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首胜
不得不说，“预知未来”的能力确实太作弊了，卢卡的近战攻击没能造成一次有效的伤害，范围性攻击则会被他的时不时变黑的大刀轻松切开，虽然他有能力释放出天崩地裂般宛若天灾的攻击，但对于此时的他来说，这需要时间，而敌人不会给他时间。
沙滩变得一片狼藉，冷却的岩浆在各处留下焦黑的痕迹，松软的砂土却被摩擦出高温的斩击刻出一道道疤痕。
布莱克像个泥鳅一样，总能闪开卢卡的一切进攻手段，灵活的身法后，却又隐藏着致命的威胁，让卢卡不能忽视。
“木大木大木大，你的攻击，全部木大。”卢卡的呼吸变得越来越重，布莱克就像个尽职的反派一样，肆意的嘲笑着卢卡，“不得不承认，你确实是个天才，给你时间成长，哪怕新世界的那群怪物也会感到恐惧吧，可惜，今天要死在我的手里。”
冷静，要冷静，自己是有后路，哪怕实在打不过这个海贼，自己也可以通过挖洞逃走，艹，怎么说起来很卑微的感觉，卢卡脑子里突然划过那天和戈登的对话。
不能飞怎么你了？
冷静！
话说回来，他真的可以预知未来吗？卢卡好像认识到一个问题，虽然这个男人每次都能躲开我的攻击，但也仅仅是躲开，仅此而已，这可不是预知未来该有的表现吧。
卢卡心里冒出一个想法。
调整好呼吸，卢卡双手的温度不断升高，扭曲的空气在卢卡的身边不断浮现。
“哦，垂死挣扎？但是，打的中吗？”
在布莱克不解的注视下，卢卡蹲下身抓起两把沙子，用力握住。
“滋滋。”
然后朝布莱克洒出。
他的眼神先是不解，然后是不屑，最后化为一片虚无。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撕心裂肺的尖叫从他的嘴里传出。
上千度高温的细小的沙子仿佛一个个炽热的火球烙在他的眼睛，他的瞳孔，他的能看到的一切。
焦麻的肉香传入近在咫尺的鼻子，可他却闻不出任何味道，因为他的脑神经早已坏死。
他看见了，沙子袭来的未来，但戏弄老鼠般的快感却让他失去了最基本的敬畏，因为他只看见了沙子被丢过来的动作，却看不见自己被沙子伤害的未来。
只剩下身体留下的最本能的挣扎，卢卡仁慈地结束了这名自己连名字都不知道的海贼的生命。
“对不起啦，陌生人。”
残暴的杀戮下，卢卡说出了无人所知的温柔。
返回沿着记忆中的道路返回，卢卡一路走到城堡的最高处，呼喊着两人的名字。
但愿他们没有躲进隐藏起来的地下室里。
很幸运，乌塔的声音从不远处的废墟中回应他。
“卢卡这么厉害？”
房间里，抱着一本声乐书籍，乌塔曲着膝盖，将两只小脚丫抱椅子上，用右侧的脸颊枕在大腿上，饶有兴致地看卢卡吹牛皮。
男人似乎总喜欢对自己战斗的经历夸大其词，以前每次收拾完一伙海贼，总有几个人喜欢缠着她，听他们吹牛皮，殊不知自己早就听腻了，因为他们最后总会攀比起谁的贡献更大，谁也不服谁。
反倒是卢卡这样声行并茂却又破绽百出的牛皮更有意思，尤其是被自己否定后，红着脸解释的模样。
“我说真的啊，你信我！”
“我信你，我信你。”
“你明明一直在笑，你都没停过。”
乌塔笑得更大声了。
“卢卡，找到了，你想要的配色。”戈登的声音适时响起，从门外走进来，戈登手上拿着一个吉他，是卢卡昨天提过的那个配色。
“哦！好好看！”卢卡双手小心翼翼地接过吉他，稚嫩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柔韧的六根琴弦，这不是贝斯，他又想起昨天被乌塔笑话的场景。
“怎么发不出声音？！”卢卡以为吉他被自己弄坏了，下意识地检查自己的手，温度正常啊？
“线没接上。”戈登拿过乐器，走到房间的另一侧，把躺在地板的线接上。
“别弹！我要自己感受。”卢卡焦急又小心地夺回吉他，然后，将它染上自己的印记。
“既然这么喜欢，那就别忘了认真学乐理哦。”
“知道啦！”卢卡没好气地说，真是的，非要这种时候扫兴。
与此同时，伟大航路的另一边，雷德·佛斯号的甲板上。
就在昨天晚上，由香克斯带头，擅自举行了没有乌塔的乌塔饯别宴会，所有人都喝得酩酊大醉。
哪怕是本贝克曼，甚至是本贝克曼。
当然，最早醒来的依旧是贝克曼，随手击沉一艘靠近的不知名海贼船，贝克曼独自靠在船边，感受着还没消散的醉意。
他已经许久没有这样喝酒过了，海贼团的老大不做事，底下的船员又是一脉相承的散漫。
乌塔，他们船上的音乐家，香克斯的养女，但事实上，除了香克斯，大家几乎都把乌塔当成了女儿来对待，不止是香克斯，船上所有人都为乌塔的离去感到难过。
最让人憋屈的是，他们只能默默忍受这种离别。
因为这不是任何人的错，是一种难以接受的巧合与历史进程中的必然。
在托特姆吉卡这个恶魔被封印在这个王国的那天开始，最后的结果就已经注定，只不过诱发这个结果的正好是乌塔的歌声罢了。
燃尽的香烟被扔入大海，激起一圈毫不起眼的波纹，贝克曼回身向船舱里走去。
“莫西莫西，”拨通一个电话，浑厚的声音很快便从对面传来。
“我是贝克曼，前往艾蕾吉亚的人手已经确认好了吧。”
“那必须的，贝克曼老大都发话了，效率必须高。”
“别忘了，一周一次，每次的物资绝对不能缺斤少两，不然，你懂的。”严肃的陈述着自己的要求，却总是让人不寒而栗，未来皇副的风范此时已经逐渐显现出来了。
“是！保证完成任务！”
“还有，记得每次结束以后，跟我汇报他们的情况。”
“好的，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