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怎么了?
“算了,等明儿主子醒了再说。”惜风顿住,她还是不要妄作主张了。
“哦。”初雨没多想。
晨光微明,霞光洒满整个雍亲王府,微风中飘荡着氤氲的水雾,好似还能闻到清新的泥土气息。
年枕月眼眸微眯,面前的是男人硬梆梆的胸膛,伸出食指刮了刮,修剪得圆润的指甲盖儿滑过,感受到手下的皮肤肌理泛起一阵阵颤栗。
而男人感受到胸膛前的痒意,身体肌肉都紧绷了起来,暗色在眸中翻涌。
“嗯~”暗哑的闷哼声,酥得她耳朵一麻。
四爷捉住她作乱的手,“年侧福晋好了?”嗓音里夹着几分戏谑,即便年枕月现在没有抬头,也能猜到男人现在调侃得神情。
“哼。”年枕月一把挣开他,没想反而刮在了他手背的伤口上,听到男人‘嘶’的一声,她才察觉到不同。年枕月动了动,将男人手背抓在了眼前。
不可置信的问四爷:“这,谁这么大胆伤了爷的?还不给爷上药!”
四爷被她倒打一耙的模样逗笑,“嗯,那年侧福晋要如何惩罚她?”
年枕月察觉不对,好像昨晚被吓到的时候,自己手里面拽了个东西?该不会就是四爷的手吧!
她瑟缩着脑袋,小声试探道:“那人肯定不是故意的,雍亲王大人有大量,要不爷就忘记这回事儿了吧,嘿嘿!”
年枕月在男人怀中拱来拱去,四爷按住她屁股,往自己身前带了一下,年枕月的脸瞬间爆红,不敢再乱动了。
然而,温香软玉在怀,四爷岂能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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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两人起身收拾,年枕月才亲自拿了药膏给四爷处理‘伤口’。用现代的话来说,在迟一点儿,伤口都要愈合了!想到男人早上声音里带着几分微不可查的小委屈,像极了湿漉漉的小狗,她便忍不住笑起来。
“笑什么?”
四爷莫名觉得,年枕月笑起来有些不怀好意,令他觉得浑身麻麻的。
“没,爷现在可要回前院?”四爷在她这里留宿后,一般起来后便回了前院,其他人那里她倒是不知是否会留下来用早膳。
“嗯,时辰差不多了。”
她没算猜错,四爷留宿后院时日不多,翌日也是未用膳便走。这也算是另类的让男人自律的一种方式吧,如果年枕月知晓定然要这样想。
正跪着给他整理着装的太监听此,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不过苏贵安心里头琢磨着,以前王爷留宿后院,可都是后院各主子伺候王爷穿衣的!嘿,这年主子怎的不利用好这个机会讨好王爷呢!
年枕月咳咳两声,捏着自己那一把好嗓音,略有些贱兮兮的开口:“爷,我能不能跟着你去前院?”
男人站在那里,下巴线条紧绷,透露出不容挑衅的威严。凤眼如鹰隼,锐利却又淡漠,仿佛能直击你的内心。
年枕月刚起身站直,试图挪开与四爷对视的眼神,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小鹿,磕磕巴巴开口:“妾,妾身随口一说,爷忘了便是,我不去了。”
年枕月被吓得脑袋一片空白,说起话来自然也是颠三倒四。四爷三两步走到她面前,“你刚说什么?爷刚出神了。”
四爷耳朵微红,他方才想着朝堂上一事,浑身气压便上来了,没想竟将年枕月给吓着了。
“呜呜,爷,你吓着我了!”年枕月觉得自己最近越来越不经吓了。
“怪爷,再说一遍,嗯?”
年枕月努努嘴,又重复了一遍,眼神小心翼翼的。
“嗯,走吧。”这在四爷眼里不算什么大事儿。
独独留下苏贵安在原地风中凌乱,王爷这就答应了?他好像记得曾经钮祜禄格格还是武格格也这般说过来着,明明是被拒绝了啊!
难道是因为她们身份不够?
四爷与年枕月可没在意一个奴才想什么。一听四爷允许自己去前院,年枕月一骨碌将两个丫鬟叫进来给自己梳洗。
“今日天气不错,我要穿那身刺绣全开襟倒大袖旗袍,发型就弄个双平髻吧。”年枕月看着面前一次摆开的服装,选了套比较入眼的。
别的不说,清朝服装她还是蛮喜欢的。
四爷本欲先走,被年枕月拉着留了下来,说是要与他一块儿,免得旁人说她闲话,自然又是被四爷嘲笑了一番,说她有贼心没贼胆。
年枕月本身便是艳若桃李,还未长开呢,已经窥见日后的姝色。玲珑有致的身段,即使是宽大的旗装也难掩风姿。男人面容几不可察,微皱,她这旗装似乎是不是紧了些?
盈盈一握的腰身明显的很。“布料不够了?”
年枕月听见四爷直男的问话,翻了个白眼“难道不好看吗!”
男人的眼光就盯着她腰看呢,她自然晓得男人的意思。呵,瞧着嫌弃的不行,指不定背地里偷着乐呢!
她没管四爷的疑惑,这可是她特意交待绣娘这么做的新衣裳,美着呢!不仅能将她本就比旁人还要纤细几分的腰肢,轻而易举的显露出来,而且还比原来的宽大直筒不知好看了多少倍!
更何况她没改动多少,只是小小的掐了一下腰身罢了。
“好啦好啦,我好啦,走吧!爷~”年枕月梳妆好后,便摇着男人的胳膊撒娇。
胤禛听到她不断变化的自称,骨子里的阶级特性又出来了,“规矩,规矩!”他伸出手来捏了捏自己的山根处,之前她连被吓几回,自称乱了他也就随了她去了,如今可没理由再惯着了。
年枕月乐了,好家伙,四爷你现在和我讲规矩呢?晚了!眼睛里是藏不住的狡黠与灵动。
“听见爷说什么没?”四爷忍不住再重复一遍。
“嗯嗯,妾身晓得啦!爷真啰嗦!”年枕月不愿再听他给自己树规矩,将男人扔至身后,一个劲的往前冲着。她今儿为了搭这身衣裳,没穿花盆底,跑得还挺快。
四爷顿时真觉得自己养了个女儿,甚至这闺女比大格格还难管教!不过不同的是,大格格见了他便害怕,更不会像年枕月这般‘怼’他。
四爷头一回儿觉得事情棘手。
“啊!”男人还在纠结间,便听到前面年枕月的呼声。
他大步向前,忙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