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疯眼
酒吧楼顶的天台边，何塞像一个木头人一般立在白发老头的身侧，连一丝轻微的动作都做不出来。
两人的旁边还漂浮着黑袍男子的尸体，甚至那一摊鲜红的血液也随着尸体一起漂浮在空中。
尸体上凝固的瞳孔好似黑洞一般直勾勾的盯着何塞，好似想要将他吞噬。
楼下吵闹的黑帮成员像是看不到三人一样，从旁边路过了三次却没有人发现这里有人旁观。
白发的老头伸出手在何塞身上捏捏揉揉，义眼转动着紧盯何塞的脸庞，一丝法术的光辉在义眼中闪烁扫过何塞的全身。
似乎在检查验证着什么，可最终一无所获，没有任何警报响起。
随着魔杖轻轻挥舞，何塞感觉自己脖子以上恢复了知觉。
“你今年几岁？”
白发老头从怀里掏出一个老旧的铁皮酒壶抿了一口，一只眼看向楼下的人群，另一只眼睛紧盯着何塞问到。
“听院长说11岁。”
何塞眨了眨眼，面带天真的说到。
他靠着对方这身标志性的装扮认出了眼前的老头是谁。
“疯眼汉”穆迪。
英国魔法部最棒的傲罗，凤凰社的成员之一，邓布利多绝对的拥护者，阿兹卡班有一半的囚犯都是他抓进去的。
还做过一年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虽然被关在箱子里足足一个学期，可这并不能说明他是个弱鸡。
他在施法能力与决斗经验方面是绝对的大师，特别在对付黑巫师方面，以手段狠辣酷烈而闻名。
对比一下何塞在无意识状态下仅凭本能便能躲开食死徒的魔咒，而穆迪的魔咒却能轻易的击中他，他的施法更像是带着精确制导的导弹。
让何塞不敢再小瞧魔法的威力。
“别在我面前演戏，你刚刚杀人的样子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看着面前貌似人畜无害的小孩，穆迪撇了撇嘴，虽然他杀的是个黑巫师，还很有可能是臭名昭著的食死徒。
可这并不代表他就是正义的一方。
“你是警察吗？”
何塞眨了眨眼，还是很天真的问到，好似完全不了解对方的身份，也侧面提醒他，自己是个麻瓜。
“我并不精通摄神取念，魔法部也不允许对普通人施展这个法术，但是小子，我知道你并不是对魔法一无所知。”
穆迪不愿意看何塞拙劣的表演，直截了当的说到。
“好吧，那么这位巫师大人，你能解决这些被控制的普通人，让他们不再去找孤儿院的麻烦吗？”
既然对方愿意开诚布公的谈谈，何塞也索性不再伪装，反正落到对方手里了，人为刀狙，我为鱼肉。
不如看看对方想干些什么。
“我会解除夺魂咒的控制，这是我应该做的。
让我犹豫的是应该怎么处理你。”
穆迪又抿了口酒，眼神复杂的看着何塞。
如果不是女贞路费格夫人养的猫发现异常，他也不会来跟踪这个怪异的麻瓜。
更不会发现一名穷凶极恶的食死徒竟然死在麻瓜手里。
“巫师先生，我只是个普通人。”
何塞则满脸平静，一脸认真的强调着自己的身份，虽然穆迪对待黑巫师手段酷烈，但幸好自己只是个未成年的普通人。
只要抓住了这层身份，大不了被一忘皆空清洗记忆，并不会被投入阿兹卡班。
“你最好一直是个普通人，如果你魔力暴动成为巫师，也最好远离霍格沃茨，不然总有一天我会把你抓进阿兹卡班。”
疯眼汉穆迪将那张凶恶的脸庞抵在了何塞眼前，恶狠狠的说到，嘴里的酒味与口水喷了何塞一脸，引的他直恶心。
说完后，他便向着面前仍旧聚集没有散开的帮派成员走去，那并不利索的腿脚像是踩着一道道无形的阶梯，荒诞而优雅。
楼下的帮派成员并没有意识到有人靠近。
这些中了夺魂咒的普通人失去了控制者，但并没有清醒过来。
如果不去干涉，还是会沿着施术者最后的命令继续生活下去。
穆迪站在他们眼前轻挥魔杖。
“咒立停！”
“一忘皆空！”
随着魔咒的光芒闪烁，帮派骨干的夺魂咒被解开，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在他们脑海中渐渐模糊，没人会记得曾经有一名黑衣人当过几天首领。
人群渐渐平静，又逐渐散去，热闹的酒吧逐渐空无一人。
穆迪又一瘸一拐地走回了何塞眼前，语气复杂的说到。
“希望不会再见面！”
“一忘皆空！”
魔咒的光芒闪过，何塞呆立在原地不动。
脑海中关于魔法世界、哈利波特甚至是系统与前世的记忆都逐渐消融，只留下属于这辈子普通人应该知道的一切。
看着陷入沉默的小孩，穆迪轻轻触碰依旧漂浮的尸体，一阵黑影扭曲后，消失不见。
“我这是在那？”
不知过了多久，何塞疑惑的打量着四周不知所措，迷茫了一会后，凭着直觉向远处走去。
穿过雨后潮湿的街道，凌晨的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一种莫名的空洞感占据了何塞的内心让他频频回头，就好像刚刚丢失了什么对他至关重要的东西。
直到何塞回到了熟悉的孤儿院，坐在自己小床上那莫名的空洞感才消散些许，让他感到一丝虚幻的安心。
坐在床上，何塞有些怅然若失，总觉得忘记了一些非常重要的事情。
“还是先睡觉吧，明天还要去看望凯伦夫人。”
想了半天却没有头绪，何塞索性不再纠结，起身脱衣准备休息。
“当啷……”
一个盛着碧绿色浑浊液体的瓶子掉落在地上吸引了何塞的注意。
“这是什么？”
何塞弯腰拾起，打量着眼前的瓶子里面的液体，它泛着神秘的光泽，好似来自另一个世界的邀请函。
一条信息自然而然的跳了出来。
【青草药剂】
来源:《猎魔人:狼之噩梦》
说明:因为没有经历过青草试炼，你需要强健的体魄与坚韧的意志来扛过药剂的副作用，如果成功撑过七天不死，新一代的打桩机将冉冉升起。
“我究竟，忘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