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梦醒
当亚索睁开眼时，发现世界变了一个样子。
温暖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将舒适的温度洒向大地。
清脆的鸟鸣在森林间回荡，邀请微风再多留一会儿。
一切的一切，宛如童话梦境。
但是......亚索清晰地记得那些惨痛的‘过去’，那些鲜血像是染料浸透了他的人生。
“所以......那是梦！？”
亚索自语道。
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声带在发抖。
而且这种抖动像是会传染般，蔓延到了他的整个身躯。
那些惨痛且没头没尾的经历竟然真是一场梦！？
亚索感觉自己的眼眶有些湿润。
虽然那些‘过去’在当时无比真实，但只要梦醒了，他还是能分得清现实和梦境的差异。
“是真的......”
亚索有些茫然地看着蔚蓝的天空，又挣扎着坐起来将自己的长剑拔出。
梦境和现实的强烈反差，让他忍不住想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去确认。
当干净的，没有沾染半点鲜血的剑锋反射出太阳的光线时，他忽然忍不住喜极而泣。
那些，都是梦！
那些，都是假的！
自己没有杀死永恩，也没有杀死那些朝夕相处的师兄弟们！
自己还有回头的余地！
怀揣着强烈的喜悦，亚索回过头。
视线里当即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女人。
亚索无法控制地收缩了一下瞳孔，当梦境和现实相连，他终于发现了其中的转折点。
在自己陷入噩梦之前，见过这个女人。
而在噩梦的结尾，这个女人也成为了主要角色。
在现实里，她好像是一个陌生的诺克萨斯人。
而在梦境里，她是间接害死了自己老师的‘凶手’。
亚索攥紧了剑柄，那些喜悦瞬间退去，但他也没有立刻粗暴地想要动手。
作为一个剑客，要他舞剑砍人他是专业的，但最近的经历哪怕是对于他来说，也有些过于曲折和离奇。
喘息了好一会儿，他才竭力让自己的思绪变得冷静起来。
他先看向了那个女人。
女人比梦境里要微胖一圈，而且眼睛里有光，不像是梦境里宛如枯草。
虽然女人看起来很狼狈，像是被什么东西折磨了半晚上，虽然她两次的出现都显得很诡异。
但这跟梦里不一样！
这个发现让亚索又松了口气。
然而，就在他准备开口说些什么时，顶着黑眼圈的瑞雯先开口道：
“醒了？”
“？”亚索愣了一下，他看见了对方眼眸里的喜悦。
“那你应该知道我就是凶手了吧！”
‘锐萌萌’双手叉腰。
虽然昨晚又被折腾了大半夜。
甚至连后半夜的梦里面都在面对疾风。
但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肩膀上那些重担似乎已经悄然不见。
折磨了她多年的负罪感，早就被另一种东西填满。
虽然距离真正的实现救赎还很远，但至少她知道自己正走在路上。
大多数人并不怕路途遥远，他们只害怕没有路。
但锐雯找到了自己的路。
就像莱恩说得那样，与其去内耗自己，不如把力量留着去干些实事。
！
锐雯的话让亚索的手又僵硬了一下。
噩梦又来了？
不好的回忆慢慢挤占了他的大脑。
“你应该给他一点准备时间，逼得太急小心他砍你。”
莱恩的声音从另一边响起。
亚索把头摆正，在河边有一个相貌俊朗的年轻人正在看着他，和煦的笑容就像是被云朵遮挡起来的太阳。
但在温暖的外壳之下，他看见了年轻人眼眸深处那抹阴郁。
就像是黑夜中最暗的区域，没有任何光芒能刺透。
这到底是一对什么组合！？
亚索内心有些慌乱。
一个诺克萨斯人；
一个疑似邪恶化身的人类。
但慌着慌着，他又不慌了。
这两个人如果对他有什么企图，在自己昏迷期间完全可以去办。
“需要我们给你一点时间么？”
莱恩问亚索。
“我......”
亚索抿了抿嘴，用自己有些沙哑的声音问道：“我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
......
亚索是一个坚强的人。
这一点从原著背景故事里就能看出来。
哪怕是背负了那么多的沉重的事情，他依旧拖着残躯来到了自己的暮年。
要知道在这个世界，在这个时代，能活到须发皆白本就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
英雄联盟的背景故事放在前世不过是为游戏增添趣味的砝码，但放在这个世界它们则是真实历史。
这里不仅有分裂的国度以及绵延不绝的战争，还有那些超出了现实维度的魔法和高纬生物的阴谋和内斗。
如果前世一战、二战的惨烈程度算三分，那么这个世界的各种天灾人祸至少能有九分。
这里的生存环境要比前世糟糕得多。
但哪怕再坚强的人，也依旧是人。
亚索在听完了莱恩的讲述后，整个人恍惚了好一会儿。
他的接受能力其实比锐雯强不少，因为他还未犯过任何实质性的错误，不像是锐雯早就已经被内疚折磨得有些扭曲。
迫使莱恩不得不采取了特殊的锁链教育，才给她打醒。
但就仿佛是前世你好端端正坐在教室里备考，忽然跳出来一个刻晴要你启动她。
就算是好事，想要彻底吸收消化也得缓一缓。
有些接受力差一点的，还得先给自己疏导疏导才能冷静下来。
莱恩不缺这点时间。
在亚索梳理线索时，他又坐回了湖边，继续着自己未完的工作——轻轻地拨动着风来感受自己昨晚才掌握的新力量。
或许是在海边的魔法启蒙阶段养成了将手指当作画笔的习惯，因此哪怕现在自己是在施展‘剑法’，但依旧习惯性地用手指去充当着媒介。
轻轻拨动食指，一缕疾风在湖面之上荡起，随即凝聚起来仿佛利刃般轻松切开了湖面。
没有掀起涟漪，也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整个风刃深入直抵湖心的过程，就像是一滴油融入了油桶里面，‘润’物细无声。
而这种效果，无疑是普通的风所达不到的。
这，就是魔法的神奇！
莱恩满意地转过身，视线对上了无精打采的锐雯。
她确实是一个言行合一的人。
之前问她如果碰上了’疾风剑法‘怎么办，她的回答是跑！
而昨晚，她确实在森林里跑了小半晚上。
说是在对练，但更像是在玩猫抓老鼠的游戏。
也就是自己比其他人聪明比其他人壮，才能通过这种方式掌握疾风剑法。
换做普通人，大概率能学会疾风步法。
自己下面需要的，就是慢慢熟练。
“我想好了......”
亚索的声音打断了莱恩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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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兄弟想讨论讨论的，我弄个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