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春溪磨坊（求收藏+追读！）
离开南区后，林蒙先是找个餐馆对付了一顿午饭，这才赶往西区的地产交易大厅。
匆忙到达目的地，离约定的时间提早了半个小时，没想到前台小姐告诉他，那位出售磨坊的卖家来得更早。
看来，对方确实像那份调查报告里所说，急于出清手头上的不动产。
林蒙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前往二楼隔间里进行深入谈判。同时心里也打定主意，要利用对方急迫的心理，狠狠压低价格。
进入隔间里，那位卖家非常热情地主动搭话：“很高兴能与你会面，林蒙先生。我听说你对春溪磨坊感兴趣，真是不错的眼光，这个老伙计在我老爹年轻时建成后，就一直稳定带来持续的收益，买下它绝对是个正确选择。”
老实说，在林蒙看来，眼前这位卖家的扮相与正常磨坊主相差甚远。
他穿着考究笔挺的新式燕尾服，头发也被精心打理，整齐梳向脑后。
这幅扮相，加上流利的口才，与其说是常年跟农夫打交道的磨坊主，倒不如说更像是在宴会上互相交流生意情报的商人精英。
林蒙心里一沉，感到有些不妙。
他露出有些勉强的笑容，开口道：“威廉先生，多余的客套话就不说了，咱们直接进入正题，聊聊价钱的问题吧。”
“当然。”威廉兴奋地搓了搓手，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少年，就像饿到眼睛发绿的猛虎，在盯着无知无畏的小牛犊一样。
短暂的拉锯很快结束。
结果没有出现意外，威廉云淡风轻啜了口浓茶，而林蒙则是脸色灰败地无力瘫坐在椅背上。
他原本还想着把价格打下来，结果遇上威廉之后，没说几句就完全被牵着鼻子走。不但八百银币的价钱没变，还额外承担了所有交易税费，大约有一百六十枚银币的样子。
果然，对于一个学生来说，砍价还是太超纲了。
轻松达成交易，威廉的心情很是愉悦。在通知工作人员去取来合同文件之后，见林蒙还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摸样，于是便好意赠送他几个老客户的路子。
“春溪磨坊附近有三处庄园，原本都是稳定送来小麦的优质客户，也是磨坊收入的大头。去年，其中一座庄园换了主人，打算改成酒庄，把小麦全都拿去酿酒。至于其他两家，你可以拿着我的介绍信去提前拜访，相信在我的推荐下，他们还是会继续选择春溪磨坊。”
通常来讲，磨坊的主业就是为附近庄园提供小麦碾磨加工，制作成面粉后售往圣比尔城。
毕竟这个世界的饮食习惯类似于西方，主食就是用面粉做成的面包。所以磨坊作为食物生产上不可或缺的一环，没有一夜暴富的可能，但也不用担心没有赚头。
收下威廉递来的两张介绍信，林蒙的脸色这才稍微好看些，随口问道：“反正我已经买下了磨坊，你就再跟我说说具体的经营情况吧。”
威廉笑着表示：“当然没问题。春溪磨坊采用最原始的人力推磨，最大规模时拥有二十名推磨工和五名搬运工，每周扣除其他开支，能落下五枚银币的纯收入。”
每周能有五枚银币盈余，对于小型磨坊来说是个很有诱惑力的数字，毕竟这行说白了就是个纯靠劳力的行业，只能赚点辛苦钱。
但林蒙怀疑，威廉肯定不会说出真实情况，毕竟交易还没有尘埃落定，得说点好话稳住他这个冤大头。
这五枚银币的每周纯收入，估计是繁忙季节时的最高值，不能将之理解成平均水准。
不过林蒙倒是无所谓，毕竟他的赚钱大头并不在磨坊的那点加工费上，而是能够节省下雇工成本。
按照圣比尔城的正常工价，一名整天推磨的劳工，雇佣价格约为每周六十五枚王国铜币。
二十名推磨工，每周能节省下一千三百枚王国铜币，换算后也就是十三枚教会银币。
而且把推磨工数量控制在二十名，是威廉在权衡成本与盈利后所得出的最优解，但远不是林蒙的极限。
到时候他哪怕往磨坊里塞进五六十个人偶，都完全负担得起。
毕竟人偶存续的唯一消耗，就是每个月需要补充一次巫术活性，以维持足够的运转。
这点对林蒙来说，也不算是问题。
他的火种年份每周都在以二十多年的速度飙升，同样神力也在疯狂增长，养几十个巫魂人偶简直是洒洒水。
两人聊天的间隙，工作人员抱着好几张羊皮合同到来。
按照流程，林蒙与威廉在工作人员的见证下，共同签署一式三份的交易合同。
然后，他痛快拿出那张得自玛丽的银行支票，支付九百六十枚银币的买地金额。
交易完成，威廉直接把磨坊大门的钥匙交给林蒙，笑着说道：“现在你只需要去北区招募几个老实肯干的推磨工，再拿着我的介绍信拜访那两家庄园，明天就可以坐在磨坊里数钱了。”
此事敲定，林蒙的心情也有所好转，挑了挑眉：“借你吉言。”
虽然额外多花了点冤枉钱，但好在整个过程没出现什么波折，顺利得到春溪磨坊的所有权，也算可以接受。
接下来的时间里，林蒙打算把所有人偶全都拉到磨坊里，争取布置好任务，尽早激活这座赚钱工具。
他乘着马车返回霜月旅馆，却意外发现在旅馆门口看到了一对不该出现的组合。
“伊娃和……吕蒙？！”
马车停在原地，林蒙没有急着下车，而是透过车窗，默默观察起这一对少见的组合。
伊娃倒还是一副冷漠表情，只不过她的外形太过出众，引得路过的男人们几乎都会打量几眼，对这位身材匀称的美艳御姐行注目礼。
在她身边，脸上有面罩遮掩的吕蒙正在大献殷勤，无视伊娃那一脸的不耐烦，活像是一只嗡嗡作响的苍蝇。
林蒙第一反应是，伊娃怎么知道自己的落脚点？
昨晚的短暂接触里，他对伊娃仍然抱有戒备，压根就没透露多少自己这边的信息。
而第二反应，则是对吕蒙的表现颇为无语。
“你好歹是用我衣物身上的个人气息所召唤出来，怎么一点都不像我，跟条狗似的舔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