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大祸临头
清晨刘绪刚睡醒,就听到外面有很多脚步声,刚从床上爬起来,就有一队士兵从门口冲了进来。一声都别动,士兵们已经把刀都架在刘绪他们这些下人脖子上了。
然后就有士兵拿着绳子把他们一个个的都绑了起来,然后把他们都拉出来到前院,来到前院刘绪看到七公子在两个士兵手里挣扎着,还不停的咒骂。
他是左相府的少公子,这些士兵居然对他不敬,他很不服气。方管事被两个士兵压着跪在地上,小翠和灵玉也都跪在地上哭泣着。
刘绪他们刚到前院,就被士兵踢到跪在地上。其他士兵还在院子里到处搜索,不一会赵简他们三个也被拉过来跪在前院了。
士兵们搜索完,都来给领头的报了一声。领头的看了一眼众人,就挥手让手下们压着刘绪他们离开,七公子被两个士兵叫起来,率先带走了。
刘绪他们被士兵压着去了内城七公子他们经常玩的那个广场。到了广场上刘绪才看到这里早了被士兵围了起来,中间很多人都和他们一样被绑着双手跪在地上。
刘绪看到大多都是相府的下人,也有城主府的人,这些人有些刘绪在七公子母亲寿宴上见过,所以不难想,城主府也出事了。
他们这些下人和奴隶,被押在广场上跪了一天一夜。有些人都晕了过去,直到第二天中午才被士兵吆喝起来押往外城菜市口。
来到菜市口刘绪看到,行刑太上面跪着很多人,刘绪看到了左相府除左相之外的所有人,他们都穿着囚衣跪在行刑台的右边,七公子在哪里不停的哭喊着,其他人也许是喊累了,都耷拉着脑袋默不作声。
左边跪着的是城主府的人,其他人刘绪没见过,但是城主府大公子和季童刘绪都见过,左边也数季童哭喊的最厉害。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明白,这些人都是天丰城的顶尖人物,怎么突然都变成阶下囚了呢。
不过他们的疑惑并没有持续太久,行刑台上面有人就开始宣讲他们的罪行了。
“莱奥国左相贪污受贿,结党营私,私通外敌给莱奥造成了严重的损失,还让莱奥国的百姓陷于战乱之中。”
“在右相的英明神武下,左相的一切罪行都被一一查出。莱奥国皇帝陛下为给莱奥国国民一个交代,固判处左相满门抄斩。其家中下人奴隶免全都除死刑,全都贬为奴隶,送去矿山开采矿石。”
“天丰城城主与左相狼狈为奸,没有尽到一个城主之责,还为左相多次开脱,固犯有包庇之罪,与左相同罪,满门抄斩,府上下人奴隶全都贬为奴隶,送去矿山开采矿石。”
这一刻所以左相府和城主府的人,都漏出了绝望之色。台上的人必死无疑,台下的奴隶估计也离死不远了。奴隶被送到矿山的,就没有能活着回来的。
这一刻刘绪才明白过来,什么私通外敌,只不过都是欲加之罪罢了。真相不过是左相与右相在朝中政斗,左相失败了罢了。城主府不过是受到牵连了而已,自己呢,这种无妄之灾也是一个穿越者该承受的吗?
穿越者不是应该以碾压的状态来应对当世之人吗?为什么自己就这么倒霉呢。只是不管刘绪再怎么不甘,事实已定,他也无法逃脱出来。
午时三刻行刑开始,只见十几个刽子手拿着大刀,站在砍头台旁边,后面的士兵把囚犯押过来,把头抵在断头台上,刽子手大刀砍下,人头滚落。
还没被拉过来的囚犯已经吓尿了,有的甚至晕过去了。一波砍完又接着一波,左相府的人就砍了三波。
城主府的人大部分人都晕过去了,只有几个人还有意识。季童直接被吓死了,在要看他的时候,他自己没气了。
人头滚落,血流成河。刘绪看着流动的血液,差点都吐出来了。他目睹了砍头的全过程,其奴隶大多都晕了过去,只有他想晕确做不到。就算闭着眼睛,眼前也是一片血红。他除了瑟瑟发抖的身体,大脑也是一片空白。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自己曾经所在的世界是多么的美丽安宁。那时候他连杀猪宰鸡都没怎么见过,现在看到这些他感觉那把刀就悬在自己的脖子上面,随时都有可能砍下来。
现场一片寂静,就连那些围观的部分人都晕了过去。台上的刽子手也都喘着粗气,一下子砍这么多人他们也有些扛不住。
士兵们把死人的头颅都收集起来,这些脑袋都要挂在天丰城东门城墙上面来警告世人。
刘绪他们又被押去广场上在哪里等着,谁也不知道他们会被送去哪里的矿山,明天会怎样谁也不知道。
整整两天广场上被抓起来的人滴水未进,刘绪都感觉精神有点恍惚了,有些体弱的人已经晕过去了。好在这时士兵拿来了糟米粥,只有几个小碗轮着喝,每人一小碗粥。
喝完粥之后刘绪他们就被士兵们押着上路了,一直到了城门口刘绪才认出他们到了北门。守城的士兵都没换,还是他熟悉的那帮人,这些人看到押送他们的人都点头哈腰的打招呼,然后就让开让他们出去了。
他们出城走了大概三里路左右,就分出一波人往另一个方向走去。他们走的很慢,就算想快也快不起来,士兵动不动就拿鞭子抽几下,总有倒霉的人会被抽到。
走了大半天的时候,又有一波人离开队伍往其他方向走去。他们这些人居然被分成了三波,临近傍晚时,前方出现一个小村落。士兵征用了村长的院子,所有奴隶都在院子里休息,村长给士兵们腾了一间房让他们休息。
十几个士兵留几个守夜,其他人都跟着领队进屋吃饭休息了。奴隶们晚上没有吃的,只是每人喝了一口水。
晚上饿着肚子真的很难睡着,现在是秋天晚上还刮着冷风。这又冷又饿大家都在颤抖,抖着抖着不自觉的都靠在了一起,这样才能感觉到一点温暖。
刘绪想起一年前自己就是被这样押着来到天丰城的,没想到现在又被押着离开天丰城,天丰城的一切就像做梦一样。那时候的自己记忆没有觉醒,浑浑噩噩的好像没有现在这么绝望。
不过刘绪再想想宿主之前的记忆,还有什么能比亲人被杀家园被毁更绝望的事情,宿主经历了那么多,状态能好了才怪呢。
自己这是想什么呢?自己现在都自身难保了,居然还有时间想这些。难道就因为自己是穿越者,对这具身躯没有归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