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圣城现状（求追读！）
最后，那个低沉男声对于伊西斯的推测，引起了林蒙重视。
他给出了两个假设，一是幕后的大恶魔提前收回眷顾，才使得抓捕过程和处刑过程都没有出现太大的波澜。
二是那位大恶魔仍然注视着伊西斯，但受到某些未知限制的阻挠，导致它最终放弃了这个选中的眷者。
恰恰是后者，使林蒙一下子回想起之前挑选奖励时，第二项就是获得专属于伊西斯的恶魔眷顾！
也就是说伊西斯一直到咽气之后，他的眷顾都始终存在……
一想到自己处刑时的一举一动，全程都在被某位不知名讳的大恶魔所注视，林蒙就感觉后背发寒。
“……算了，想那么多也解决不了问题，干脆就当没这回事，毕竟上一次处刑异教徒普尔的时候，也被来自星空的邪神关注过。”
当事态严峻到无力改善时，林蒙只能选择继续装鸵鸟：“只要我不离开神国范围，这些敌对势力的大佬就拿我没办法。”
还是那句话，如果只有处刑才能获得奖励，那么就算被再多的恶魔邪神之流所盯上，林蒙都得硬着头皮一条道走到黑，没有丝毫妥协的余地。
……
到达圣比尔城后，林蒙离开车队，与殷勤挥手的马车夫鲍里斯告别，独自入城。
他此行的首要目的，就是赶在中午之前拜访弗雷克子爵，向他那即将受洗的独生女传授火种心得。
不过在这之前，还得先去买一套新衣服，替换掉他身上那件半个月没洗，已经从布甲硬化成板甲的粗布衣服。
得益于乔治与伊西斯的记忆，林蒙早就不再是那个人生地不熟的异乡人，对整个圣比尔城的建筑分布全都熟记于心。
这座宏伟城堡虽然在名义上属于坎希亚行省的首府，但由于长期处于宗教统治之下，享乐氛围寡淡，整体气质偏向保守。
就林蒙所知，城中商业设施寥寥，且全都集中在富人扎堆的南区。
那里风景秀丽，街道整洁，守备力度最高，设有专门的巡查关口隔绝内外。
想要进入南区，要么外貌带有明显的上等族裔特征，要么出示专用的出入凭证，才能通过严格的检查。
林蒙身上倒是携带着卢文的个人名片，上面绘有他的全名和家族徽章，同样具备出入凭证的效用。
但他若是顶着一副下等族裔的脸孔和这身邋遢打扮，毫无疑问会被巡查的卫兵拦下，所以先换一身干净衣着才是当前最为迫切的事情。
问题是仅有的三家服装店全都在南区内部，得进入后才能上门购买衣服。
林蒙叹了口气。
之所以会形成这种死结，只能怪卢文欠缺考虑。
但话又说回来，指望卢文这种上位者能全盘考虑到下等族裔所面临的难处，本身就不现实。
好在林蒙还有其他解决办法。
他趁着离中午还有点时间，随手在路边叫了一辆揽客的马车前往北区。
圣比尔城的北区属于贫民窟，聚集了大量下等族裔，治安情况非常恶劣。
这种地方同时也是各类异端成长的温床，伊西斯作为深渊传教士就常年在此秘密传道，最终也是在北区的核心地带落网。
一省首府，教廷圣城，居然会在眼皮子底下滋生出这么一块不受控制的无法地带？
现实看似离谱，但若深究下去却又合乎情理。
圣比尔城东边建有黄金港，物资输送十分便捷，整座城市的人口规模接近十万，是当之无愧的大型城市。
这些人里，占据统治地位的上等族裔勉强破万，又用利益手段笼络了半数下层族裔。
即便这样还是有好几万人蜗居在北区的贫民窟，经受最严重的歧视，拿着仅能温饱的薪水，对未来没有半点希望。
他们当中有许多人对教廷统治不满，同时也极度渴望着改变现状，所以才会在私底下主动信仰恶魔。
另一边，圣比尔城历任大主教，也都保持了足够的克制，只选择每隔一段时间发起大洪水行动，定期清除异端，而不是冒着巨大风险去彻底清洗北区。
其实就算把贫民窟里所有异教组织全都连根拔起，只要现有的权力格局没做改变，还是会有源源不断的下等族裔用脚投票，投身于深渊麾下。
这，便是圣比尔城的现状。
林蒙没打算深入到太危险的地方，他的目的地是北区外围的一家裁缝店。
推门进入后，一个目光犀利的中年男裁缝听到动静，抬头瞧见林蒙那糟糕的衣着，顿时皱起眉头，埋头继续在纺车上忙活。
“小子，你来错地方了，再走两条街道才会有酒馆和流莺，赶紧给我离开。”
男裁缝手上不停，同时开口驱赶这个脏兮兮的年轻人。
林蒙知道，眼前这个倨傲的裁缝，在伊西斯记忆中也是个常来听课的异教徒，对超凡力量有着强烈渴望。
他指了指墙上挂着的一件灰色长袍，问道：“店主，这件长袍卖多少？”
“抱歉，本店只接受预定，不售卖成衣。如果你想要预定一件衣服，得按款式的复杂程度提前二十天到两三个月下单，还得自己准备布料和支付一笔定金。”男裁缝意外地抬头又看了眼林蒙，确认他并不是个醉醺醺的酒鬼后，这才语气生硬地介绍起自家店里的业务。
林蒙掏出一枚教会银币，抛到柜台上发出不小的动静：“你可以把做给别人的成品先卖给我，至于违约金我愿意双倍奉上。”
金钱不愧是最为简洁的语言，轻易就使一位傲慢的裁缝放下成见，开始殷勤为客人服务。
没过多久，林蒙从裁缝店走出，已经换上了一件修士款长袍。
他还借用了裁缝家里的浴室，仔细擦拭一遍身体，以确保没有异味。
“去南区关口。”
林蒙坐上后座，向等候多时的马车夫指明目的地。
嘎吱，嘎吱，嘎吱。
随着车轮有节奏地在石板路面上前行，很快一面高墙就出现在林蒙的视野尽头。
墙上遍布精美的浮雕，有勇士在漫天的鲜花雨下凯旋，有天使在混乱的罪恶城市显圣，有先知带领迷茫的信徒前行……
这一幕幕描绘的内容，都是教廷经书里记载的神圣故事。
若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浮雕之间偶尔会有白色光团闪动，如同活物般四处游移。
林蒙知道，墙后就是圣比尔城的南区，而这堵高墙肩负起了隔绝内外的作用。
如果有人未经允许，试图翻墙入内，马上就会被施加在高墙上的神术所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