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质疑
“点点，打开人物面板，扫描这人身份。”
凝视熟悉人影，江穹呼唤金手指，不多时，一个新的面板出现。
【身份：天魔（一股携带思维念头的气流）】
【来历：《永生》大世界】
【介绍：千变万化，轨迹多端，直指人心弱点，对修士血肉有着强烈渴望。】
【死因：死于羽化门试炼，变化成方清薇迷惑方寒，被击杀。】
“永生中的天魔，是一股思维念头，但本体却是气流，怪不得没有影子。”
江穹长舒了一口气，提着的心渐渐放平。
“儿啊，走近些，让妈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哽咽的女声再度传来，带着一丝难掩的急切。
“这天魔，看样子受伤颇重，想吞噬我恢复伤势。否则，他自己就过来了。”
“但人家出自永生大世界，有多少手段我不得而知，还是稳上一手保险。”
江穹心念电转间，不动声色走了过去，正欲先下手为强。
然而，天魔的速度更快，瞬间化为一道残影，阴气森森、寒气弥漫，朝着江穹扑杀而来。
江穹只觉精神被冻僵，思维都在缓缓凝固，行动速度被放慢了无数倍。
“桀桀桀，我乃天魔，你起心动念我都一清二楚，还想偷袭于我，当真可笑！”
天魔自诩胜券在握，变化为水桶粗细的巨蟒，以蛇身一圈圈把江穹缠绕，然后缓缓勒紧。
紧接着，天魔张开狰狞的血盆大口，一口把江穹吞入腹中。
千钧一发，江穹全身毛孔猛地吸气，形成一股强大的吸扯力，整个蛇头开始寸寸瓦解。
蛇头分解，化为一缕缕气流，一点点被江穹纳入体内，以阳刚霸烈的拳意一点点炼化。
五拳，十拳，三十拳，五十拳。
“哈哈哈哈，江穹，没有用的，我乃天魔，是不死之身。”
天魔在他体内嚣张叫唤，江穹不管不顾，周而复始不停打拳。
七十拳，八十拳，九十拳。
“停下，快停下，我会很多人类的修行法门，全都可以教你！”
这一刻，天魔声音变得急促，试图通过利诱，可江穹清楚天魔狡诈，所以一个字都不信。
“快...停下，否则...，就同归...于尽！”
天魔声音逐渐虚弱，说话声变得断断续续，江穹不去理会对方威胁，依旧我行我素。
九十五拳，九十六拳，九十七拳。
“不...”
一声凄厉的惨叫过后，天魔的声音消失，仿佛已经死去。
九十八拳，九十九拳，一百拳...
可击杀提示音并未响起，证明对方还未死去，江穹不顾身体疲惫，直至瘫软昏迷。
“哥哥，你醒来啊，不要丢下果果！”
江穹意识迷蒙，恍惚听到熟悉呼唤，听着是个小女孩，脆生生的，呜咽中夹杂担心和恐惧。
他眼睛睁开一道缝隙，朦胧中可见，一个系着两条羊角辫，七八岁的可爱女孩，守在床边。
“哇...，还以为哥哥，不要果果了呢！”
发现江穹苏醒后，她再也抑制不住情绪，猛地扑进江穹怀里，眼角晶莹止不住的滚落。
“都这么大了，还哭鼻子，都不漂亮了！”
江穹一把将妹妹抱起，替对方擦去泪珠。
“小哥哥，你昏迷的这两天，果果日夜守在床前，还为你熬煮鱼汤伤了手。”
这时，十岁的张无忌跑进山洞，当发现苏醒的江穹后，视线频频移向江果果藏起来的小手。
这一刻，江穹心疼和愧疚交织，从窗边药箱中取出些药膏，以暗劲替妹妹处理烫伤。
他心中暗暗发誓：
“果果，虽然爸爸妈妈不在了，但哥哥会代替他们，将你宠成公主！”
“嘶，我突破化劲巅峰了，难道，是因为炼化了永生天魔？”
龙蛇演义中，国术化劲修为，对应拳术中的炼神反虚。
而永生天魔，刚好是一股思维念头，是精神。
“小哥哥，我爹娘让我叫果果去吃饭，你如果醒了，也一起过去。”
这时，张无忌开口，打断了江穹思考。
闻言，江穹心中一暖。
五年前，他和妹妹穿越进了岛边海岸，差点被海水淹死，是张翠山夫妇将他兄妹救下。
并且，这些年来，一直多有照拂。
江穹抱起妹妹，跟着张无忌，来到对方家中。
饭桌上，喝着妹妹熬煮的鱼汤，体会那齁咸齁咸的温暖。
“叔，我修炼出的是内力吗？”
江穹递出手来，让张翠山帮忙查看。
国术入化，修出来了神秘能量，他猜测，很可能是世界缘故。
“你体内真气含量，在江湖中可称三流！”
张翠山像个老中医，伸手搭向江穹脉搏。
与此同时，江穹手腕处泛起一道透明涟漪，欲将对方手指弹开。
“真气，不该是内力吗？”
江穹越听越迷糊，虽说前世看过很多武侠小说和电视剧，但一直没搞懂两者有啥区别。
“你小子，连这都不知，一身武功怕不是秀才教的？”
对早上的事情，谢逊一直耿耿于怀，他心气不顺借机嘲讽。
“这个道理很简单啊，无忌五岁时就明白了，小哥哥为啥不懂呢？”
张无忌一脸童真，掐指算了算年头，很是茫然的样子。
“无忌这孩儿，现在虽不粘着我了，可心还是向着我这个义父！”
对于这记神补刀，谢逊很是满意，笑容都更加开怀了。
