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柴房外揭露凶手
眼见那些人就要上前,姜虞眠佯装害怕的往后退了几步,拔下头上的簪子,转身便抵在纪岩脖子上。
“往后退,我的手不稳,伤着二当家了可不好。”
纪岩任由她挟持着往后退去,整个人好似没有半点挣扎,山寨里的人见纪岩没什么反应,也不敢贸然逼近。
姜虞眠带着纪岩一路直接去了先前那疯女人的屋子。
一进门,就将纪岩扔在了地上,也不怕他跑了。
只见那疯女人坐在桌子跟前,听到声音这才抬眸看过来。
“装的可真累。”姜虞眠坐在那疯女人对面问,“柴房还有人?”
疯女人顿时愣住了!
那双绝望的眸子中,在这时溢出泪花。
她没想到,这个胆小又畏缩的女子,竟然猜到了她的暗示!
迅速的点了点头,此刻一颗心跳的飞快。
她来了三年,逃跑无数次,只成功了两次。
每一次被发现,下场都会很惨,时间越久,她越发的绝望。
白枬寨不大,地势复杂,任凭她怎么跑都跑不出去。
这次她们真的能逃离这里吗?
视线又落在了纪岩身上,见他被仍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只能干瞪着眼。
“给他下了点药,好叫他安分点。”姜虞眠随意的说着,“你叫元乔?”
山寨里的人都叫她疯女人,许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以至于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神情茫然了片刻,瞳孔微微一震。
“你......认识我?”眼中强忍着泪花。
“不认识。”姜虞眠摇了摇头,她确实不认元乔,但她认识元泽。
元乔见她不想多说什么,也不好多问。
姜虞眠起身走到纪岩跟前,缓缓蹲下身子,拿过纪岩腰间的钥匙。
“知道柴房在哪吗?”
元乔点了点头,见姜虞眠背对着自己,“知道。”
说着就迈开脚往外走,脚下有些慌乱,门一开便愣在那了。
只见屋外被团团围住,元乔回头看了一眼姜虞眠。
只见她带着纪岩就往外走,眼底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笑意。
完全没有了先前那副害怕的模样,侧眸看着纪岩,“你说他们会不会为了你放我们离开呢?”
听着姜虞眠的话,那些原本还在迟疑的人,见纪岩一个眼神扫过来,都下意识的后退一步,让出了一条路来。
“只要你放了我们二当家,我们愿意放你离去。”
在他们心里纪岩终究和薛忠有些不同的,对于薛忠他们有敬重,有感恩,可对于纪岩……
他们有的只剩畏惧!
姜虞眠轻轻一笑,真当她是三岁小儿好糊弄。
他们说的是你,不是你们。
诚意是有的,可到底还是差了些。
她是要走,也要带着元乔她们一起走。
“带路。”姜虞眠看向元乔。
元乔这才往前走去,每一步都走的极其小心。
见众人没有半分动作,这才放松了下来,脚下的步子也快了些许。
柴房外上锁了,门外倒是没人守着。
看着也不像有人的样子,姜虞眠将钥匙扔给元乔示意她去开门。
随手将纪岩扔在一旁,任由他躺在那,坐在台阶上,活动着手腕,随意的闲谈着。
“二当家如此得人心,怎么会甘心屈居人下?”
纪岩恨的牙痒痒,平生第一次着了道。
若是往日,他早就将人抹了脖子,可偏偏,此刻却动弹不得,连话也说不了。
元乔拿着钥匙,一把一把的试着,姜虞眠有些无聊的看了一眼。
又瞧了一眼四周的土匪,“去把胡忆带来。”
这才偏过头看向纪岩,“二当家不是想知道殷姐姐是怎么死的吗?”
众人不解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将胡忆带来了。
胡忆被带来的时候,见纪岩倚靠在台阶上,身旁坐着姜虞眠。
心中隐隐有些不安,更多的是不解。
“二当家。”胡忆有些紧张的唤了一声,一开口就急着辩解,“不是我做的,二当家您相信我。”
姜虞眠笑了笑,“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
胡忆脸色顿时煞白,仔细回想着,那日她可有遗漏什么?
却什么也没发现,这才看向姜虞眠,以为她在诈自己。
又见姜虞眠和纪岩两人坐在台阶上挨的很近。
“虞姑娘先前还同三当家交好,却不见姑娘面上又半点伤心的神情,反而勾搭上了二当家,比起我,虞姑娘似乎更有嫌疑?”
胡忆先去被关在屋子里,对如今寨子里情形并不知晓。
只是为了撇去自己的嫌疑,一番胡乱攀扯。
可她忘了,姜虞眠今日才上山,殷红梅被杀害时,正在大厅,她一人又如何能杀害殷红梅!
众人对此都心知肚明,却一声不吭。
姜虞眠坐在那只是为了方便挟持纪岩,好叫山寨里的人有所顾忌。
姜虞眠只是笑了笑,“我们当时去时,只看到屋内有打斗的痕迹,以及躺在那的殷姐姐。
没人注意到,当时刀鞘是落在进门那一侧,地上还有一盆打碎了的香魂。”
“这也不能说明是我杀害了三当家。”胡忆不满的看着她,听她继续说着。
“红色的香魂对土壤的要求极高,只有七色土方能存活,偏偏你的脚下沾染了。”姜虞眠挑眉的看向胡忆,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胡忆下意识的就看去,天已经黑了,四周早已燃起了火把明亮的很。
脚下沾染的泥土,在光线下晕出七色的星光点点。
众人看向胡忆的神情顿时就变了,“平日里,三当家对你极好,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狠心,杀害三当家。”
“三当家哪里对不住你了?”
众人你一句,我一言,胡忆顿时就慌了,急着找补。
“脚下的泥土是我进去时没注意沾染上的,着也不能说明我就是杀害三当家的凶手。”
姜虞眠忽然抬手,只见姜虞眠手里握着一角碎布,“那这总能证明。”
胡忆看了一眼衣角,残缺的地方和姜虞眠手中的碎布正好吻合。
她不知道是殷红梅什么时候扯去的。
胡忆的脸色难看的很,她知道再怎么辩解都无济于事,垂着头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