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塞壬
第9章不畏人知畏己知
“星沉……你,你杀死「塞壬」,”文濯池的声音颤抖着,每个字都像是从他喉咙深处挤出来的,“我尽力去理解你心中的执念,我试图说服自己,那是一时的迷失。”
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但话语中仍然无法掩饰的悲痛和不解,“可是,你怎能……怎能如此冷漠,对这些纯洁如白纸的村民下此毒手?”
文濯池的声音逐渐提高,情感如同泛滥的洪水,再也无法控制。他的身体微微前倾,仿佛想要用身体的力量去压迫星沉,让对方感受到他的愤怒和痛苦。
星沉站在那里,面无表情,仿佛周围的一切与他无关。他的眼神空洞,像是失去了所有的情感,只有无尽的黑暗。
“你看看这片土地!”文濯池猛地指向身后那片被「战火」蹂躏的村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这些都是无辜的生命,他们的家园,他们的梦想,都被你的一念之差摧毁了!”
风,似乎也在为这片土地的悲哀而哀嚎,卷起地上的尘土,打在两人的脸上,但星沉依旧不为所动,他的沉默在文濯池听来,比任何言语都更加刺耳。
星沉的「贪婪」如同漆黑的墨汁滴入清澈的湖面,无声无息地在这片古老的大地上扩散开来。周边的房屋,那些曾经承载着欢笑与泪水的砖瓦结构,开始像衰老的皮肤一样皱缩、脱落,它们的存在仿佛被某种不可见的力量逐渐抹去。在这片废墟之中,一座古老的塔楼缓缓揭开它的面纱,它的石墙爬满了岁月的痕迹,每一块石板都刻录着风雨的印记。
塔楼的尖顶刺破夜空,如同一位孤独的诗人,用锋利的笔尖在星海中书写着不朽的诗篇。塔身环绕着藤蔓与苔藓,它们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绿光,仿佛是时间的织锦,细腻而斑驳。塔门上的铜环已被氧化得绿锈斑斑,门扉半掩,透露出一丝幽暗的光线,似乎在邀请勇敢的探险者踏入那未知的世界。
四周的空气弥漫着泥土和朽木的气息,偶尔还能听到远处夜行动物的低吟,这一切都为这座塔楼增添了几分神秘与荒凉。在这片被「贪婪」星沉笼罩的土地上,这座塔楼如同一位沉默的见证者,静静地诉说着过去的故事,等待着未来的救赎。
“文濯池,你来看看这座塔。“星沉的声音穿透了沉默的幕布,低沉而充满磁性的嗓音,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低语,温柔得仿佛能融化人心,又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诱惑,就像是他在「永恒」的边缘徘徊,带回了时间的秘密。他的目光透过朦胧的夜色,落在那座塔楼上,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既有敬畏,又不乏深情。
文濯池顺着他的声音望去,只见星沉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几乎无法察觉的微笑,那微笑中藏着太多不为人知的往事。他的手指轻轻抬起,指向那座在月光下显得更加神秘莫测的塔楼,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一种从容与优雅,仿佛他与这座塔之间有着某种不可言说的联系。而那座塔,在星沉的低语中,似乎也在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被唤醒的那一刻。
“要进去看看吗?”星沉的声音中透露出一股不容拒绝的侵略性,同时又夹带着一丝几乎无法抗拒的诱惑。他的语调轻轻挑起,像是精心编织的旋律,让人在好奇与冒险的边缘徘徊,不知不觉中被他的提议所吸引。
文濯池的心跳如同鼓点般急促,撞击着他的胸膛,这种感觉,自与苏沂挽那刻骨铭心的重逢之后,便再也没有过。他的内心掀起了一场风暴,理智与好奇交织成一张错综复杂的网,让他难以抉择。他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却在星沉那充满侵略性与诱惑的话语中,发现自己的心防正在逐渐崩溃。
他不断地在内心深处告诫自己,这是星沉,那个他曾经无比信任的朋友,但今天的星沉,却像是一个陌生人,他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一种难以言说的陌生感。文濯池的眉头微微皱起,他的内心充满了疑惑和不安,他想要拒绝,但那份深植于心的冒险精神却在他血液中沸腾,驱使着他去探索那座塔的秘密。
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握紧,掌心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知道,这个决定可能会改变一切,但他也明白,如果不跟随星沉踏入那座塔,他可能会后悔一辈子。在这场理智与情感的拉锯战中,文濯池的心,早已飘向了那座在夜色中若隐若现的塔楼。
“去!“文濯池的声音穿越了沉重的空气,每一个字都仿佛是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从灵魂深处挤出来的。他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那是对未知旅途的毅然决然,也是对内心挣扎的最终宣战。
夕阳的最后一抹光辉温柔地铺陈在天地之间,将两位身影的轮廓镀上了一层金边。他们一黑一白,一静一动,逐渐踏入了那座矗立在荒原之上的古塔。
身着黑色制服的那位,如同夜色中的幽灵,神秘而深邃,制服上的每一道折痕都似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故事。他的步伐坚定有力,每一步都仿佛在宣示着他的决心。
而另一位身着纯白色戏袍的,则像是舞台上最耀眼的主角,戏袍在微风中轻轻飘扬,显得飘逸而出尘。那纯白无瑕的衣摆,随着他的移动,仿佛在诉说着一段古老的传说,他的每一步都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艺术韵味。
他们两人的身影在夕阳的照耀下,与古塔的沧桑形成鲜明对比,仿佛是一场跨越时空的对话。古塔的大门在他们面前缓缓开启,透露出一片深邃的黑暗,仿佛在邀请着他们踏入另一个世界。而夕阳的余晖,就像是舞台上的聚光灯,将这一幕定格成永恒。
