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人性是这样的 （求追读收藏）
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无形的压力，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凝重起来。
程思沉吟着没有说话，其他人看向后来执法司之人，期望对方不会袖手旁观。
范中兴与方鑫海也是老相识了，虽然所属不同府城，但在天药山脉没少接触。
从元晓童和方鑫海开始说话，他就在权衡利弊。
看着程思和钟瑜，感觉有些熟悉，许是在捉刀司见过吧，毕竟捉刀司和执法司相邻。
方鑫海真罡境二重，他只有真罡境一重，而且为了几个捉刀人，对同僚出手，有些不值得。
所以他选择假装视而不见，身后的兄弟自然唯他是从。
程思的性格，也不会指望这些不认识的人。
就算是真罡境，想杀自己也没那么容易。
“等下！”
元晓童仿佛想起了什么好玩的事，笑意盎然又不怀好意。
“那个谁，你现在把这两个女人杀了，以后来云来府跟我混怎么样？”
“带你去中州也并非不可。”
“不然就跟这两个疯婆娘一起死？”
她单手指向赵岿然，语气依旧轻蔑玩味。
元晓童的这一举动，让所有人都惊骇不已。
不只要杀人，还要诛心！
人们的目光纷纷聚焦在赵岿然身上，现场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静，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赵岿然和李雨之是老朋友，两人合作一年多，年龄相仿，也有着一丝情愫，但都没有说破。
但和程思两人却是最近一个月才认识。
虽然相识时间不长，但程思的勇敢和钟瑜真诚也让他颇为欣赏。
他心中犹豫，两个相识之人换自己和爱人的性命，人性的抉择，仿佛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
片刻后仿佛下定了决心，他的眼神变得坚定。
“可以，但我要带她一起，赵岿然指向李雨之。”
“好啊，好啊，多一个不多，少一人不少，哈哈哈哈哈，”
元晓童仿佛狂笑着，很享受这种挑战人性，战胜人性的感觉。
赵岿然抽出长剑向着这边走来。
钟瑜目瞪口呆，难以置信，
刚刚还是并肩作战，生死与共的朋友，现在就要刀剑相向了。
她从来没接触过这样的背叛。
一时之间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程思却冷静无比，手上的血肉已经合拢，一用力还有鲜血渗出。
“小瑜，人性是这样的。”
“不是所有人都像师傅，含笑姐一样对我们。”
“所以这个世界，终归要拳头硬啊。”
程思语气中的决然不容置疑，八极小架摆开，赵岿然也到了，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背盟友的背叛者也很难理所应当，只不过形式如此。
赵岿然一剑横扫，真元澎湃，虽然不能外放但也能感受到其中凌空的气势。
程思双手空空，但却丝毫不慌，侧身让，提膝顶对方挥剑的肘上关节。
猝不及防，只能用肘对膝，但程思这一膝是蓄势待发，他是仓促应对。
嘭！
赵岿然后退两步，他有些不忍下手，也低估了程思的实力。
程思却没有任何留情的想法，进步弓拳硬打。
全然不顾伤口的崩裂，那伤口像是被撕裂一般，鲜血汩汩流出，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她的攻势，反而更显的恐怖异常。
拳掌结合，交相呼应，赵岿然一时之间被打的手忙脚乱，只有招架之力。
他的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弓步，提腰，侧身。
“半步崩拳”
程思一声暴喝，一拳激打出去，能炸响空气，威势惊人，也就是所谓的“千金难买一声响。”
赵岿然横剑格挡，但剑身瞬间崩碎，一个血拳印罩在胸前。
他可没有宝甲，瞬间被击飞数米，口中鲜血喷涌而出。
崩飞的剑尖，无法预料的轨迹，划过程思漂亮的脸蛋。
本来白皙稚嫩的小脸，瞬间一道血痕，鲜血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滴落在地上。
本要一举结束战斗，但经过思想斗争之后的李雨之持剑拦挡。
程思没有一句废话，抬手就是连环炮拳，而后连环劈锤。
李雨之剑法也颇为凌厉，而且不似赵岿然犹豫不决。
劈、削、斩、刺狠辣无比。
两人交手数招，不分胜负，钟瑜在旁想要帮忙却插不上手。
这时候她无比痛恨自己修行之时偷奸耍滑。
李雨之再次劈斩，程思找准时机，八卦步一滑透过剑光，进入她怀中。
侧过剑身，拳打截肩，脚踢截胯，叠肘砸肩。
秘宗拳讲究截击理论，人在出招之时，肩胯等关节会有先兆反应。
迷踪拳谱有云：“出拳肩先动，出腿胯先移”
截之而打，会抢占先机，让对方动作变形，进攻手段难以为继。
与李小龙的截拳道，咏春冚位理论相同，都是料敌先机的拳法。
三段截击，让李雨之无比难受，也感受到巨大危机，程思不可能简单截击就结束，后续必然有着更凌厉的杀招。
她正要运转轻身功法后退，但程思更快。
以超乎想象的速度向前突进
垫跳而起，瞬间跨过两米距离，飞云蹬月，李雨之以剑挡。
但程思的这一脚看似凶猛，却并非为了杀伤，而是借力！
她借助与剑身碰撞产生的反作用力，再次凌空，如同一只返乡飞燕。
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一脚踢咽喉。
李雨之提剑向上，剑炳抵挡，后退半步，脚下的地面都微微凹陷下去。
程思的攻击如潮水般连绵不绝，又一脚已经临身。
李雨之此时已来不及用剑抵挡，只能单手弃剑，右掌横推，真元灌注，堪堪挡住这一下。
被挡住这一下，程思身体失去了着力点，开始下坠。
半空中的她无处借力，这个破绽，瞬间被李雨之洞悉抓住，一剑横扫，若是击中，拦腰而斩，必死无疑。
然而，李雨之这全力的一剑扫出，也让她自身中门大开，完全暴露在了程思的面前。
程思在出招之前，甚至在动手之前，就完全没有考虑如何防守收尾。
既然出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马踏飞燕的最后一招！
“死！”
对着中门大开的李雨之，暗腿狂暴而出，如同一道划破白昼的闪电。
李雨之喉咙处阵阵凉风袭来，意识到的时候想要回防已经来不及。
“咔嚓！”
脖颈断裂的声音清脆，她身体被击飞出数米，向着赵岿然而去。
她那横扫的一剑，剑身扫过程思胳膊处，又出现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
“雨之！”赵岿然狂吼着接住她，声音中惊恐和绝望，还想用真气吊命，但脖子处的骨头完全断裂，已经失去气息了。
人生无常，本是为了李雨之而反水杀人，但自己没事，李雨之却死于自己的反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