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北部通道

嘉兴18年8月8日，黎青河、傅永年、赵顺丰、何四维、张来顺、姚方志为首，带着粮草物资到达雪松岭北坡山下。

随即先吃稀粥三天。经历过饥荒的人知道，如果饿了太多天，就不能一下子吃太饱。

雪松谷地开始了诉苦大会，天郎人哭了三天三夜。自然的，二百多欺负同胞的恶霸、出卖族人的叛徒被找了出来。最后是一场公审大会，将他们一起处决。

草原人第一次知道，事情还可以这么办。

8月18日，田文德、田文静、苗开疆、郭天启、高凌峰、沈从文、朱致胜、贾增发率领的2万护卫先期到达，后面的家属正在陆续赶来。郎天胜（阿都郎）、金城（金叶郎）、萧雪松（小青郎）、元天刚（原子郎）、沐云升（沐小郎）、海文成（海八郎）等人在草原重新重新收拢的12万人也聚拢过来。

众族人充满喜悦，一起跪拜宝玉：“我等见过大王！”他们同时见到的，还有身披盔甲的曲村将士。再看看自己，一个个都羞愧的低下了头。

随即大小头领就被请到中军大帐里，大宴三天。

8月22日，天郎中军大帐里。

萧雪松：“大王啊，我等当真是不知道如何做头领。您也看到了，我们这些人，要么被柔然人撵兔子一样追的到处乱跑，要么被豺狼虎豹吃掉，要么得了瘟疫死掉。”

沐云升：“我出生的比较晚。记事起，身边就没有阿爸阿妈了。是族人将我带大的。我就更不知道如何做头领了！”

海文成：“这里，我算一个老家伙。可要是长老们还在，也轮不到我。我都没让大家吃过饱饭。”

众头领一起看向宝玉，等着宝玉的说法。

宝玉：“诸位当真要听我的吗？”

众头领跪下起誓：“我们听大王的。我们一起效忠大王。”

宝玉站起来：“好。那我可就要来点狠的啦。”随即，宝玉运功提高音量：

“天郎人自此废除奴隶。所有人都是自由人！凡驱使族人为奴隶者，必杀之！...

我们以后收编的新部落，也一并废除奴隶。...

天郎人今后要选用中原姓氏，重新起名，要进行编户齐民。...

你们所有人，将没有自己名下的部落、亲兵、领地。这些，全是国家的。...

只要是个活着的人，都要跟着曲村先生们一起读书识字。甚至是种地、做工！...

我们要一起建立一个新国家。...

你们可愿意？”

众头领听到外面几声‘吼吼吼’以及兵器敲击盔甲的声音，被吓到了：“我们听大王的。”

宝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本王将带领你们重建家园，全部过上好日子。我天郎人将不再有饥饿，不再有瘟疫，不再到处流浪。我们会一起打下一个大大的疆土，我们的名字将被子孙永远铭记！这样可好啊？”

元天刚：“我听大王的。不知道多少年了，我和族人们就没吃过饱饭。早就不知道中原的粮食是什么味道了。可这几天，咱什么都享受到了。”

沐云升：“兄长，原本以为阿都郎、金叶郎他们是骗人的。可来了之后才知道，大王是真的发达了。大王只带着几个姐姐，就能征服百万中原人。我们这些人，还有什么不服气的呢。”

海文成：“多少年了，没喝过中原人的酒，没喝过中原人的茶。可这些，大王直接送给我们。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郎天胜：“前些天，见到大王飞天之后行云布雨，我就知道，天郎人要翻身了。这草原的天要变一变了。”

金城：“就是，我们要一起建国。既然曲村的方法这么管用，我们就用曲村的方法建立一个全新的国家。”

宝玉：“哈哈哈哈，好。今天你们说的话，本王可是全记下了。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说出来的话都要算数。谁要是反悔，也晚啦。”

众头领：“草原儿郎的誓言，就像那天上的太阳，永放光明。若违背今天誓言，大王可随意取我之性命。”

宝玉：“好。那今后，你们就不是头领了，你们只是个将军，或者是个旗长、乡长、村长，就像南边的官员一样。你们不能再拥有奴隶。可愿意？”

众头领：“我等愿意。”

议事完毕，宴会完毕，众头领离开中军大帐。可回到自己原来的部落里，众人发现，变天了。族人不再是自己的族人，自己当真只是个官员，再敢没有生杀予夺的大权。

海文成看到，自己家的奴隶成了平民，大家正在重新分配牛羊马匹...

