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拷问西特韦尔
西特韦尔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皮尔斯来电，并没有立刻接通。
而是先回头，对身后的其他特工下属吩咐道：
“我接个电话，你们先去把车开过来。”
等到特工下属们纷纷走向停车场的方向后。
西特韦尔这才慢条斯理地接通电话：
“你好，长官。”
然而，电话那头传来的却并不是皮尔斯的声音。
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语气轻松：
“西特韦尔特工，午餐吃得还好吗？
听说这儿的蟹饼挺不错的。”
西特韦尔瞬间警觉，对方不是皮尔斯。
他冷冷地问：
“你是谁？”
电话里的男人声音依旧轻松：
“十点钟方向，戴着墨镜的那个帅哥。”
西特韦尔皱眉，举着手机往那方向看去，没看到什么可疑人物。
“另一个十点钟方向。”男人声音里带着一丝玩味。
西特韦尔再度调整视线，终于看到了目标。
山姆·威尔逊此刻正悠闲地坐在街边的咖啡店外，举起杯子对着他微笑挥手，表情轻松自在。
山姆的声音从电话中继续传来：
“看到了吧。”
西特韦尔盯着远处的山姆，脸上浮现出不耐：
“你想干什么？”
山姆淡然道：
“拐角那边第二个车位上有辆灰色车，坐上去，咱们一起去兜个风，顺便聊聊天。”
西特韦尔不屑地回击：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山姆不慌不忙，语气平和：
“因为你那条领带看起来挺贵的，我不想弄脏了。”
听到这话，西特韦尔下意识地低头看向自己的领带。
这一瞥不由让他心头一紧。
他看见一个红点，正稳稳地落在他的领带上，并随着他呼吸轻微晃动。
他瞬间明白，这红点是狙击枪的激光瞄准器。
意识到自己已经被狙击手锁定，西特韦尔脸上的从容顿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法掩饰的恐惧。
他很清楚，眼下别无选择。
西特韦尔只得听从山姆的指示，上了那辆灰色的车。
随后，他被捆绑并挟持，一路驶向一处完全陌生的高楼。
最终，他们抵达了大楼的楼顶。
刚刚走到楼顶的楼道口。
史蒂夫·罗杰斯忽然从一旁闪出，一个凌厉的飞踢直接将西特韦尔踹了进去，重重摔在楼顶的地上。
随之而来的，还有娜塔莎、雷吉和山姆，他们的身影逐一显现。
史蒂夫步步逼近，面色冷峻：
“告诉我，索拉算法的事。”
西特韦尔从地上爬起来，慢条斯理地重新戴上眼镜，试图保持镇定：
“我从没听说过什么索拉算法。”
雷吉紧随其后，声音里带着不屑：
“你在雷姆利亚星号上干了什么？”
西特韦尔耸肩，试图掩盖自己的紧张：
“我晕船了，吐得一塌糊涂。”
四人逼近，将西特韦尔推向楼顶的边缘。
西特韦尔一个踉跄，险些掉下去。
关键时刻，史蒂夫及时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拽了回来。
西特韦尔咧嘴一笑，似乎毫无畏惧：
“你们这是要威胁我，把我从楼顶扔下去？
罗杰斯，这可不是你的风格！”
史蒂夫微微一笑，似乎早已预料到这一幕：
“你说得对，这确实不是我的风格，但——”
话音未落，旁边的娜塔莎忽然抬腿，毫不犹豫地将西特韦尔一脚踹下了大楼。
娜塔莎一脸轻松，好像刚刚发生的事情根本无关紧要。
她甚至转身开始和雷吉随意闲聊：
“雷吉，你觉得，会计部的那姑娘怎么样？”
雷吉想了想：
“是叫劳拉的那个吗？”
史蒂夫插话，猜测道：
“应该是莉莉安吧？就是那个有唇环的。”
娜塔莎点了点头：
“没错，她挺可爱的，是你喜欢的类型吗，雷吉？”
雷吉耸了耸肩：
“我还是没法接受唇环，而且最近看杂志，感觉审美有点被带偏了，现在更喜欢强壮型的。”
娜塔莎打趣道：
“喜欢肌肉型的？那你一定是常去健身房吧？”
正当三人闲聊时，山姆已经穿戴好了他的飞行装备，化身为“猎鹰”。
在空中迅速飞行，追上了下坠的西特韦尔，并将他提了回来。
山姆稳稳地飞回楼顶，将西特韦尔随手丢在地上，随后他的翅膀也迅速收回到背后的装置中。
雷吉、史蒂夫、娜塔莎三人逐渐逼近西特韦尔，准备展开新一轮的审问。
西特韦尔此时双腿发软，仿佛刚从冥河中趟过水，整个人透着一股无法承受的虚弱感。
他无力地跪在地上，单手试图阻挡三人的逼近，同时开始吐露他所掌握的关键信息。
