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疯狂生意
“夜深了，现在从南门进来的人已经更少了！”莫名山从涂鸦小巷道出来后，便坐在三轮车上琢磨着。
“他的书和……应该是卖不出去了，再留在这里一两个钟，看看他需不需要我把书运回去吧！”
琢磨罢，他才又转头，看了一眼那小巷的出口。
从刚刚开始，这出口的人也已经越来越少了。
也就是说，巷子的客流很快就要消耗尽了。
然而就在莫名山看向巷子入口时，却意外看到了一只青蛙手中抱着一本书，以及一只石榴？
“书和石榴？”他顿时就皱了一下眉。
虽然他进去小巷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但以他的经验，也已经看出了那小巷里面现在最主要、或者最热门的是什么商品。
而且，那石榴和书确实跟那些热门商品相差太远了。
理论上来说，那三种商品在小巷里应该都没有市场的才对。
然而就在他这样想着的时候，那巷子里又走出了一对穿着古装的男女。
在他们手中，即只是各自拿着一个石榴。
“这次只是石榴吗？”
莫名山刚刚暗道完，就看到了让他非常惊讶的一幕——
或许是因为那男孩的裤袋比较浅，在他的裤袋居然漏出了两个泛着五颜六色彩光的小盒子尖角。
那小尖角映着四周明亮的光非常显眼，只要见过一次，一眼就能认出那是杜蕾斯的盒子。
“这小兄弟开张了？可以啊，卖这种东西居然还能卖得出两单？”
但惊讶归惊讶，莫名山还是非常会心地扬起了嘴角。
他做过生意，知道生意终于有人光顾是什么感觉。
“不容易，不容易啊！”暗道完，他就又摸了一下三轮车的车把手，回想起了一点自己的陈年往事。
但就在他想着的时候，却又见到一个带着草帽的男孩抱着一叠书出来了。
是的，这次不是一本，而是一叠，看上去数量绝对不少于十本。
“这么多书？在这种地方摆摊真的能一单卖出这么多书吗？”莫名山上扬的嘴角又落了下来。
这已经不能算是惊讶了。
这一交易场景如果是真的，那就可以说完全推翻他的个人认知体系了。
“不可能，不应该啊~~~”
他嘀咕了一句，便听到了巷子里传出了一阵音乐声。
虽然巷子原本就很吵闹，但因为这阵音乐声是新加入的，所以一听就能听出来。
而随着那音乐声响起，又有几个人拿着石榴和书走出来了。
《百年孤独》！
《爱情与其他魔鬼》！
《霍乱时期的爱情》！
这次是马尔克斯专场。
而这次，莫名山也是发现了一个非常有趣的点：
那些拿着书的人，手中似乎都拿着一只石榴。
如果说，发生三次的事情还可以说是巧合，那这发生6次的事情，就不可能是巧合了。
终于，在见到一个拿着《卡拉马佐夫兄弟》的女孩走出来时，莫名山就快步走了上前。
“靓女你好，我想问问你们这书都是在哪卖的？我记得这里面没有书店的啊？而且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拿着一个水果？”他一脸和蔼地问道。
“在里面买的，一个小丑摆的地摊，3块钱买石榴，就可以用1分钱买书或者另外一种商品~~~”女孩指着巷子说道。
“你如果想要买书的话，就赶紧去了，我看现在很多人都去抢了，估计很快就抢完了！”
“这样啊？谢谢哈！”莫名山笑着微微弯了一下腰，跟女孩道谢。
然后，看着女孩离开，他才又回到了三轮车边。
“原来是在做亏本买卖。一分钱出售，一千多本书，外加两箱保险套，这一晚上估计就要亏掉三五万了吧！”
他已经猜到——
现在卖石榴和卖书的大概都已经是那个红色西装小年轻人了。
毕竟，那个卖水果的老人家，看着并不像是能做出这种疯狂生意的人。
他一边摇头，一边又开始琢磨了起来。
在这几年，乃至十几年的时间里，为了抢占市场，商家选择主动亏本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情。
毕竟只要能拿到市场，做起来，亏掉的很快就可以赚回来的。
但莫名山想不明白的是，像摆地摊这样的小生意，特别是在这样一个环境卖书和石榴的小摊，这样亏本有什么意义？
毕竟，虽然里面都是小摊，但其实可以算上正面竞争对手的，可能真的一个都没有。
莫名山一边想着，一边就又坐到了三轮车上。
而就在他抬头的时候，却见到了通向南门的那个拐角大弯突然开始涌进来了一大波人群。
“好吧！新的客人都吸引过来了？”
看着巷道里出来的人越来越多，莫名山就开着三轮车，朝着南门出去了。
照他估计，这人群应该还会持续上个十几二十分钟，如果他现在不离开，等会怕是就不好走了。
而且照这种情况下去，那年轻人小摊上的书，大概率是不需要他帮忙运走的了……
夜里的路，没了犹豫和看地图的阻碍，像是一下子就通畅了许多。
莫名山回程的时间，比来的时候短了将近一个小时。
此时还在图灵出版社等候的刘诗诗以及司机张超，见到衣衫不整的莫名山进来，第一时间就迎了上去。
张超：“莫董，你，你没事吧？”
“没事啊！”莫名山笑道。
其实他这衣衫是可以处理得整洁一点的，但那样一来，“苦肉计”就白做了。
果然，他才刚刚回答完，刘诗诗也是立即道：
“莫老板，这次真是多亏你了，如果没有你，我们这次的生意就没了！”
“诶~~”莫名山轻轻挥了挥手，“小事一桩，对了，那个师傅怎么样了？”
“没啥事，只是中午没有吃饭，医生说有点低血糖而已~~~”
“哦，那就好。那没事的话，我们就先回去了！”莫名山道。
他丝毫没有再提收购事宜。
“那……”刘诗诗犹豫了一下，才又说道：“那莫老板，慢走~~~”
“嗯，刘老板不用送了。”
莫名山应了一句，便跟司机使了一下眼色。
然后，他们两人就一起走出了图灵出版社。
在进到电梯时，张超才笑道：
“莫董，我刚刚还以为你要凌晨才回来呢。”
“为什么？”
“我刚刚看短视频了，那边有个小丑的摊子爆火了。只要是视频发上去，立马就10万加播放量呢！”
“小丑？”
“是啊，他在买那个书和……”
“杜蕾斯？”
“莫董你也看短视频了吗？”
“他是想要用短视频来做人气的吗？”莫名山再次陷入了沉思。
他笑了笑：“不过，如果他能做起来的话，那我们应该还可以再见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