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红发香克斯
“确实想不到乌塔还会变成一个管家婆类型的人，啊——也不知道我家乌索普会变成什么样子，果然还是像我一样变成了男子汉吧。”
“知道你有娃了，闭嘴吧。”
“说起来，头儿是红发，卢卡也是红发，乌塔不会找的是代餐吧。”
卢卡不知道说什么，只好露出尴尬而不失风度微笑，个鬼啊！
红发海贼团的这群船员究竟是什么来头啊，哪有上来就打人真伤的？
“不好意思，这群家伙脑子不太正常，还请别放在心上。”
至少还有正常人，卢卡安慰自己。
“头儿，你没什么想说的吗？出发之前可就数你怨念最大了，就像被女儿嫌弃的老父亲一样，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诶~乌塔怎么可以这么随便就跟野男人跑了~’”嗲嗲地语气模仿得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无差别真伤是吧，卢卡释然了。
“咳咳。”打断这群完全不给面子的船员的揭短行为，香克斯准备谈些认真的话题，再没休止地说下去，乌塔和她身边的小女孩察觉到不对劲就晚了。
“方便告诉我，你们接下来的行程吗？”
“这个嘛——”卢卡意外于香克斯的直接，思考片刻，坦然道，“司法岛，我们打算去司法岛闹上一场。”
意料之外的答案，香克斯愣了一下，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司法岛？”得到卢卡的再次肯定后，急忙问道，“你们去那里干什么？布莱尔不在司法岛，他已经被直接押回玛丽乔亚了，你们救不了他的。”
“谁说我们要去救他了。”布莱尔大叔在玛丽乔亚，卢卡默默记下这个信息，左脚弯起，一只手抱在膝盖上，继续说，“看他们不爽，所以想让他们付出点代价，怎么，不行吗？”
对着一脸焦急的香克斯，卢卡补充道：“放心，乌塔她们不会直接参与，只需要在一边等我闹完，把我接走就行了，不用担心。”
果不其然，香克斯脸上的担忧立马消去一半，“但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
“自由，你们海贼不是最崇尚自由了吗？我想做，仅此而已。”
“那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真正的自由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是不想做什么，就不做什么。”
“有没有可能，我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不做什么，就不做什么？”
“乌塔跟着你很不安全。”香克斯不再争论，而是跳到另一个话题，眯着眼睛，似乎对卢卡有了全新的认识。
“那我把她叫过来扔你船上？”卢卡争锋相对，丝毫没有退让的念头，“抛弃乌塔的人没有资格说出这种话吧。”
“你懂什么!戈登也告诉过你了吧，我那是身不由己！我也舍不得离开乌塔。”说起乌塔这个敏感的话题，香克斯几乎失去了平时的冷静。
“喂，我们刚才会不会说的太过了。”
“老大的表情，好恐怖。”
“现在认错还来得及吧。”
香克斯身后的船员很多也是第一次看见自家船长露出这样的表情，放低声音，害怕地讨论道。
“舍不得就别舍得，舍得了就没有不舍得。”晦涩如绕口令般从卢卡嘴中说出，很难不怀疑这样复杂的句式是怎么从那颗没有发育完全的小脑袋里蹦出来的。
“我反正没见过一个称职的父母会主动抛弃自己的孩子，仅仅是为了自我感动。”
香克斯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卢卡话锋一转，没有乘胜追击，而是用反问的语气问：“你知道乌塔和我说过什么吗？她告诉我，她宁愿跟着你们这些十恶不赦的坏人，也好过被利用完后，却被你们独自抛下。”
香克斯可能是个好海贼，但绝对称不上一个好父亲。
在艾蕾吉亚与乌塔陪伴过程中，卢卡就已经得出了这个结论。
没有哪个孩子会天生因为自己的父亲是个坏人而去讨厌他，除非他们的善恶观是在别人的嘴里建立起来的。
如果没有自己的乱入，卢卡都无法想象乌塔的未来会有多么的扭曲。
“牙尖嘴利。”争锋相对的香克斯沉默片刻，再开口，像是瞬间苍老了十年，憔悴地叹着气，“但，也许你说的对，我确实不是合格的父亲。”
小时候就生活在罗杰船上，并且在海上度过了大半辈子的香克斯，早已习惯了用海贼的方式解决问题，将屠城的罪恶揽在自己身上，让真正的凶手唾弃着自己。
放在故事里说不定会有人称赞他的品德高尚，但在现实中，只会剩下一个迷失的孩子。
“我还忙着搬东西呢，有那点时间担心乌塔，不如给我帮帮忙，好让乌塔快点上路。”
“嘁。”虽然说心里很不爽，但似乎找不到什么反驳的理由，香克斯像个小孩子一样嘴硬道，“反正你一定要保护好乌塔，否则我就饶不了你。”
“你求我。”
“我求你了，保护好乌塔。”没有丝毫犹豫的回答，倒也让卢卡的心稍微软了下来。
“我可以考虑考虑，对了，你们有司法岛的永久指针吗？”
“司法岛——”香克斯回头看看贝克曼。
“哎，真是个麻烦船长，我们船上确实有，我现在过去拿。”贝克曼叹着气，转眼消失在原地。
“这一趟卢卡回来的怎么这么慢啊。”负责在船上安置卢卡送来物件的乌塔和西莉卡坐在船头晃着小脚丫。
忙碌的汗水在海风的吹拂下早已风干，乌塔闲着无聊，连吉他也抱了过来。
“那家伙绝对是在哪里偷懒了。”没用拨片，乌塔只是凭借手指在琴弦上轻轻挑动，没有连接效果器的电吉他显然无法发出声音，但一旁的西莉卡看着乌塔手上的动作，脑海里却有段莫名的旋律浮现。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轻快敲击声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切入乌塔脑海中的曲调。
豪放的坐姿慢慢收敛，将吉他移到更加舒适的位置，乌塔手上的动作也更加灵动。
西莉卡跟着乌塔幻想中的步伐，乌塔又隐隐附和着西莉卡现实中的节奏，一首绝妙的曲谱就这么诞生在两人所创建的精神世界中。
“西莉卡，你当初是怎么喜欢上打鼓的。”乌塔睁开眼眸，重回现实，看着船头的木板上一块清晰的巴掌印，好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