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大宗师之路，复归天地
杨过一行儿上了山，华山重新热闹起来。
东邪和南帝等老一辈人久未见西毒和北丐，自不免叙旧，下一辈人又有郭靖黄蓉和陈源相熟，朱子柳等人也曾与他在襄阳并肩作战，自不会冷落他。
至于杨过，自十多年前守卫襄阳，又解了上一辈误会，郭靖黄蓉都放心，便将女儿嫁了他。
守卫襄阳多年，他还是机缘巧合的找到了大雕，它这次便是与他一起来的，十多年过去，他也成了新的大侠。
虽然其他人也各有际遇，但能后来居上，比肩五绝的，也只有他杨过一人。
黄蓉一行自襄阳而来，可谓是浩浩荡荡，准备了许多酒菜吃食，虽然没多少热菜，可大家都是行走过江湖的人物，也不讲究，边吃边聊。
谈笑中，话题又回到了华山论剑之上，洪七公叹道：
“老叫花的路走到头了，除了功力深厚了些许，与曾经无异，老毒物和我差不多，若你们都有长进，我们退位让贤便可。”
这般年纪，他已经不再争虚名。就连欧阳锋这极为重视天下第一的人也没有反驳，十多年行走江湖，他们显是没了争斗的心思。
“哈哈哈，年轻气盛时，自是想争个天下第一，现在还不知道能活几个年头，要那名头有什么用？不打了，打不动了。”
黄药师闻言也笑着附和，打来打去，都是这些人，他也兴致不大，而且洪七公所说的情况，他同样有，功力渐深，却无质的提升。
一灯大师出家静修多年，性子也很是平和，当然也不喜动武，自是答应下来。
就这样，老一辈人纷纷退出纷争，杨过没见到前人比试，有些遗憾，却也体谅老人，想起十多年前那一幕，再度提议文斗，众人觉得新鲜，应了下来。
洪七公一手拿着烧鸡，不顾形象撕咬着，含糊道：
“百尺竿头，更进一步，难，难，难，我和老毒物斗了一辈子，临老反而结伴而行，十多年论武，仍摸不到什么头绪，你们可有什么想法。”
陈源也想更进一步，为下一世打下更牢固的基础，也不藏私，将自己的想法道来：
“修行一道，无外乎精气神，外功练精，内功练气，至于神，却是玄之又玄。”
此间都算得上是高人，陈源说的简单，但大体不差，纷纷点头赞同，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各位都是打通玄关一窍，贯通内外，功成先天的前辈，当知真气外放的妙用。”
陈源说着，还演示起自己所创的弹指神通，无形的真气离体不散，直到打到东西才迸发，众人看得心头凛然，黄药师更是赞叹：
“好精妙的控制！十数年前，我不如你。”
一灯大师勤修一阳指，也听过家传六脉神剑的传说，见状也以指凝剑，一道剑气射出，又让旁人咋舌。
“好你个和尚，不声不响的竟有这般本事，若是对敌时来一下，谁受得住？”
欧阳锋心直口快，这才知道进步的不只是他，这些老友也一个个都到了天花板。
陈源赶紧打住，适时抛出一个问题：
“真气在我们体内，尚需小心翼翼的控制，一不小心便走火入魔，若真气离体，诸位以为该如何控制？”
众人几乎没人想过这个问题，以往对敌，就算附着武器，那也是武器在手，且有媒介，算不得真正离体。
就算一灯大师的高品一阳指，也只能以气凝剑，打得出去，却收不回来。
听到陈源此问，众人都思索起来，各自尝试，若有想法，便交流一翻，可最终仍是失败告终，再度望向陈源。
老叫花隐隐有一种直觉，有生之年，或许真能看到前路，心急追问：
“你就别卖关子了，有什么想法？”
“七公莫急。”
陈源笑了笑，才道：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诸多武功招式秘籍，都是先人一点点效法自然总结出来的强身之法，代代传承，不断完善补充，才有了而今的武理，既前方无路，何不复归天地自然？”
黄药师精通天文数术，还有诸多奇淫巧技，对此也有不少理解，很快捕捉到关键，问道：
“如何复归？如何效法？效法于何？”
那些大而化之的概念，肯定没错，但要落实，非得一点一点的试，可人力有时而穷，又有多少时间允许你去效法？
陈源道出所悟：
“天地间有势，如山洪，如飞瀑，如雷霆，如火焰……若能用之，当可更进一步，至于如何用……便落在那个玄之又玄的神上边。”
若能以意志影响天地间的势，届时一招一式都以势压人，手中无剑，亦可胜敌，便是无剑之境，可称大宗师！
他说的这些，在旁人听来就是忽悠，因为说了和没说一样，可在做的几乎都是先天人物，走到先天尽头，可称宗师的也不在少数。
再加上他们大多都知道陈源是什么水平，自不会无的放矢，因此并没有谁不把他当一回事，稍一琢磨，便知道陈源所说是何，纷纷陷入沉思。
陈源只是受过后世各种信息的洗礼，提出猜测，但具体能否成功，他也不知道。
但很多时候，突破的点往往就是缺一个方向，若找到方向，再齐心协力，未必不能走出前路，他点出方向，集众思索，当真有可能找到精神和真气的平衡，以之为媒介去影响势，成就大宗师。
显然，可这并非一时半刻就能够解决并加以验证的事情，但他们不怕想法是错的，就怕没想法，既然陈源提了出来，他们不急，一行人在华山住了下来。
若是谁有想法，便探讨一翻，若是久思无果，便三三两两散开游玩，调整心绪。
杨过携着几个女子游至玉女峰，见峰顶有小小一所庙宇，庙旁雕有一匹石马，正是玉女祠。
几个女子欲拜一拜这位玉女，便走进祠中，之间祠中大石上有一处深陷，凹处积水清碧。
杨过曾听七公说过华山上的名胜，见几个女子好奇，便介绍起来：
“这是玉女的洗头盆，碧水终年不干。”
几个女子靠近打量，郭襄上手捧出一汪水，水面肉眼可见的降了些许，可又慢慢漫上。
见她孩子做派，几人也不恼，等她玩了一会儿，才结伴深入，才入殿中，便见容貌婉娈，风姿嫣然的玉女神像前，一个白衣女子拜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