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你想刑讯逼供老夫？
我信你个鬼！
萧艺龙脸都绿了。
苦口婆心：“姜小爷，我的爷嘞，打狗还得看主人，那杜庸胜，可不是一般的三品，他是刑部的大员啊！”
“我锦衣卫成立之初，刑部和大理寺就颇有针对，若是这件事闹到最后收不了场，刑部和大理寺又岂能善罢甘休？到时候……”
“停！”姜离懒得再听萧艺龙啰嗦，直接点破：“萧总旗，我要是猜的不错，你这是想支走我，好把杜庸胜给放了吧？”
“我……”
被姜离点破心思，萧艺龙一咬牙，也懒得装了。
干脆道：“不错，姜小爷，您有背景，就算闹出了事，刑部也未必敢把您怎么样，但第79司，从上到下，包括我这个总旗在内，届时谁能有好果子吃？”
萧艺龙一脸哀求：“姜小爷，趁着事情还没闹大，赶紧收场吧！杜大人哪里，我去赔罪……”
“行了！”
姜离当然清楚萧艺龙的难处。
但还是那句话，没把握的事，他从来不干！
上次，仅一个青烟，就让他得到千点积分，诸般好处。
这一次，杜庸胜头顶上的，可是浓浓的绿烟啊！
岂能错过？
有过城门处蹲那一遭，姜离多少明白，头顶冒烟的人，不说可遇不可求，却也足够稀少。
想要尽快提升实力，他只有迅速升迁，扩大自己在锦衣卫内部的权限范围，才能有遇到更多‘目标’的可能。
杜庸胜的身份，如果不是刑部侍郎，姜离还未必会这般急功近利地抓人。
正因为杜庸胜的身份不一般，一旦坐实罪责，必然是足以令他升迁的‘大功’！
之前为了顺利抓住杜庸胜，他连三皇子的面子都用了，说是在三皇子面前立了军令状也不为过，又岂能放手？
今日，这杜庸胜，他审定了，谁来求情都不好使！
姜离目光一转，看向萧艺龙淡淡道：“不如这样吧，萧总旗，你给我三个时辰，若我从杜庸胜身上拿不出交代，人你尽管放走。”
“但我丑话说在前面，这三个时辰内，79司上下必须全力配合，否则，我可不保证杜庸胜能完好无损地走出指挥司！”
“我……”萧艺龙急得差点咬了舌头。
听姜离这意思，难不成在一点证据都没有的情况下，还想对杜庸胜用刑？
“别，姜小爷，您可千万别冲动！”
“三个时辰就三个时辰，我保证，全司上下包括我在内，全都听您的安排！”
萧艺龙生怕姜离乱开，连讨价还价都不敢，满口答应下来。
然而，从姜离的屋子里走出来后，萧艺龙直接三步并作两步，牵了自己的马，直奔锦衣卫大营赶去。
他劝不了姜离，也惹不起姜离。
不说姜离的身份，就凭姜离拿捏着他去‘月楼’的事，他就不敢和姜离翻脸。
但不敢翻脸，不代表他就愿意等死啊！
这么大的事，姜离敢自作主张，萧艺龙却是万万不敢的……
……
“少爷，他骑马往东去了，看样子，应该是赶去了锦衣卫东大营。”
萧艺龙前脚刚走，后脚，得到姜离授意去盯梢的万塔，便赶过来禀报。
“随他去吧。”
萧艺龙的反应，早在姜离意料之中。
他之所以说三个时辰，不过是为了给萧艺龙一个台阶下，让其别在婆婆妈妈没完没了，赶紧滚蛋。
毕竟，萧艺龙的身份摆在那，总旗的职位压他一头不说，在79司内，同样积威甚重。
有萧艺龙在，姜离反而不好‘干活’。
现在好了，萧艺龙一滚，其余几个小旗，包括黄玉山在内，没人敢跟他叫板。
“走，去大牢内看看。”
姜离起身伸了个懒腰，径直朝大牢走去。
天字号刑房。
杜庸胜此刻，尽管双手被套上了锁链，但整个人却依旧老神在在，坐在椅上闭目养神，颇有一股子云淡风轻的意味。
在其对面的审讯椅上，赵春则是满头大汗的问询。
然而，杜庸胜却是从始至终，都没回答过哪怕一个字。
显然丝毫没将赵春这么一个锦衣卫的小卒放在眼中。
“头儿，您可算来了！”
就在赵春一筹莫展之际，突然见到姜离走来，连忙拍屁股起身迎上。
“审讯得怎么样了？”姜离淡淡问道。
赵春一脸苦涩：“头儿，杜大……嫌犯什么都不肯说啊！”
姜离奇怪了：“那你还愣着干什么？用刑啊！这还用我教你？”
赵春闻言吓了一跳，赶紧压低声音对姜离道：“头儿，您小声点，他有官身，又是位列朝堂大员，和昨天那个商贾不一样，没有确凿证据，按大洪律，除了审讯之外，我们无权对他用刑啊！”
顿了顿，赵春看向周围的几名锦衣卫道，“头儿，我也着急，但这些人，都是其余几位小旗那边的心腹，有他们在，我就算想使点‘暗招’，都没机会啊！”
哦？
姜离淡淡地瞥了眼牢内除赵春外的几名锦衣卫，当即明白过来。
这应该是黄玉刚那几个小旗，担心出事，特地派进来的眼线。
不说黄玉山那家伙，就算是刘大夯那三人，这次尽管看着三皇子的面子，帮他抓人，表面上也一副热血澎湃的样子。
但姜离清楚，这群长期厮混在锦衣卫底层的家伙，只怕没一个是简单的。
否则，又焉能人都抓了，却一个都不露面参与审讯？
分明是见三皇子走了，不愿再沾染之中。
“想明哲保身？可由不得你们！”
姜离冷笑一声，随后直接扯着大嗓门，怒斥赵春：“谁说没有确凿证据？”
“本官手中早已掌握了确凿证据，之所以还对犯人审讯，就是想给他一个自首立功的机会！”
“赵春，本官临时授命你全权负责，在场的锦衣卫，随你调动，本官就在这里看着你们审，审不出来，谁都别想离开！”
姜离话音落下，万塔已经迈着龙虎步伐，挡在了刑房门口。
啥？
赵春看着这一幕有些傻眼。
不过看到姜离的眼神示意后，很快明白过来。
头儿这是在防那几名锦衣卫去跟黄玉山等人通风报信！
也就是说……
头儿还真要用刑？
赵春不禁吞了口唾沫。
这可是位列朝堂的正三品大员啊！
“哈哈哈！”
老神在在的杜庸胜，听到此处，终于不再淡然。
他冷眼扫向姜离，目光阴鸷：“姜公子还真是好大的胆量，不过，你老子难道没跟你说过？”
“老夫从三榜进士开始，就入刑部做官，时至今日，已二十三载，刑部的花样，和你锦衣卫的手段，老夫耳熟能详。”
“你想刑讯逼供老夫？哈哈哈，老夫倒要看看，闹到最后，你老子能不能保得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