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大结局

和裴奔见面后，相谈愉快，面对裴奔内心忐忑、接连提出的要求，江程尽数答应，让裴奔有种知音难寻、一见如故之感，心中暗自发誓要好好拍摄《树先生》，不仅是为了自己的梦想，也是报答江程。

回到公司，在电梯里遇到一个有些熟悉的青年，莫名怼了江程几句，助理沈妙查过档案后，得知那个青年名叫张志明，也是今年新入职公司的导演。

听到张志明的名字，江程有了印象，两年前的一次奖项中，他的短片获奖，而张志明就是陪跑的几人之一。

而且据说当时张志明在追一个学妹，学妹被他纠缠的烦不胜烦，就推脱如果获得奖项就尝试跟他交往，结果他不出意外的落选了。

把这件事同学姐讲过后，江程得知公司内部也不安稳，派系争斗时有发生。

他们出身四大名校（京戏、上艺、中电、南传）的这些人，属于名校派，而公司内除了他们，还有不少元老的子女，属于嫡系派。

这两派在公司里一直明争暗斗，而张志明恰恰属于嫡系派，他的伯父就是公司的顶梁柱——第五代导演中名气颇大的高城。

所以张志明和他起争执，恐怕不仅仅是为了报当年的奖项落败之仇，更多的还是打压名校派中领头的江程。

而经过叶疏影打探消息，得知张志明将要拍摄的，正是江程没有选的那本由知名记者真实经历改编的卧底记者故事《无人报导》。

听到这个消息，叶疏影不免有些担心，暗自埋怨江程一意孤行不听劝。

而江程则是心中开怀大笑，自觉第一个项目亏损已成定局。

项目立项成功后，江程面临演员人选问题，叶疏影手下的一线女星、四大小花之一的云梦希因为两年前在京戏深造时和江程有过交情，此时听说江程新作立项，不顾叶疏影阻拦，想要出演一个角色帮帮忙。

但江程却是担心云梦希的热度引来变数，以不能耽误云梦希的事业发展为理由断然拒绝。

和裴奔讨论之后，得知预算大部分要用在场景布置和拍摄上，江程以此为理由，主演找的都是公司里过气演员，虽然演技不错，但是名气却是几乎无人问津，性价比很高。

一切准备好之后，一行人出发前往东北。

拍摄时，裴奔果然大手揽过，江程也不在意，反而以裴奔是专业摄影师为理由，把大部分拍摄工作都交给了他。

拍摄十分顺利，年后三月份结束了拍摄，江程和裴奔一同参与成片剪辑。

果不其然，裴奔的文青病十分严重，在本身剧本剧情已经有些模糊不清的情况下，还要剪辑个蒙太奇的结局。

不过对此，江程却是乐见其成，统统同意。

一个月后，四月上旬，成片总算剪辑好，可以报备上映。

叶疏影建议等五一上映，因为今年五一档的几部商业片热度不高，五一上映的话也能蹭一蹭五一档的热度，至少票房能少亏一点。

但江程却不想少亏，他更想大亏特亏！

于是便找个理由，坚持四月十号上映。

面对一意孤行的江程，叶疏影没有办法，只好同意。

而与此同时，张志明的《无人报导》也拍摄完成。

不过与江程不同，张志明明显更听劝，最终定档五月一日。

因为同属一个公司，张志明虽然不爽江程，但也不至于买水军黑《树先生》，所以他只是在公司内部找机会阴阳江程几句。

但江程却是不以为意，面对张志明的“吉祥话”，江程听着眉开眼笑，这让张志明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可不管如何，公司内却是都知道，嫡系派的张志明和名校派的江程算是对上了。

两者谁获胜，今年的资源就会向获胜那一派倾斜。

四月十五号，《树先生》如期上映。

江程、裴奔、沈妙、叶疏影一众人都是很紧张，只是和其他人不同，江程紧张的是不能亏钱。

不过好在没有奇迹发生，上映前三天，看到人寥寥无几，甚至影院排片都少了许多。

这还是因为同期没什么新电影，要不然恐怕《树先生》排片要被挤到深夜场。

但这种好景却是不长，再过一个多星期，就到五一档，如果《树先生》依旧维持这般票房惨淡，那到时恐怕会被挤得直接没有排片！

看到每天一两万的票房，裴奔愧疚，自觉耽误了江程，而叶疏影彻底绝望，只能寄希望于《树先生》能斩获一两个大奖，要不然可没法向公司交差。

而张志明则是已经弹冠相庆，他自认为《树先生》已扑街无疑，而《无人报导》赶上五一档的热度，绝对保本不愁，甚至还能小赚。

两者都是文艺题材电影，但是票房差异如此巨大，显然算他赢。

同时，江程也是心中兴奋，两眼仿佛已经能看到即将到账的四千万。

但就在四月二十六号，业余影评人韩不助出于周末无聊，带着女朋友买了《树先生》的电影票，一看惊为天人。

看完之后，连夜写了万字影评上传发布，第二天他的影评冲上热门，吸引了不少文艺青年以及感兴趣的人前去买票。

因为影院排片稀少，有人连边角的座位都买不到，甚至还一度有黄牛在影院外面炒票。

好在影院及时反应，加大排片，总算没让票价继续乱起来。

听说这个消息，裴奔、叶疏影一众人眉开眼笑，江程、张志明如丧考妣。

江程只能安慰自己，这只是一时热度，再过两天就到五一档，就算《树先生》再火爆，肯定也要给其他商业大片让路。

更何况还有张志明的《无人报导》可以期待一下。

毕竟这个剧本可是当初叶疏影精挑细选的。

然而，五一档的商业电影果然如之前所说，热度不高，连连暴雷，导致本该降低排片的《树先生》排片又稳定下来。

而《无人报导》似乎也拍的不好，张志明光想着什么高明的叙事技巧、扑朔迷离的剪辑、故弄玄虚的结尾，硬生生的把一个纪实文艺电影拍成悬疑片，甚至就连原型人物都不满，直接在微博上开喷。

种种因素叠加之下，反倒是显得《树先生》比较稳。

好在到底是文艺片，哪怕排片不错，但前期热度过去后，想看的人终究不算多，同时再加上前十天几乎没有票房，所以五一结束，《树先生》的最终票房也才堪堪达到三百万。

这样算来，最终首月票房最多四百万，最终能亏个一百万，十倍就是一千万，虽然赚的少了，但是一千万也算不错。

正当江程这样安慰自己时，《树先生》获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