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上岛
“身份，来意。”港口，身披正义的海军笔直地守在进城的路口，盘问着卢卡一行人。
“我们是路过的商队，船体有部分损坏，需要到船坞维修。”
“贸易许可证。”
“这里。”船长习惯性地露出讨好的笑容，递出一卷写着复杂文字的卷轴，下方，隐隐漏出一叠贝利，不厚，但作为朋友费，恰到好处。
“嗯，没有问题，另外提醒你们两句，最近世界政府在这里办事，修船什么的，找那些外围的散工就够了。”
“多谢大人提醒。”
一行人通过检查，卢卡和戈登一人推着一车行李走出港口，乌塔坐在卢卡推的行李上，兴奋的打量这座新奇的城市。
“好漂亮。”这座原型是威尼斯的城市景观，哪怕放在全是大海的世界里也是独特至极。
乌塔以前倒不是没跟香克斯来过，不过那时候她还很小，几乎没留下什么印象。
“别感叹了，当务之急是找到一个有空房间旅馆，不然我们今晚可就没地方住了。”到达目的地，三人正式告别船长，今晚找不到空的旅馆的话，估计就只能睡大街了。
七水之都有很多区域，每个区域之间通过一条从城市中心，自上而下流入大海的河流分割，走在河边狭窄的小道上，乌塔盘腿哼着小曲，突然眼前一亮、
“啊，找到了。”指挥着卢卡右转停下。乌塔顺势跳下来。
“没想到，这座城市治安这么好。”他和戈登推着走的行李箱装的可不止行李，还有用来买船的金银财宝，甚至还有一部分实在塞不下，装在了外面，是非常时期的原因吧，卢卡懒得深究，示意戈登和乌塔进去问问，自己则待在原地看守行李。
定下三间房，总计十天时间，然后三人又马不停蹄地离开，着急地赶往下一个片场。
他们还要去船厂，毕竟身边留着一大车的贵重物品总归是不放心的，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就算是卢卡也不可能24小时全天候开着见闻色守着东西。
所以他们最好第一天就去把船定下，然后一次性把钱付清。
“请问这里最好的船坞是哪里。”
“那必须是汤姆造船公司啦，不过，听说最近发生了些事，最好还是换一家，隔壁二号船坞的造船厂也挺不错。”
“好，谢谢大叔。”
乌塔甜美的嗓音落下，回过头看着两人。
“二号船坞吧，看起来，事情比想象的还严重。”戈登第一时间展现出老一辈的保守与从容，“世界政府的浑水，我们能不碰就不碰。”
“1”
“1？”
“哦，就是同意的意思。”卢卡反应过来，解释道。
这次他没有和戈登唱反调，说到底，他连世界政府是个怎样的组织都不知道，穿越以前，罗杰死后他就再也没看过海贼王了，也许是世界最大的反派？毕竟路飞的身份是海贼。
“诶——你们不觉得这样会错过很多好玩的事情吗。”乌塔失望的垂下头。
“哼，等你哪天可以自己保护自己的时候再说这种话。”见卢卡竟然没有反驳自己的观点，戈登说话的语气都久违地变硬了许多，底气十足地教训起这个行事越发狂野的养女。，说起来，在卢卡的带领下，自己这个养父的身份变得越发可有可无了。
“略略略。”乌塔吐着舌头，对戈登做出一个鬼脸。
“小心！”
“哎哟！”乌塔面朝着两人，一蹦一跳地后退着走路的，光顾着做鬼脸，一不小心撞在了路人的腿上。
“对不起。”乌塔老老实实地回头道歉。
“哈？撞到人，一句对不起就结束了？”被撞的男人身材高大，一条大腿就比乌塔整个人还要高上不少，白色的背心打底，外面披着一件破烂的夹克，男人俯下身子，将乌塔笼罩在阴影当中，“小妹妹，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这可是常识吧。”
“好脏！”乌塔打量着不知所云的男人，突然发现他的裤子上满是泥土，顿时嫌弃地用手拍打后背，生怕沾了晦气。
“混蛋！”男人被气得都懒得演了，“知道老子是谁吗？老子可是赏金三千万的大海贼，野狼帕特，识相的，就把车上的东西给我留下，我倒是可以饶你们一命。”
说话期间，许多不怀好意的男人悄悄靠过来，不知不觉中将三人团团围住，船坞自然不可能建在拥挤的城市里，随着三人越走越偏僻，这群明显有预谋的海贼终于忍不住了。
