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收徒，授徒
钟然几人在客栈大厅中吃饭的同时。
药灵县王家，族内大厅，上位坐着两人，从面相上看只有四十多岁的样子，但真气武道修炼有成之人，五六十岁也同四十岁一般。
大厅中下方还站着几人，其中就有钟然出城之时遇到的林家长老和中年管家。
左侧坐着王家族长开口：“林锋是说在药铺镇口遇到一女子是真罡境修为？”
下方林家长老林锋点头称：“千真万确，真罡外放，虽然只有一丝，但我绝不会看错。”
“你林家二小姐几天前在药铺镇中被杀，相隔一天，我儿在距离镇中最近的天药山脉外围被杀。
两人的死亡原因相似，死状惨烈，都是被震碎心脉和五脏六腑。
随行武者被王家制式长刀所杀，对方没有用自己的兵器，修炼功法一定霸道无比，而且没有佩戴兵器或者不屑于用。”
此时林家族长开口：“根据林锋和林之余说述，那女子虽是真罡境但身上佩剑，随行一男子没有真气波动，要么修炼敛息法门，要么境界高到我等感受不到的程度。”
“不可能，如果是那种高手，怎么会任人搜身？”林锋补充道。
“不论怎样，此事与那两人绝脱不开干系。偏远小镇，死了四个《人榜》高手，正巧还出现了真罡境的人物，绝不可能是巧合。”
“可曾知道那一男一女的来历？”王家族长厉声问道。
林锋看了一眼林家组长说道：“不知，那女子故意泄露真罡，已经心存一丝杀意，在下不敢与其交手，只能放二人离去，不过看方向应该是去飞灵县。”
“那就画下像来，查，就算是真罡境，我两家联手也未必不是对手。”林家族长阴恻恻说道。
一夜无事，第二天几人继续向南而去，几人出城不久，王林两家就已经查到客栈，但客栈老板掌柜，也不知道钟然几人从何而来，去往何处。
马车快速奔走在路上，一天的时间，下午日头西沉之间，就已经看到巍峨高耸，雄辉古朴。
北光府城，也是北地第一大城。
城墙上青砖黑瓦，士兵整齐排列，每隔百米有一机扩，应该就是能抵御自然天象“黄风”的阵法了，每个月都需要真罡境的高手用真罡输入其中来维持。
每人 30枚铜钱，沈含笑出示身份证明，露出剑穗上的银章，守城士兵的态度都变好了一些。
“任何一个世界都是尊重强者的。”
进入城中，街道青砖铺地，纵横交错，街道宽敞笔直，两旁有店铺和民居摊贩。
四人由沈含笑带路，直奔她在府城的宅邸。
沈含笑的房子府城中城西比较偏僻之处，也算不上宅邸，一个比较大的院子，院中房子有五六间的样子。
门口有几棵树，都是柳树和桑树，古代有说桑柳榆槐不进家，所以桑柳榆槐一般都是种在院外。
几人安顿好行李，沈含笑先行一步去捉刀司交任务。
当时在山脉外围与沈含笑分开的捉刀人早已经回到府城，就等她回来去交任务了，因为任务是沈含笑领取的，且他是银章捉刀人，捉刀司不会从中抽取差价。
沈含笑从捉刀司回来，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四人约定好明日去衙门办理身份。
翌日一早，钟然是雷打不动的凌晨五点起来练拳，练桩。
而今天他来到院中的时候已经看到一个瘦弱高挑的身影，一动不动定睛看着自己。
钟然也淡然的看着她说道：“你还真是迫不及待，也好，这国术流传至今，还在遵守的规矩也不多了。
我这一脉，不敬天地，不信鬼神，不畏皇权，不躲是非，不论善恶。只相信一点：事在人为，人定胜天，拳意随心。”
“就在此处也无所谓了，你对我三个头磕下去，师徒名分就成了。”
一脸清冷的女子，昨天已经洗过脸和头发，流露出清冷和滞涩的面热，五官精致，冷漠淡然。
女子没有丝毫犹豫，跪下连磕三个响头，抬起头来额头青紫一片。
钟然看着她也没有丝毫可怜之心，以后她会知道自己今天的决定是多么重要。
钟然抓起她的手，“太极推手”稍微用力一抖，她整个人重心逸散，摇摇晃晃，就要倒地。
再一抖，又站稳了身体，他已经完全掌握了程思的身体状况。
说道：“先教你站桩，这桩功是一脉修炼中最重要的。就像你在武馆修炼真气，如果找不到气感，无法修出真气，下再大的苦，收再多的累，也是无用功罢了。
站桩就是找劲练劲的过程，找到劲才能通过不断地站桩慢慢提升劲，在学习打法，提升打人的技巧。”
钟然站了一个“八卦桩”：“你来跟我学。”
她也站了一个“八卦桩”，看似有模有样。
“形似神非！”
钟然思考一会对着她说道：“我知你心中有恨，你可以心有恨意，不能忘也不敢忘，但不能时时刻刻，心心念念。”
练拳之时，心意要空，皮毛要攻。
所谓心意空：心中不能有杂念，不能分心，要用心去体会自己的身体，体会自己的动作，什么动作，修正自己的桩功，体会自己身体在桩功状态下的增长。
皮毛攻：皮毛灵敏，风吹草动，皮毛先知，练到一定程度，毛孔和汗毛随心控制，自由开合，人基本不会有着凉的可能了。”
“你看我的胳膊。”
钟然说着在“八卦桩”的状态下，伸出胳膊，胳膊上原本光滑无比，瞬间汗毛炸起，毛孔团结成球，像是起了巨大的鸡皮疙瘩，甚是恐怖。
程思不自觉瞪大双眼，“这是怎么做到的？”
“这算什么，这是基础，你稍一得道，很快就能达到这个境界。
‘炸皮毛’，先要立尾椎，你见过猫吧？猫儿被踩尾巴，或者被惊吓到，会瞬间毛发炸起，脊椎拱起，尾椎控制毛发，而尾椎怎么找呢？先感受到丹田。”
程思根据钟然所说一步一步感受丹田，此时钟然突然从后方两指点在她的尾椎位置，暗劲勃发，针刺一般的炸在尾椎骨上，她瞬间皮毛倒竖，精神紧张！
“感受！就是这种感觉，你在站桩中找到这种感觉，就入门了。”
钟然用最简单的方式，给她亲身教学，这种教授徒弟的方式前世没有，这一世也是头一遭。
男女之间，手指点在尾椎骨是大忌，这个位置基本没办法更亲密了，但钟然早就不在意这些世俗的观念，程思在不在意他不知道，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