沐云升看到，自己的部落已经重新完成了选举，新的村长、乡长、旗长被推举了出来...

元天刚看到，凡是听命的部落，都是欢声笑语的，大王给大家送来了粮食、盐巴、铁锅和衣服...

这天郎人的天，真的变了，到处是对大王的感激之声，到处都有歌颂大王的人。曲村深入到每一处地方，每一位天郎官员身边，都有一位曲村官员指导众人，或是做美味的食物，或是做皮毛衣服，或是治病救人...

这些头领就算想反悔也来不及了，他们必须按命令带着勇士们到指定地点集结，等着重新整训。

宝玉特命，头领们要系上了红围巾，曲村这边就有了天郎96新贵的说法，他们的家人也全部以系上红围巾为荣。其实，宝玉原本只是想提高识别度而已。最后，曲村的核心圈子和护卫头领们也不得不系上围巾了，没有红布的，就先用白布的凑合。这一凑合，居然就成了定例。

第一次中原与草原的军队混编就此开始，所有军人都配置乌钢匕首、乌钢短剑、雁翎弯刀，穿上了长袖上衣、长腿裤，外加一件红色披风。军营也不再是帐篷毡房，而是曲村人建的砖瓦房。

宝玉说给所有人训话：“兄弟们，勇士们，嘉兴11年攻入齐国北6郡的，是柔然人。而我们身边的，全是天郎兄弟。看到了吗？他们身后都背着小铁锅。何四维兄弟是一直在做生意的，最知道草原人的区别。”

何四维假模假式的说：“没错。天郎人是最温和的草原人，从不南下劫掠。所以，天郎兄弟在草原过的日子也是最苦的。今天，我们一起来了，报仇的时候就要到了。”

宝玉：“没错，我们就是要去草原上找柔然人报仇。”

所有人一起：“报仇！报仇！报仇！”可能是记忆被唤醒，惨烈的画面加到众人眼前，所有人都是激动着，泪水奔涌着，“报仇！报仇！报仇！”

宝玉：“我们要让这群蛮子血债血偿！”

所有人一起：“血债血偿！”

宝玉运功提高音量：“那怎么办呢？去草原，就要用草原人的办法训练。我们找到了天郎兄弟，就有了战马。再配合上我们曲村打造的马蹄铁、马蹬、匕首弯刀、强弓硬弩，不出几年，我们就会有数万乃至十几万的草原雄师。

我们的曲村，原来也就几千人，东家带了你们七年多，到如今也有近百万人了。

兄弟们，告诉我，我们为什么会聚到一起？”

曲村护卫一起高呼：“能吃饱，能穿暖！有公平，有尊严！”

天郎人听了，被震撼到了：‘这些可都是异族啊，如何这般忠诚于大王？真是难以想象！’

宝玉：“我们如何对待自己人？”

曲村护卫一起高呼：“自己人，可挡刀，能抵命，永不放弃！”

宝玉逐字逐句调教，曲村护卫一起跟着喊：“跟咱一起说，天郎人是兄弟！天郎人是兄弟！...只要真心来投的人，就是兄弟。...凡是我们的敌人，就要全部彻底的消灭！...我们要建立自己的国家！...我们的国家，为小民尊严与公平正义而立！”

宝玉：“建国！建国！独立建国！”

所有曲村人一起高呼：“建国！建国！独立建国！”

所有天郎人一起高呼：“建国！建国！独立建国！”

宝玉挥手让大家安静：“不管是曲村人，还是天郎人，今后全是一家人。我身边这位是傅先生，可能天郎兄弟还不认识。可阿都郎你们都认识吧。阿都郎带回了草原的几十包泥土，经过本王与傅先生共同确认，这是流油的黑土。山那边的黑土地地要是改造好，种上庄稼，一亩地至少能收三四百斤粮食。我们只需要占据一两条河流，就会有数不尽的粮食，再也不会挨饿了。