正好，我可以直接一锅端。卢卡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人群，丑得毫无特色的杂鱼，卢卡只能做出这样的评价。
有些轻佻的眼神扫过人群，其中一个海贼下意识的低头避开和卢卡的对视，下一秒反应过来自己才是海贼，感觉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侮辱的他，顿时恼羞成怒，上前一步举着刀，色厉内荏地说：“看什么看，信不信我砍了你？”
“莱特，退下。”卢卡还没回话，自称野狼帕特的男人就皱着眉头说，“别给我惹麻烦。”
“........是。”
“原来是海贼，难怪这么恶心。”乌塔的嫌弃从两者接触的背部迅速扩大至全身的每一处细胞。
“别得寸进尺了，呜啊啊啊啊——”刺耳的惨叫声瞬间占据了男人的整个口腔。
“你们也别得寸进尺啊，区区三千万的渣滓。”卢卡用看不清的速度挡在乌塔和男人中间，漆黑色的爪子轻松穿透了帕特的腹部，鲜血四溅的场景并没有出现，早在他们裸露在空气中的瞬间，便已被爪缝间的高温凝固在切口。
卢卡收回兽化的手臂，冷声说道：“不想死就给我滚远点。”
围成一圈的海贼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又将视线转回跪倒在地的船长，眼中仍带着犹豫。
“还挺忠诚？”卢卡戏谑道。
“走！”帕特双手盖在腹部，挣扎着起身。
一声令下，海贼们不再犹豫，退散开来，刚刚还扬言要砍人的海贼更是跑在所有人的前面。
闹剧一哄而散，原地只剩下三人，和两辆引来贪欲的小车。
“这就是........海贼吗？”乌塔喃喃着，过了一会儿，才转过头问卢卡，“为什么不把他们杀了？”
“诶？杀......杀了吗？”
“过去两年，卢卡不都是这么做的吗？”
“这个嘛，这不是怕场面太血腥了，乌塔接受不了嘛。”卢卡摸摸后脑勺，打着哈哈，“而且，海贼中其实也是有好人的哟。”
卢卡想到戈登所谓的红发海贼团，希望能缓解一下乌塔心中偏激的海贼形象，说不定人家哪天就重归于好了，他可不想被回旋镖砸到。
“唯有卢卡没有资格说这种话吧。”乌塔一手抵在下巴，“我可是不止一次看见过呢，海贼船都没靠岸，卢卡就把他们全部埋在海底，难道卢卡是有什么读心能力，提前就能知道来的是坏人吗？”
城堡顶上的视野十分开阔，乌塔几次好奇想看看卢卡怎么战斗，结果就发现好多次卢卡将海贼船击沉在大海之中，结果回来的时候，还故意把自己搞得灰头土脸，累得不行的样子，找自己要安慰，联想到这里，乌塔不由得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微笑。
“嘛，这不是为了保护乌塔吗。”卢卡有些局促，“万一真有漏网之鱼上岛什么的，我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卢卡确实没有资格说这种话，他和这个世界的同龄人不一样，他没有那样理解世界，塑造三观的过程。
乌塔会迷茫于是非对错，但他不会，他更像一名旅人，他可以是出海寻求刺激，做最邪恶的海贼，可以是海军找一个安稳的环境工作，抑或贯彻自己的正义，甚至可以是国王，根据前世的经验和知识，搞搞基建，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超前于这个世界的国家。
就比如现在，他被乌塔的歌声吸引，建立了这段本不该存在的羁绊，那他也完全不介意和这名女孩一起在这个世界留下自己的事迹，至于陌生人的好坏对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或许是受固拉多的影响？毕竟是异世界中大部分时间都宅在地下的死宅神明，自己的性格变得佛系点也很正常不是么。
“还真是高高在上呢。”乌塔撇嘴。
“好了，你们两个，有那闲工夫不如快来推车。”戈登适时打破了稍显沉重的气氛，“至于问题的答案，不如就由乌塔亲眼见证怎么样，毕竟我们都出海了，今后有的是机会。”
“哼，不和你计较。”随着乌塔一声轻哼，此事才算是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