛下旨意，姚润真和姚善真到乌山岭一趟，圆满完成了陛下交办的任务，恳请陛下论功行赏！”御史大夫曹无忌附议道：“大司农说的有道理，的确应该论功行赏。”在朝堂上的官员们，即使对姚家再有意见，觉得别人的成绩摆在那里的，所以都同意论功行赏。王建陛下道：“众位爱卿所言极是，朕依了各位就是，宣姚润真和姚善真领旨。”在宫门外候着的兄弟二人被公公带上殿来，忙行了跪拜礼，三呼了万岁后，王建说道：“乌山岭铁矿一事，你兄弟二人有功，按南齐国法律，朕特授予姚善真享受正五品俸禄，接任鸿胪寺左少卿，姚润真享受正五品俸禄，接任大司农丞一职！”兄弟二忙叩首谢恩。王建陛下继续说道：“姚善真，你天资聪慧，多次帮我南齐国解决难事，朕对你给予厚望！”姚善真忙回话道：“臣不敢，臣愿为陛下肝脑涂地，在所不辞！”陛下继续说道：“鸿胪寺是我南齐的肱骨，其重要职责之一，就是搞好外事交往，免去我国之祸乱，振我国威，鸿胪寺卿邓太平，同意朕的意见否？”邓太平年岁已高，忙不跌地回答道：“陛下所言极是，所言极是！”“朕命鸿胪寺左少卿姚善真，十日之内，出使到北周国，扬我南齐的国威！”姚善真忙领旨谢恩！
相爷府内，姚家虽然俩兄弟加了官受了爵，但高兴不起来，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但又想不到是什么问题。相爷姚启盛，自言自语道：“今天陛下的封赏没有问题，问题出在把善真弄到鸿胪寺，弄到鸿胪寺也没有什么，还要求十日之内要成行，我们和北周有这么急的事情吗？这里有点不对劲！”姚润真、姚善真包括妹妹姚芸真都有这种感觉。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皇帝陛下定了的事，谁敢不从?现在应该考虑去，而且是怎么去，去了做些什么事，带哪些人去，路上的安全怎么办？这才是重点，姚家父子捋了一下思路，就考虑下一步怎么做的事了。姚善真提出做两件事：一是带上些南齐国的特产和稀有珍贵的东西，去拜访一下北周的权贵，疏通联络下感情；二是把积善堂开到北周国去，既可以赚一点他们的银子，还可以作为一个据点，一个收集他们情报信息的据点，这些人的俸禄最好由朝廷承担，因为毕竟是为国家做事。姚启盛说，给皇帝陛下说明白，这些事必须他老人家同意，否则都是白说。
当姚善真把自己的想法报告给了皇帝陛下，陛下满口答应，估计这个时候姚善真不管提什么要求，皇帝陛下都会答应，他知道这一去，有可能就回不来了，给姚启盛去掉了一个臂膀，还折腾什么。
一切准备就绪，鸿胪寺把人员、礼物以及随行的保卫都进行了精心安排。实际上，相爷给自己的小公子准备了一个秘密武器，可保性命无忧。姚善真悄悄地自己给自己也准备了秘密武器。皇帝陛下也通过另一个渠道在秘密的安排，他不会派黑衣营的，毕竟是朝廷命官，总之，前路漫漫，吉凶难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