在古塔的另一侧,古老的石壁上刻着一段发人深省的文字:“求子、求财、求寿,一切所求,当先求于天。然若天默不作声,便应自问己心。若天不答,便深入内心探寻,答案自在其中。”这些字迹历经风雨,却依旧清晰可见,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永恒的真理:真正的答案,往往藏于我们的内心深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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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沉,老子C你M!”穆卿阳的怒骂声中,透露出他内心的焦躁与无奈,他的情绪如同被点燃的干草,瞬间爆发。
“你他娘的发动技能前,能不能吱个声?”穆卿阳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火气,他的手紧紧拉着苏沂挽,不只是为了追赶,更是为了在这混乱的时刻寻找一丝依靠。他的步伐急促,心中却是千头万绪,一方面对星沉的不满如同滚烫的岩浆在胸中翻涌,另一方面,他对未知的恐惧和对友情的信任在内心深处交织成一张复杂的网。
他们在这片暮色四合的村子里急速奔走,穆卿阳的脑海中不断闪现着星沉的话,那些话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辰,指引着他们前往文老家、寺庙,以及那座神秘莫测的古塔。他的心跳如鼓,每一次跳动都在提醒他,他们正在逼近的,不仅是避难所,更是一场对自我信念的考验。在这场逃亡与追寻之间,穆卿阳的内心正在进行一场无声的斗争,他渴望着答案,也害怕着答案。
苏沂挽的心头如同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揪住,她对星沉的行踪充满了疑惑与担忧。她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试图从中找到一丝线索,解开这个谜团。她的内心深处,有一种不安在慢慢蔓延,就像是夜色中的阴影,越拉越长。
“姑奶奶,你快点跑吧!”穆卿阳的催促声在她的耳边回响,但她却仿佛被定在了原地。她的心中有一股难以言说的沉重,是对文濯池的担忧,是对星沉的不解,更是对自己无能为力的愤怒。她知道,每耽搁一秒,他们就可能陷入更深的危险之中,但她的脚步却像是被无形的链条锁住,难以迈开。
苏沂挽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星沉和文濯池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秘密?这个想法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刺痛了她的神经。她强迫自己将这种不安压下,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思绪清晰起来。她知道,现在不是纠结于过去的时候,而是要尽快做出决定,逃离这片即将到来的风暴。然而,内心的挣扎和迷茫,如同迷雾中的迷宫,让她难以找到出口。
苏沂挽用力摇了摇头,试图将心中的迷雾驱散。她紧咬着唇角,迫使自己集中在眼前的逃亡上。穆卿阳的手臂仍然紧紧拉着她,那股力量仿佛是唯一能够将她从混乱思绪中拉回现实的力量。
“我跑,我这就跑!”苏沂挽终于回应了穆卿阳的催促,她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其中透露出的决心却不容置疑。她迈开了沉重的步伐,开始跟随穆卿阳的步伐,两人的身影在村子的曲折小路上快速移动,影子在月光下拉得老长。
苏沂挽的心跳如鼓,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她对星沉和文濯池的思念和对未知的恐惧。她知道,他们必须找到安全的藏身之地,直到弄清楚这一切的真相。她的脑海中不断闪现着星沉那神秘莫测的笑容,以及文濯池那坚定如铁的眼神,他们两人之间似乎有着某种难以言说的联系,而她,却被排除在了这个秘密之外。
就在他们即将到达文老家的时候,苏沂挽突然停下了脚步,她的目光定格在了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那里有一片被翻动的泥土,似乎有人刚刚挖掘过。
“等等,这里有情况。”苏沂挽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她蹲下身,用手轻轻拨开泥土,发现了一个被埋藏的小包裹。她抬头看向穆卿阳,眼中闪烁着发现线索的兴奋与紧张。
穆卿阳皱起了眉头,他知道,这个发现可能会是他们解开谜团的关键。两人相视一眼,没有多说什么,迅速将包裹捡起,继续向文老家的方向奔去。而苏沂挽的心中,对星沉和文濯池的担忧,以及对即将揭晓的真相的恐惧,如同潮水般汹涌澎湃。
苏沂挽和穆卿阳的脚步在夜色中急促而坚定,他们的影子在文老家门前迅速拉长,然后又缩短。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是时间的尘埃在空气中弥漫。
文老的家显得异常安静,只有墙上的挂钟在滴答作响,像是时间的脉搏在跳动。苏沂挽和穆卿阳小心翼翼地走进屋内,他们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不断扫视,寻找着任何可能的线索。
“这里好像没人。”穆卿阳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苏沂挽并未作声,她直接走向那张斑驳的木桌,将手中的包裹轻轻放置其上。她的指尖轻巧地解开包裹上的绳结,一层层地揭开包裹的布料,最终露出一根针和一缕“丝线”。
苏沂挽伸手触摸,惊讶地发现无论是针还是丝线,都坚硬无比,宛如钢筋水泥。然而,对于常年在生死边缘游走的人来说,她心中不禁涌起一个猜测——这很可能是人骨!
“穆卿阳,你过来摸一下,看看这究竟是不是某种动物的骨头。”苏沂挽急切地呼唤道。
穆卿阳迅速走近,施展了他的特殊技能「嫉妒·搜骨」。
“woc?tmd,这tm…tmd是人骨!!!”穆卿阳惊呼不已。
穆卿阳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他的脸色变得苍白,显然这个发现超出了他的预料。苏沂挽的眉头紧锁,她知道这个发现意味着他们可能卷入了一起远比想象中更为复杂的案件。
(祝读者早安、午安、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