“真气在体内运转时，产生的能量就是内力。”
“人一疲惫，无力运转真气，也就意味着内力用尽。”
殷素素秀外慧中，她瞪了儿子一眼，出言缓解场中尴尬。
“叔，婶，您俩的意思，我已经成三流高手了？”
江穹看向张翠山夫妇，神情希冀，想要得到确认。
“额”
谢逊听罢，险些被饭噎死，他嘴角狂抽好似犯病，好一会才缓过神来。
“你小子还三流，这话要传出去，老夫这金毛狮王，岂不威名扫地？”
今早比武，他可是被这小子给打伤了，虽然有自负成分在内，没有拿出真正实力。
“真气量上，以入三流门槛，至于实战运用，就不好说了。”
张翠山的话模棱两可，简单道明了江穹状况。
“我国术突破化劲到现在，通过全身毛孔呼吸的时间，满打满算就只有十分钟。”
“这岂不是意味着，别人需要一辈子苦修才能达到的境界，而我只需短短数月，甚至更少？”
江穹心中琢磨，眸光中神采愈发炽热，恍若发现了一条通天大道。
“翠山，素素，终于转北风了！”
翌日清晨，谢逊突然大喊，惊动了练拳的江穹。
“叔，婶，就用这简单的木筏渡海？”
原著中，张无忌一家三口，乘木筏渡海归家，没有出事，但如今，多上个人就不确定了。
江穹拳术入化，可以踏海奔行，自不需要那玩意，但他没有实力带上妹妹。
“那有什么办法，总不能一辈子困在岛上吧！”张翠山无可奈何，殷素素在旁附和。
“要不我先行一步，将消息带回去，让人派大船来接。”
江穹提出意见。
“不行，木筏是我和翠山夫妇十来年的心血，绝不能有任何闪失。”
“更何况，老夫背负一身血债，江湖中，不知有多少人想杀我夺刀。”
还不待张翠山夫妇发话，谢逊就迫不及待反对，语气中充满了对江穹的不信任。
“以我如今的武功，踏海并非难事，一个人的话，根本不需要木筏。”
江穹气笑，对谢逊多疑有了更深了解，他还欲再言，却被一道声音抢先。
“当年，达摩渡江尚需一苇，任凭你武功再高，又如何做到踏海？”
“你还有个妹妹要带走，说这话的言外之意，不就是需要木筏吗？”
这一刻，殷素素不负往日和煦，转头看向江穹兄妹时，目光变得格外冰冷。
她从小生长在天鹰教，见惯了各种阴谋诡计，对人性带有本能的怀疑和警惕。
谢逊身负滔天血债，且身怀屠龙宝刀，他的消息有多值钱自不用多说。
将众人留在海上，不说还减少了竞争对手，还能减轻渡海风险，这让她没有理由不怀疑。
“当初，翠山就不该从海中救下你们，还和素素照拂你兄妹多年，到头来，竟救了个白眼狼。”
听了殷素素的一顿分析，谢逊也觉得很有道理，他是一个直爽的人，不喜欢将事憋在心里。
“呜呜，胡说，哥哥才不是白眼狼呢？”
江果果见江穹被误会，急得哭了出来，眼泪汪汪的样子，别提多让人心疼。
“义父，娘，小哥哥不是这样的人。”
见江果果可怜样子，张无忌于心不忍，想要上前安慰，却被殷素素阻止。
“素素，大哥，小穹说不定是好心，你们别误会了人家。”
张翠山心地善良，大家一起生活了五年多，他不相信江穹是这样的人。
“果果不哭，是他们不了解哥哥的本事。”
“就像生活在井底的蛙，才觉得天和井口一样大。”
低头替妹妹擦去眼泪，江穹没有出言向众人解释，反而缓缓走向了海边。
他明白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任何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而事实永远胜于雄辩。
“穹小子，今日你若能踏海而行，老夫跪地磕头任你处置。”
“哼，你要是做不到，就证明你有害某之心，也就休怪老夫对你兄妹无情了。”
谢逊十分不爽江穹的比喻，他很想知道，从未有人做到过的事情，你小子凭什么口出狂言。
“你觉得不可能，那是你见识浅薄，不知天地广阔，故而会觉得这是一件离谱之事。”
“可在我看来，只要拳术达到一定境界，自然而然就能做到。”
面对谢逊的威胁，江穹的目光转冷，毫不客气怼了回去。
谢逊若只是针对他，他可以毫不在意，但妹妹，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逆鳞，不允许任何人威胁。
他决定了，今天，非得狠狠落了对方颜面。
在众人的注视下，江穹来到海边，脱掉鞋子，脚掌伸向了海水中，五个脚趾在水中不停摆动。
“水性好的人，踩水时能直起身子，把小腹都露到水面外，不过这就是极限了。”
“而拳术好的人，却可以将人从水中一寸寸提起。”
回忆身体前任穿越者，龙蛇世界GOD首领长眉，留在这具身体内的修炼记忆。
“我国术已达化劲巅峰，可踏水不漫过膝盖，如果再加上内力呢？”
为了狠狠落谢逊的面子，江穹决定尝试动用内力增幅，也不知会有几分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