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什么?!!
老爹当然没有让秦守诚学驴叫。
那都是年少不懂事的狂言罢了。
只是欲留他父女二人吃个便饭,却遭拒绝。
留给曾仕林与曾安民二人一个落寞的背影。
不过这次秦守诚的登门拜访,曾安民也没有放在心中。
他对秦守诚一直耿耿于怀。
张伦之死,满书院之人都能猜到里面有猫腻。
他秦守诚身为院长,圣朝的大儒,岂会不知?
在他三言两语便将张伯母打发走之后。
曾安民便知道,自己与水督学院之中的所有人,都不是一路人。
“大春,回衙门!!”
曾安民喊了一声。
“走咧!!”
…………
当曾安民破了江王造反案后,他的名字在整个悬镜司已经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甚至如今整个凤起路的官场,都对他略有耳闻。
当他带着大春走进悬镜司的大门。
所有人看见他都异常恭敬。
以前对他的恭敬是因为他是总督的儿子。
现在对他恭敬,参杂了些许别样的意味。
进入行房。
曾安民以自己查探案宗的名义,将大春还有地下的衙役全都打发走。
自己则是静静的坐在椅子上,闭目冥想。
脑海之中浮现出南给他的刀法。
“永夜三斩。”
刀法是三张图案,被他画在了紫府中勘龙图虚影的背面。
这三张图,便是《永夜三斩》的观想图录。
勘龙图有私聊功能。
这个功能还是南画好三张图之后他才知道的。
要不是这个刀法,他大概永远也不会想到,去尝试有没有私聊这个功能。
不过……
曾安民感觉,就算是不私聊,以道与荒他们两个人的骄傲,也不会在意这本武者才能修炼的武技。
“斩一者为亥。”
“斩二者乃子。”
“斩三者称丑。”
图案的配形文字只有这么多。
也就是形容这三斩的词汇。
只有三刀吗?
识海之中,曾安民的目光完全沉浸在了这三幅图之上。
图案很简单,一个小人,拿着一把刀。
第一幅是下劈的姿态。
第二幅是横劈。
第三幅,又恢复了竖劈,但与第一幅截然不同的是,第三幅图那小人的眼睛,是猩红色的。
刀法……
曾安民轻轻伸手。
紫府上方那垂条色彩的短斧像是听到召唤一般发出“嗡”的一声。
缓缓的飘入他的手中。
短斧方一入手,一股血脉相连的错觉油然而生。
刀与短斧虽然形不同,但用法大概一致。
而且这《永夜三斩》每一斩都是劈的动作,与斧子极为契合。
这还大大的降低了他在南那暴露真实身份的风险。
“呼~”
他轻轻舒了口气,心中再无杂念。
丹凤眼落在第一幅图上。
紫府空间之中回荡着他的轻喃。
“斩一者,为亥。”
亥时,前夜,晚九点到十点这个时间。
此时天刚黑下来一段时间。
但此时,夜晚的街道已经没了人影。
只有偶然的几声犬吠,以及不知名的虫鸣。
此时出刀,必悄然无声。
骤得。
曾安民猛的睁开眼睛。
体内的那股武道真气如同沸腾一般,在各经脉之中穿梭着。
在【高端武力】的加持之下。
他所斩出的这一斧,带着一抹威严,远古,庞大的气息。
那是祖龙降临的压迫!
而这抹压迫,却被斧头那诡异的痕迹收敛起来,锋芒尽收。
斧子仿佛超越的了时间,动作并不见快,却在眨眼之间便悄然而至。
一斧劈尽。
寒光划破长空。
刚刚收敛起来的祖龙之威再也掩盖不住,骤然爆发。
“昂~!!!”
远在时间的尽头,仿佛一道龙吟传来。
“轰!!!”
曾安民的丹凤眼瞪的浑圆。
眼眸之中更是泛起诡异的光芒。
那是一种嗜杀,暴虐之色。
“厉害!!!”
曾安民猛的睁开眼睛,看向自己面前的桌案。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呼哧~呼哧~”
此时,他身体之中的武道真气已经被完全抽干。
甚至手指都提不起一丝力气再动。
不过,他的脸上却是带着一抹庆幸。
幸亏,刚刚没有在屋中偷练,而是选择在紫府空间。
若不然,造成的响动与破坏,必定会暴露自己的身份!
“呼……”
他缓缓起身,来到洗脸盆前,伸手轻轻抚起盆中的凉水遮在脸上。
凉水刺激着他的肌肤,消除了些许的疲惫感。
“这……”
他看向架前的铜镜之上。
铜镜之中,是他那宛若刀削般的帅脸。
但那双丹凤眼却是赤红,蕴含的暴虐,与血腥将他的帅脸衬托的极为妖异。
“永夜三刀……这便是南说的副作用吗?”
曾安民若有所思,他缓缓看向自己的金手指面板。
【不屈武神:免疫一切神魄,精神攻击。】
他面露恍然。
此刀法威力确实极强。
想来如果自己没有这个词条在的话……恐怕逃不了刀意影响精神状态。
他庆幸无比。
幸亏自己是个挂壁。
…………
夜幕缓缓笼罩。
曾安民与大春二人骑着马,在街上闲着溜达。
此时街上的百姓都已经陆续归家。
几乎已经没有什么人了。
“哒哒哒~”
骤然,一阵急促的马蹄之声响起。
嗯?
这么晚了,不会有平民布衣敢纵马狂驰的。
敢这么做的,要么是贼,要么是官。
曾安民下意识的抬头看去。
只见悬镜司指挥使王得利满头大汗,一脸涨红的抡着手里的马鞭。
“闲杂人等皆闪开!!!”
王得利的声音之中透着巨雷一般的震慑。
快马如同一阵风一般,从曾安民的面前极速而去。
曾安民骤眉。
他从王得利的声音中听出了急迫,还有一抹不安……
他的心中闪烁着一股不妙的预感。
王得利,两江郡悬看司总指挥,其身乃是敛息境的武者。
号称两江第一武夫。
是什么事让他如此着急??
“王叔,如此之急是作甚?!”
他瞬提马速,追上王得利,开口问道。
正在全神贯注骑马的王得利听到熟悉的声音,转头看向曾安民,露出他原本那张粗犷的脸。
豆大的汗水从他的额头之上留下,没有了往日的憨态可掬。
只剩下紧张与凝重:
“江王,不见了。”
他声音不算大,可地上狂奔的哒哒马蹄却掩盖不住。
短短五个字,却如同惊雷!!
“什么?!!!”
曾安民那双丹凤眼猛然瞪的浑圆,嘶声暴喝:
“不是让你全天看着他吗?!怎么就在你眼皮子底下不见了?!!”
“不知道,俺就是在全程看着他,而且悬镜司守卫将把整个江王府围的鸟都飞不出去……”
王得利在说这话的时候,如同小孩一般手足无措,嘴唇都在颤抖。
他茫然,他还有些怕。
他虽然叫王得利,但这次却犯了看守不利之罪。
若真因此出了事,他难辞其咎!
曾安民听罢这话,脑海瞬间百转千回。
狗江王,给老子玩密室逃脱?
有意思!
曾安民的眸中闪烁着极冷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