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这点想法要不得
谢灼一来就受到温颜的目光谴责。
虽然不是很明显,但她这些日子以来态度都像个小媳妇一样,生怕做错了什么被责骂,突然变化一眼就能看出。
他做了什么?
陆清辞半点坑了他的愧疚都没有,神色自然地招呼他过去端菜。
谢灼冷笑一声,骂骂咧咧地脱下西装外套往沙发上一扔,走去厨房:“老子上了一天班,好不容易能坐下吃口热饭,在这之前还得付出劳动,真过分!”
温颜幽幽地晃过来,“陆先生辛苦一天,你只是帮忙端个盘子而已。”
这话谢灼就不爱听了,“我不也辛苦了一天?”
“不见得哦。”温颜意有所指。
谢灼总觉得在她这儿听出了几分阴阳怪气。
他只是上了个班,为什么感觉世界都变了。
果然,打工人没有一个是正常的。
饭菜上桌,碗筷摆好,三人坐下吃饭。
温颜尝了一口陆清辞做的菜,顿时眼睛都亮了。
“好吃!”
陆清辞眉眼带笑,“喜欢以后常来吃。”
“嗯嗯!”
谢灼拧眉看着,他们的关系好像越来越好。
好到他反而越来越像个边缘人。
不爽。
但他还需要陆清辞。
更不爽了。
“哎,”谢灼出声找最强的存在感,“我很想问你,你老板在内网发的那个消息是什么意思?”
“我老板?”温颜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两秒后“哦”了好几声,“没什么意思啊。”
“不可能。”谢灼说,“以她的影响力,她不可能不知道会有什么后续效应,她到底……到底是什么人?”
“啊?”温颜心虚地咬着筷子,说,“我不知道啊,我也没见过她,内部都没人见过她。”
谢灼皱眉沉思。
说实话,关于Y在内网发那条消息的原因他已经思考一天了,也用了些渠道去了解,但都一无所获。
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因为她身份成谜,完全没有方向入手。
“如果不是确定我是我父母亲生的,我都要怀疑了。”谢灼喃喃道。
温颜:“……”可千万别怀疑。
谢灼:“像Y这样的实力和声望,应该不太可能跟我同龄,否则我就会觉得她是不是被我的魅力所折服,暗恋我。”
温颜:“!”这不能乱想啊。
他们虽然不在一个户口本上,但确确实实是亲兄妹,这种想法是要铁窗泪的!
“……谢谢谢谢灼!”温颜差点急得叫“哥”,还好及时改过来了,“你别多想了,也许人家就是单纯地告诉大家我、你们合作了,你要知道,擎云本身就是巨轮,多少人想拿到船票,Y也不会是例外。”
谢灼想了想,点头,“这倒是有点道理,我们跟Y的合作是强强联合,公布出去其实对双方都有好处。”
温颜赞同。
顾承州今天会约她见面,大概也跟这个消息有关。
擎云分部本身的分量就足够了,再加上一个Y,谁不心动?
顾承州也更急了。
陆清辞淡淡道:“原本公司也会在跟Y签了合同后对外公布这个消息,Y不过是提前了,而且看来她对这方面并不排斥,反而乐见其成。”
温颜保证道:“她是愿意的,你们这边只要是合情合理的行为她都不会有意见。”
陆清辞淡笑,“你对她倒是了解。”
温颜说:“我是她助理嘛,她就我这一个助理,我自然比别人要了解她一些,而且她本身也不是个会管其他事的人,相比之下,她更看重合作对象的人品以及能不能给她提供舒适的合作环境。”
谢灼道:“我们会尽可能满足她所有的要求。”
温颜笑着点头。
“对了,你顺便转告一声,合约已经确定下来了,什么时候找个时间线上交流一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不用,你们直接把合约发给我,我们内部会有人核对的。”
“好。”
温颜突然想到什么,“咦,那以后,我们算不算同事?”
陆清辞挑眉,“大概合约期内都算?”
温颜顿时觉得特别开心,脸上的笑容也跟着扩大。
谢灼效率很快,她回到家洗个澡的时间,合约就发过来了。
她自己先过了一遍,看到了自己想看到的待遇。
上面把她要负责的几个项目标明了,后续如果有新项目推进,可以另外签合约,并且承诺无条件支持她个人想要的独立研究。
而她给擎云创造的技术,他们也会额外付费购买相应专利。
此外,他们只签项目,并不限制她个人,她可以和任何人再合作别的,或者自己单独做什么,只要不是跟他们有竞争关系的。
合约的条件对她来说非常好,诚意满满。
温颜心想,就算没有谢灼的缘故,她也会很乐意跟他们合作。
她自己对这方面很满意,剩下的就交给内部人员了。
无论是擎云这边,还是顾承州那边,都没时间可以耽误了,如果顾承州考虑好了,她两边都要忙起来。
温颜搬出电脑,打算先做点简单的前戏,更多的还是需要他们研究室里的专业器材。
她一进入状态就很容易忘我,不知不觉夜很深了。
她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许久不动,等回过神来的时候身体都要麻木了。
她保存了进度放下电脑,双腿刚一动就痛得不行。
温颜弯下腰,皱着脸缓了好一会儿,但那阵痛依然持续着。
很快她就察觉到了不对,真正痛的好像不是腿了,而是肚子。
那一阵阵的抽痛,就像要把她的内脏抽出来一般,疼得连腰都直不起来。
温颜用力摁着肚子,整个脑子都是茫然的。
盘腿坐这么久会引起肚子痛吗?
她顺势躺下来,蜷缩成一团,想着忍一会儿就好了。
但半个小时过去,疼痛不仅没有缓解,反而越来越剧烈,她稍微动一下都不敢,额头上不断渗着冷汗。
客厅里只开着柔和的灯,打在她的身上朦朦胧胧的,脸色却肉眼可见的惨白。
有那么一瞬间,她盯着天花板神思恍惚地想,自己会不会就这样疼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