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钟谷虽从未与燕驷见过,但早已暗许芳心,自是更加卖力。早在数月之前,就已探听出玉牌,凤绮剑还有尤剑伤家族的真正细底。
早在燕驷下阴司冥域时,钟谷便已见过燕桐与青阳却,而二人也有意锻炼一下燕驷,青阳却也暗中观察,钟谷早在路上,那两个倭鬼早与尤家相通,并在此暗杀燕驷,钟谷早就知晓,故此有此一出。
燕驷身上虽然无财帛,可乾元宝箓,星灵名箓的价值可不是用钱财能度量的,那是无数修行的玄师梦寐以求的宝物,特别是翠铜寺,数百年来从未死过心,尤家与翠铜寺早有勾结,翠铜寺以尤家为掩护,在擎天神州大建基地,培植势力,尤家也在翠铜寺的扶持下,富甲天下,乾元宝箓与星灵名箓是他们表面上的共同目标,故尔狼狈为奸。
龙启携坤宁通箓叛变,其上神通已成了他们的家传法术,特别是尤虎天赋也高,苦研符箓之术,符箓之术本就是鬼魂的克星,钟谷虽有万般修为,也难敌坤宁通箓的威力,因此,未敢轻动,只怕打草惊蛇。不过,他们要对付燕驷,也并非容易,燕驷年少有为,跻身一流之列,他们没有实足把握也不敢贸然出手,更为重要的是时机还未成熟,不能显露,只能干一些鸡鸣狗盗之事,在暗中引诱,若功成,万事大吉,若不成,也不会影响他们的大局。
钟谷道:“小主人,四百年前,龙启散布流言,奉天观创出乾元宝箓,旨在一统玄宗,道宗,魔宗,他本就是奉天观下的无定观主,他的话一言即出,四海响应,众修士围攻奉天观,那时奉天观第一任观主燕株尚在人世,以一派之力与众修士决战于奉天观,众多门派数年间攻而不破,见时机成熟,龙启终于叛变,暗中杀死燕株,奉天观陷入一片混乱,倭寇扮作修士,抄了其他门派的后路,将大部分典籍密藏全都盗走了,龙启本想带走乾元宝箓和星灵名箓,但燕株弟子燕霁带着这两本宝箓逃出战场。倭寇趁此机会将全部本国修行者派到中原大地,杀人放火,能抢的则抢,能杀的则杀,中原各大门派终于知道中了计,又团结一至对外,那场大战真是亘古未有,听闻天汉银河之人都欲下界助战,十殿阎君出动地府十万阴兵阴将,终于打赢了这场战役。”
钟谷说到动情处,两眼深邃,忽然冒火,四周刮起阵阵阴风,忽地一声嘶吼,这钟谷面目狰狞身子散出黑烟,突然张开双臂,近似疯狂一般直扑燕驷,燕驷不知所措,向后一闪,钟谷一下扑空,把臂一展,从身后生出七条背魔枪,枪身有长有短,灵动蜿蜒,又扑向燕驷。驷身上并无兵器,被这七条软枪刺的手忙脚乱,不到两分钟,便通身是汗。
燕驷忽觉全身发热,热量汇集成无数暖流急速向外扩散,但见红光一道,三尖赤锋剑离体而出,燕驷将其握在手中,红霞如屏,挡住七条背魔枪,但钟谷枪如霹雳,力如长虹,加之燕驷初用灵器,还不能驾轻就熟,神络中的灵力正在急速消耗,长久如此,必力竭至死。
正此时,半夜空中一声嘶鸣声,一只大鸟从天盘旋而降,燕驷心中豁然,忽的心中一松,灵力瞬减,北魔枪瞬间攻破防御,燕驷往前蹬,身子向后,平移数丈,但钟谷的枪太快,眼看枪尖只有数寸,青阳却在半空中打出十八支鼠尾镖,钟谷亦觉危险将至,枪头掉转翻上翻下,挡住鼠尾镖,由于数量太多,只挡了十二支,燕驷见状大惊,急止住身子,瞬间挡在钟谷身前,一支镖打在燕驷的胳膊上,二支钉在了肩头,第三支刺破耳朵,打向钟谷,钟谷心有所悟,神志清醒了些,愣在原地,那三支镖全部打在她的心口处。
青阳却是一支六千年的訾鼠妖,他修成丈六金身,皮毛刀枪不入,水火不近,善使一柄鼠尾避毛针和十八根鼠尾镖。青阳却化人已有千年,修为极高,数百年间,极少情况使这兵器的,上次使用,还是与那倭寇死战之时。
钟谷的这七条从后背长出来的链子枪,其本名叫背魔枪,这七条枪是七条蛇魔所化,钟谷当年吞了七条蛇魔的内丹,从后背生出来的。这七条宝物与钟谷身体合而为一,欲长则长,欲短则短,遇刚则刚,遇柔则柔,钟谷异常的喜爱,但是,从此也种下了恶根,就如今天这般,受到了极强的刺激后,他会失去理智。
此时,燕驷也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青阳却爱徒心切,一见如此,怒从心头起,举起手中剑,直奔钟谷的眉心。燕驷虽受伤,但,神智清晰,他太清楚青阳却的脾气了,喊了数声,青阳却哪里肯听。燕驷使尽凭生之力,从地上一跃而起,一把抱住恢复常态的钟谷。青阳却大惊,急忙措开手中剑,但是,由于距离过短,时间太急,这一剑虽然措开,在青阳却的另一支胳膊上划开一道口子。
青阳却傻了,怒骂道:“混帐王八糕子,你他妈不要命了,你为什么拼死护着她,她对你施了什么法术。”青阳却气的两撇小黑胡直哆嗦。口中念咒,收了鼠尾镖。
燕驷跪在青阳却的近前:“师父,我没事,这位是钟谷前辈,咱们是自己人。”
青阳却冷哼了一声道:“我知道她是钟谷,要不然,她还能活到现在?可我不明白的是,你俩才认识多久,有半个时辰?而且还是主仆,你竟然敢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你疯了还是傻了,还是色迷心窍,这女子长的确实漂亮,那也犯不着用命吧。”
钟谷虽然身中三镖,不过,她们的命门在眉心,因此毫发无伤。
钟谷跪倒在地一言不发,青阳却看了她半响,又思量半响,忽地举剑就刺,这一次,可是奔着她的眉心处。燕驷挡着钟谷前头,慌道:“师父,您这是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