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王牌主持人的老伙计
“看到你还很精神，我挺开心的。”
一家从外面看起来不那么光鲜亮丽的家庭饭店内，弗雷德仔细看了杜乔两眼，祝贺式的拍了拍手。
“自从你被那些匪徒抢走节目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我。”
“我还以为我们的关系就到此结束了呢！”
弗雷德真情流露，而非只是客套话。
在经历了被迫退学等风波之后，弗雷德便跟家里人断绝了来往，一个人来到洛杉矶打拼。
至今三十好几的他别说结婚了，甚至连女朋友都没有谈过。
像他这样的Nerd（书呆子），在学校里不被欺负都算是走大运了，至于求偶权，那是想都不用想的东西。
在弗雷德少数几个老伙计中，杜乔是最年轻的一个。
他风趣幽默，能够耐心的听弗雷德掰扯技术上的事情，从来没有露出过歧视的态度。
而且最关键的是，杜乔是弗雷德的客户中，唯一一个尊重技术，并且能在技术上跟他争论并交流的人。
“我最近都在忙着找新的工作。”杜乔把大衣随手叠在椅背上，一屁股坐了下来。
“超大份薯条，两人份番茄酱，谢谢！”
他朝着服务员招了招手，不多一会，一个堆了快一公斤薯条的盘子便端了上来。
“那些人在行业里封杀了我，CBS，NBC，FOX，甚至佛罗里达的WPBT我都投过，没一个能进的。”
“而在那场抢劫案之后，我在这行算是彻底完蛋了，只能另谋出路。”
杜乔抓起一把薯条，在面前的小碗里搅了搅番茄酱，随后一口塞进嘴里。
“哦，那个抢劫案我知道。”弗雷德听杜乔讲完细节，兴奋的拍了拍手，“你居然还有这种天赋，等什么时候有机会去靶场，记得叫上我啊！”
“没问题。”
两人碰了碰杯子，虽然里面装的是可乐，但带来的热切氛围却丝毫不逊色于酒精。
弗雷德一饮而尽，涌上来的气泡让他感觉舒爽无比。
“你这次找我来要做什么，跟你的新工作有关吗？”
“对。”杜乔点了点头，随后掏出了一张原型设计图纸。
他每次找弗雷德做些小东西时都会预先给出简要的设计原型，尽可能的降低两人之间的交流障碍。
“GPS定位器，SIM卡槽，天线，哦，还有超强磁铁。”
“一个很正常的东西。”弗雷德抬起头，“对续航有什么要求，GPS的更新频率呢？”
“一周，每小时一次。”
杜乔继续说道：“我还有另外一个要求，定位器需要记录自己丢失卫星前一瞬间的位置，并且如果能装麦克风的话，尽量装一个。”
“记录位置很简单，电路设计上小改一下就好了。”弗雷德挠了挠头，“麦克风的效果我无法保证。”
“即便能在麦克风的场效应管外面做一层屏蔽罩，但强磁铁的磁性实在是太强，依然会对其产生影响。”
“你要的又很急，我没办法做进一步的测试，只能看实际效果如何了。”
“可以。”杜乔把包掏出来，从里面拿出一个钱夹，整个放到弗雷德面前。
“你看看，够不够。”
“2000美元！”弗雷德点了点，表情变得有些震撼，“说实话，一半就够了。”
不过他很清楚杜乔的脾气，也没有推脱，直接装进兜里。
“我现在对你的新职业有些好奇了，怎么感觉比之前当主持人还要赚钱。”
“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杜乔吃完最后一根薯条，站起身，“不值一提。”
“我清楚，我清楚。”
弗雷德同时起身：“明天中午，你直接去我那里拿货就好了，今天晚上加急给你做出来！”
……
中午十一点，昨晚约了一个自称是加州大学在校生的辣妹，并且还用了蓝色小药丸的弗里茨从自己床上悠悠醒来。
一旁无声的手机时不时闪烁着，提示有好几条未接来电。
毫无疑问，又是血帮的渣滓。
以往响应非常迅速的弗里茨这一次拖得异常的久，让他们产生了怀疑。
难道这个黑警不想合作了？
这对于血帮的人来说是绝对无法接受的事情，毕竟弗里茨对他们的生意一清二楚，只需要略微引导，就能让很多人彻底闭上嘴巴。
毒贩和缉毒警察，即便这疯狂的国度让这对猫鼠成为了伙伴，但他们之间依然不可能存在信任。
血帮如此，弗里茨也是如此。
他不止一次动过就此收手，把知情的人全部干掉的想法，但受限于能力也只能作罢。
这次拖这么久，实在是因为机车兄弟会那帮人的防守实在是太严密了。
察觉到不对立刻把制毒工厂搬走不说，新选择的位置还是在一片没有高楼的工业区内。
这里十分空旷，弗里茨尝试了几次也没有找到合适的盯梢地点，还险些暴露了身份，再一次打草惊蛇。
多次试探之后，弗里茨放弃了盯梢的办法，决定用些非常规的手段。
能说动上层出动警力的东西有很多，除了给出明确证据，告诉他们果实已经成熟，能够人赃俱获取得极大成果以外。
还有一条便是有缉毒署的雇员被盯梢的毒贩杀害。
这不仅是对联邦缉毒署的直接攻击，更代表着毒贩已经发现不对，准备开溜了。
弗里茨这一次，就准备让杜乔去做这个牺牲品。
至于雇员的身份，那就简单多了。
连豪森这种满脑子都是肌肉和美女屁股的蠢货都可以成为助理，弗里茨发展一个枪法惊人，脑子又聪明的前王牌主持人又有什么问题。
作为高级探员，他本来就有一笔专用资金用来发掘这些人才，做一个收支记录就好了。
届时等杜乔一死，在洛杉矶分局局长面前添油加醋说几句，一切就都齐活了。
下午一点，弗里茨开上自己的豪华林肯，朝着靠近洛杉矶靠近橙县的方向前进。
那里是杜乔老家所在的地方，同样也是弗里茨选择的会面地点。
这是一种警告，告诉那个桀骜不驯的家伙，他的一切信息，自己都清楚的很。
把车停在一家日本餐馆门口，弗里茨看到杜乔正坐在自己订好的位置上，旁边不知为何还有一个小孩。
似乎是看到了弗里茨的出现，杜乔朝窗户外面指了指，拍了拍小孩的屁股让他离开了。
对照着杜乔的资料，弗里茨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一个顾家的人，跟社区里的其他人关系很好十分正常。
“杜乔先生，看来你做出了最聪明的选择。”
弗里茨刚入位，态度就非常的咄咄逼人。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杜乔没有在意这粗浅的挑衅，“我还不知道剩下的六万美元怎么花呢？”
“弗里茨探员您比我见识更多，可不可以给个建议呢！”
在弗里茨走下林肯的那一刹那，交锋就已经开始了。
如今，是杜乔率先打响了第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