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宇智波双癫，带土与鼬
“阿飞，阿伟死了。”
雨之国，阴森冷寂的大厦楼顶。
一个戴着橙色螺旋面具，身穿红云黑袍的男人，矗立在那里。
面具的漩涡中心，一只由三条勾玉连成的写轮眼，散发出猩红血芒，诡异而瘆人。
那种目光，那种眼神，很难形容。
淡漠，无情，高高在上，藐视众生，都不准确。
因为在这些情绪背后，隐藏着的，是地狱的绝望，与疯子的癫狂！
长得跟芦荟似的、黑白相间的绝，从地下钻出。
说话的，是其中的白绝。
“阿伟那家伙，我还挺喜欢他的，怎么就死了呢？”
白绝语气充满遗憾。
“只是失去联系，现在就断定他死了，太草率。”黑绝难听沙哑的声音道。
“不是死了，也是出了意外。唉，毕竟监视五大国之一的木叶，确实是个危险的任务。”
“这倒可以确定。”
黑绝看向带土：
“你怎么看，阿飞？”
带土语气没有丝毫波动，淡淡道：
“能察觉白绝的存在，看来自宇智波一族灭亡后，木叶又出现了能人。不愧是五大国，每隔一段时间就有天才诞生。”
“天才？那对我们可是非常不利呢。”白绝一副惊吓的表情。
“不，任何天才在这个病入膏肓的世界，都只是昙花一现，无能为力罢了。在真正的和平到来之前，随便一场战争，就能让他们凋零。”
带土向楼顶的边缘踱步走去，漠然的语调如同给世界宣判死刑的神明。
“过去的三次忍界大战，更早以前的战国年代，整个忍者的历史，无不证明了这点。”
他的那只写轮眼愈发冰冷，冷到彻骨。
与此同时，勾玉的形状开始变化，变成万花筒写轮眼。
“我亲自去木叶一趟。”
空间蓦然波荡，仿佛是一口吞没万物的黑洞，将他与他的世界通通化作虚无。
在带土离开晓总部不久。
一个同样拥有写轮眼，同样穿着红云黑袍制服的男人，敏锐发觉了带土的离去。
他目露警惕与迟疑，似在思量。
“鼬先生，你怎么了？”
背着大刀鲛肌的鱼眼男人，礼貌且带有一丝尊敬的问道。
“没什么。”
鼬的思量完毕。
他决定也回村子一趟。
防止面具男斑搞事，顺便向三代大人汇报晓的情报。
或许，也能去看看佐助。
不，还是不要了。
“首领近期应该不会再给我们下达任务，我要去找个地方休息一阵。鬼鲛，你呢？”鼬问。
鬼鲛笑了笑：
“专门找地方休息，我就不必了。鼬先生去哪，我就去哪。”
“是么。”
鼬平静的瞅了鬼鲛一眼。
就是这一眼，幻术已无声无息的发动。
“但，我休息的时候，喜欢一个人。”
嘎嘎~嘎嘎~
象征着不幸、悲剧的乌鸦叫声，伴随鼬话音落下而响起。
鬼鲛愣愣的望着眼前的鼬，变作数只乌鸦飞走。
他鲨鱼一般的瞳孔微微收缩。
在晓组织，他和鼬组队。
明面上，指挥他们的，是首领佩恩。
但暗地里，鬼鲛效忠的是那位传说中的宇智波斑。
他的任务之一，是监视鼬。
“连气息都感知不到了，走的可真快。”
鬼鲛眺望远方，低声喃喃：
“但是鼬先生呦，杀害一族同胞的你，真的能找到可以休息的平静之地吗。”
当一个人的双手，沾满了同胞、同伴的鲜血，他就再也不可能获得平静。
……
……
带土与鼬，这对宇智波除佐助外，仅存的两名族人，都开启了万花筒写轮眼。
也都不出意外的走上了宇智波开眼必疯的发癫之路。
一个为了琳，欲毁灭世界；
一个为了器量，杀父弑母，屠掉了自己的一族。
他们两人先后抵达木叶。
笼罩在木叶村外围的球形结界，在他们两人面前犹如无物。
带土有神威穿透，鼬有通过结界的暗号密码。
两人的行动并不一致。
带土一边搜集木叶的最新情报，一边往木叶坟冢的方向移动。
今天，恰好是琳死去的忌日。
卡卡西肯定像往年一样，站在琳的坟前愧疚、自责吧。
呵，这尽制造垃圾的忍界！
如带土所料。
卡卡西确实站在野原琳的坟墓前。
他半跪着，献上一束鲜花。
早已干涸的眼眶，连眼泪都流不出来。
“琳，对不起。”
“带土，对不起。”
祭奠了半个小时。
卡卡西站起。
“下次再来看你们，眼下村子也出了很多事。”
卡卡西走后。
带土出现。
将放在琳墓碑上的鲜花扔进泥水里。
“重复的道歉、自责，只是在不断地诉说自己的失败与悲哀，卡卡西！”
“我会创造一个有琳的世界！”
另一头。
猿飞日斩收到鼬的信号。
立刻离开火影办公室，来到一间只有他和鼬才知道的密室。
“三代大人。”
宇智波鼬一如当年，以木叶忍者的身份，对火影行单膝跪拜之礼。
“鼬！”
猿飞日斩见到宇智波鼬，老脸闪过一瞬的激动与惭愧。
深吸了口烟斗，压下情绪。
鼬会回村，一定是有事。
“晓组织的终极目标，是收集尾兽，以恐怖的尾兽之力，营造世界和平的假象。”
“但斑，似乎别有目的……”
鼬以最精炼的语言，汇报了数年来潜伏在晓打探到的情报。
猿飞日斩双手把鼬扶起，叹道：
“辛苦你了，鼬。”
他知道再多的安慰与褒扬，都弥补不了鼬的付出。
于是说起了佐助。
“佐助，还有不到半年，就会从忍者学校毕业，老夫准备把他安排给卡卡西带领。”
鼬神情微动，嘴角隐约掀起浅浅的、安心的弧度。
卡卡西，是可靠的指导老师。
也是三代后，最有可能继任火影的吧。
佐助的未来，会是笔直的、光明的坦途。
“对了，鼬，你刚才说大蛇丸加入晓，又叛逃，知道他后来去了哪里吗？”猿飞日斩沉声问道。
鼬神情恢复，道：
“大蛇丸行踪诡谲，晓也正在追查他的下落。”
晓的宗旨，不容许叛徒。
当初和大蛇丸组队的赤砂之蝎，与新的队友迪达拉，负责追杀大蛇丸。
“三代大人，大蛇丸要危害村子吗？”
猿飞日斩点头，深深叹息。
将近两月村子的情况，简单说了说。
鼬的双眼微震。
这丝震动，却不是因为团藏挑拨日向一族跟猿飞一族的矛盾，也不是因为大蛇丸想耍什么阴谋诡计，而只因为一个人——
日向星羽！
鼬以前自然没听过日向星羽的名字。
他会为这个名字震动，是他恍惚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夹在一族和村子中间。
双面间谍。
实在太相似了！
世上竟有如此巧合的人与事吗？
猿飞日斩似是看出鼬的想法，感怀道：
“星羽他和你一样，继承了火之意志，拥有火影式思维。放心吧，鼬，老夫不会让宇智波的悲剧再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