“索拉的算法，”西特韦尔声音颤抖，但字字清晰，“是一个程序，用来为‘洞察计划’选择目标。”
史蒂夫立刻追问，眼神凌厉：
“什么样的目标？”
西特韦尔喘了一口气，声音更为低沉：
“你这样的超人类……”
他继续说着，双腿依旧发软，无法站起。
经过短暂的停顿，他补充道：
“像是纽约地狱厨房的盲人律师，以及那儿的某个慈善家，
比如曼哈顿区，中城科学高中二年级的一名学生，
还有布鲁斯·班纳、古一……
任何可能威胁到九头蛇的人，不论是现在，还是未来。”
雷吉听到这一连串陌生的身份和名字，皱着眉头，同时显得有些难以置信。
他忍不住质疑道：
“未来？你们怎么能预测未来？”
西特韦尔发出一声冷笑，眼中带着些许不屑。
他试探性地动了动双腿，感觉渐渐恢复了力气，于是缓慢站起身，带着一种近乎狂热的自豪感解释道：
“当然可以。
这个世纪就像一本电子书，而索拉教会了九头蛇如何去读懂它。
你们的银行记录、病历、投票倾向、电子邮件、通话记录……
甚至还有那该死的考试成绩，所有的一切，索拉的算法都能分析。
通过分析这些信息，我们就能预测你们的未来。”
史蒂夫眉头紧锁，依然保持冷静，继续追问：
“然后呢？”
此时，西特韦尔的脸色忽然变得苍白，恐惧浮现在他的眼中。
他的语气突然变得慌乱，仿佛意识到自己已经说得太多：
“上帝……我真的不能再说了，皮尔斯会杀了我的。”
山姆从后面揪住了西特韦尔的背部，牢牢控制住他。
而雷吉则快速地从侧面伸手掐住了西特韦尔的右手腕，确保他无法反抗，也无处可逃。
西特韦尔虽然挣扎，但完全被制住。
史蒂夫向前走了两步，目光如炬，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逼问道：
“然后呢？”
西特韦尔感受到强烈的压力，脸上浮现出明显的恐惧。
他吞了口唾沫，艰难地解释道：
“然后……‘洞察计划’的直升航母会出动，除掉他们。”
他语气发颤，继续道：
“一击解决几百万人，宁可错杀，也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威胁，以永绝后患……”
……
山姆的车在高速公路上疾驰。
车轮与地面的摩擦声在耳边嗡嗡作响，仿佛时间都被这紧张的气氛压迫得喘不过气。
雷吉坐在后排，一手放在腿上，另一只手随时准备动作。
娜塔莎坐在后座另一边，眼神冷静地盯着被夹在两人中间的西特韦尔。
确保这个九头蛇成员不敢耍任何花招。
西特韦尔不安地左右张望着，车外的景象飞速闪过，他有些绝望地开口：
“九头蛇可不喜欢泄密者……他们绝对不会放过我的。”
雷吉瞥了他一眼，眼中充满不耐烦：
“那你先把嘴闭上，这样就不算泄密了。”
娜塔莎看了看车载显示屏上的时间，语气冷峻：
“‘洞察计划’还有16个小时就要启动了，我们没多少时间。”
史蒂夫·罗杰斯在驾驶座前略微转头，简洁地说：
“我知道，我们会用他绕过九头蛇的扫描，然后直接登上直升航母。”
西特韦尔听着史蒂夫那直白又简陋的计划，惊恐地睁大了眼睛，语气中充满难以置信：
“什么？你们疯了吗？这计划简直糟透了，根本不可能成功！”
西特韦尔的抱怨让雷吉的耐心达到了极限，他转身打算用最直接的方式让西特韦尔闭嘴。
然而，就在这时。
车顶突然传来一阵沉闷的撞击声，像是什么重物狠狠砸在了上面，震得整个车身微微一晃。
雷吉的心瞬间紧绷，视线条件反射地向车顶上方扫去。
“什么鬼东西？”雷吉心里想着，但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
他所在一侧的车窗突然“砰”地一声炸裂，玻璃碎片像冰雹般四处飞溅。
雷吉下意识地眯起眼睛，双臂迅速护住脸部。
他能感觉到冰冷的碎玻璃划过他的皮肤。
在这混乱的瞬间，雷吉余光捕捉到一个模糊的金属光泽。
一只有力的金属手臂，从破裂的车窗中迅速伸进车内，几乎是以闪电般的速度越过他，瞬间抓住了西特韦尔的脖子。
雷吉几乎没来得及反应，那手臂已然将西特韦尔拎出了车外。
他顺着破碎的车窗向外望去，看到那只金属手臂属于一个戴着黑面罩的冷酷男子。
而西特韦尔的身体在空中摇晃，像被提起的玩具一样毫无抵抗能力。
还未等雷吉做出下一步反应。
一辆高速疾驰的大货车突然从他们旁边飞驰而过。
西特韦尔的身体瞬间被车头撞击，伴随着一声可怕的撞击声，他整个人直接被碾成了血肉模糊的碎片，四散飞溅到公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