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求的婚姻酸又涩,她掉马不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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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我一点都不了解她

餐桌上的早餐还冒着残留热气,温颜心里已经拔凉拔凉。

她被对面的两双眼睛看得头皮发麻,满脑子都只剩下两个字。

完了。

怪不得谢灼觉得她不怎么聪明,此刻她都要怀疑自己的智商了。

一阵诡异的安静后,谢灼神游般出声:“Y?”

话音落下,对面手机里也传出回音。

谢灼的神色怪异又复杂,不知道走过了一阵什么样的心理路程。

“你是Y?”

这三个字听在温颜耳中,自动变成了:“你怎么可能是Y。”

大名鼎鼎的Y是个笨蛋,她的脸还要不要啦?

电光火石间,温颜迅速挂断电话,神情严肃地否认:“不,我不是!”

坚决不能承认。

“那这个电话怎么解释?”

温颜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其实我是Y的助理。”

“什么?”

“你们都知道Y一向低调,如非必要不想暴露真实身份,但又非常重视跟你们的合作,所以我昨天知晓你的身份后,就主动提出做对接人。”

“对接人?”

“是的,就是你们双方有任何想法、意见,以及合作进度,所有的事都由我在中间传达,确保不会出现任何差错,给的所有联系方式都是我的。”

“真的?”谢灼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温颜神色自若道:“不信的话可以问一下那边。”

谢灼和陆清辞对视一眼,还是谨慎地问了。

而温颜在他们看不到的桌下目不斜视地点开私人聊天软件,疯狂盲打敲字:【我的Y的助理,切记!!!】

对方虽然不理解,但就冲Y第一次用三个感叹号,也表示尊重。

于是谢灼很快得到了确定回答。

他看看回复又抬头看看对面,反复几次后,有些说不出的尴尬。

“你怎么不早说。”

尽管温颜不是那个Y,但当着人家助理的面说那些话也很社死的好么。

温颜无辜地说:“你没问,而且我想着等我们联系上后自然就会知道的。”

谢灼抬手扶额。

温颜体贴道:“你放心,我不会把刚才的事情告诉她。”

谢灼强颜欢笑,“我谢谢你啊。”

温颜:“不客气。”

身份的事应该没有疑问了。

温颜赶紧拿出新系统彻底转移注意力,“这是Y的诚意。”

谢灼看到这个后,更是对之前说她恃才傲物的自己感到羞愧。

陆清辞道:“Y是世界第一黑客,她做的系统自然是顶尖的,帮我们谢谢她。”

“好。”温颜应下,两秒后反应过来,“陆先生也是擎云科技的吗?我记得昨晚他说你是医生。”

“……”

“对!”谢灼用力点头,“他是医生,但也是我们公司的投资顾问,开发项目跟合作对象他都会参与商议决策。”

温颜懂了,“陆先生真厉害。”

谢灼:“……不许夸他!”

温颜不解:“为什么?”

谢灼说不出为什么,陆清辞微微一笑,“可能是怕你觉得我比他优秀吧。”

谢灼唇角一抽,心说他可真不要脸。

由于差点掉马,温颜的心虚劲儿还没过,又怕他们突然琢磨出点什么,多说多错,没坐多久就说吃饱了道别回家。

她走了以后,两个男人也没有心思再吃,陆清辞抓着谢灼一起收拾了餐桌,端了杯咖啡站在落地窗前。

谢灼垂眼看着楼下穿桥而过的江水,低声开口:“我听说她被父母宠坏了,天不怕地不怕,谁都不放在眼里,还听说她经常翘课,总是堪堪过及格线,混着日子拿到毕业证,就被顾承州娶回家,在他公司里当个小职员继续混……”

“我知道的所有关于她的一切,几乎都来自听说。”

“我一点都不了解她。”

甚至在觉得她可能是Y的那一刻,第一反应是不可能。

哪怕只是Y的助理,他也还是觉得不真实。

他不了解她真正的实力,也下意识地不相信。

“现在了解也不晚。”陆清辞抿了口咖啡,浅色的眼珠像在看着远处,又在镜片的遮挡下像蒙上了一层雾,让人看不透。

谢灼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什么,问:“她的情况你能确定吗?到底有没有……问题?”

陆清辞反问:“你知道阳光抑郁症吗?”

“什么?”

陆清辞说:“有的人表面笑着,好像很开朗,实际内心已经跌到了深渊里,也许上一秒还在跟你说笑,下一秒就突然对这个世界没有留恋。”

谢灼一惊,“你不会想说,她是这个什么破抑郁症吧?”

陆清辞没有直接下定论,而是说:“我跟她接触太少,只能凭经验初步判断,具体的要长时间观察,最好是让她主动接受检查。”

谢灼皱眉,咬了咬牙,像是下定某种不情愿的决心,“反正你都搬过来了,离得这么近,帮我多看着点。”

陆清辞轻扬唇角,“我会的。”

不知道为什么,谢灼看他这副模样,听到这三个字,心里头特别不痛快。

他不痛快就想给别人找点不痛快,首当其冲就是顾承州那个渣男。

“昨晚那段录像拿到没有?直接交给老贺,让他给温颜这个臭丫头当原告律师,非告死姓顾的那个小三不可。”

陆清辞道:“多给她找点事情做,能避免她独自消沉。我看得出来,她挺在意你的。”

后面的话顿时听得谢灼身心舒畅,故意板着脸,“呵。”

-

温颜回去后其实压根无事可做。

她吃得很饱,瘫在沙发上,电视开着,房间里有这些声音不会过于安静,她也睡不着,就这么找不到焦距地发呆。

一个人的时候,她总觉得周围的一切都空茫茫的,好像全世界就剩下她在孤独着。

没有人要她,也没有人爱她。

温颜起身,在房间里漫无目的地走着,其实她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最后停在流理台前,面前是各种各样的刀具,从来没用过。

她细白的手指在刀柄上一一划过,随后抽出其中一把,锋利的刀光闪着寒意,刀身映出温颜失神的眼眸。

空白的脑海里不断闪出疯狂的念头。

握紧它,对着心脏刺下去,或者对着动脉割下去,她就能去找会要她爱她的人了。

她伸出白皙细弱的手腕,腕上青筋脉络四处延伸,刀刃对准慢慢压下去,压出一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