曲村的兄弟知道，我们最能种地，最会修水利。这要是过去，当兵的一家人分个几百上千亩地也没问题。为将的一人分个几千亩，那都是小意思。齐国的地才产多少粮食，能有百十斤就不错了。草原的地，翻了两番呀！

与其在中原受苦，去担心那些世家抢咱曲村的地。不如咱越过太白山，咱自己建国，自己圈地。那是多好的地呀，让给那些柔然蛮子，简直是糟蹋了。

兄弟们，你们许多人还没媳妇儿呢。这草原上，就是女人多。过去就能娶上三四个，过几年就能生一窝的小娃娃儿。到时，兄弟们小日子过着，小娃子们闹腾着，几百几千亩地种着，想想就觉得美啊。

你们说，是不是啊？”

所有人一起：“东家说对！大王说的对！”

宝玉：“总之就一句话--报仇，建国，娶婆娘！”

所有人一起：“报仇，建国，娶婆娘！报仇，建国，娶婆娘！报仇，建国，娶婆娘！”

宝玉：“哈哈哈哈！对，就是这样。凭什么那些世家就高门大户、良田连成片呀？凭什么咱就伸出脑袋让那些蛮子砍呀？凭什么就是咱们失去家园呀？凭什么？”宝玉看着众人，“你们要好好想一想。凭什么？我们曲村太小了，几代人之后，你们一个个要是三五个儿子，十几个孙子，百万人就会生万出几千万人。可不就把曲村吃穷了嘛。

怎么办？去北边抢地盘啊！”

所有人一起：“哈哈哈哈！抢地盘！抢地盘！抢地盘！”

宝玉：“为了曲村人的后人，为了天郎人的后人，我们就是要去抢一个大大的地盘，建我们自己的国家！”

所有人一起：“报仇，建国，娶婆娘！”

宝玉：“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咱说过，武功再高，也怕菜刀。蛮子们不会伸出脖子等着你去砍的。你们一个个的，要练好本事，再去报仇！要是小命都没了，那可就惨啦。说不定啊，蛮子们会来抢你家的房子，睡你的女人，还要杀了你的娃儿。男人不发狠，家园就不稳。男人一发狠，蛮子就会滚。

废话不多说了。接下来，你们就是三件事情，睡觉、吃饭、训练！每天如此！”

所有人一起：“报仇，建国，娶婆娘！吼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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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话结束了，统一思想的小会还在开。

宝玉安排着：

“何四维，张来顺，房子要继续盖。这时间是比较紧张的，最多再有40天，这里就会大雪了。咱要你们保证按曲村的标准，可住三十万多人的房子要建起来，人人要有保暖的房子住，不要在意钱。

小青郎、原子郎、沐小郎、海文成，你们这96个将领，晚几天一起到曲村看看，就知道大王我有没有说谎。

粮食已经送来了，过冬的棉衣也会送来，所有人不会再挨饿了。本王说的诉苦大会、公审大会，已经帮我们清除了内部的叛徒。要是哪个不老实，还想出去给柔然人报信，要出卖我们，就直接砍了。

阿都郎、金叶郎，本王会派姚方志先生和你们一起去草原探查一番。看看哪里适合定居。这关乎我们所有人的命运。

黎先生、傅先生，继续回曲村坐镇。除了你们这些人，不要向其他人透露一点风声。我曲村是有钱有粮，可挡不住齐国朝廷的大军来龚。有事情，就让人来这边报告。

田文德、田文静、苗开疆、郭天启、高凌峰、沈从文、朱致胜、贾增发，你们从现在开始就要学习草原人的战法了，同时也要教天郎兄弟们读书识字、练习武艺。小青郎、原子郎、沐小郎、海八郎他们现在是体弱，却也是劫后余生，熬过了瘟疫的人。这天花瘟疫，最长能传播20年的。药不能停，治病要继续。”

曲村众将一听，倒吸了一口凉气。天郎众头领也看了过来。

田文德：“东家，能传20年？这也太吓人了吧。”

郎天胜：“大王，真会传20年？”

宝玉看着天郎兄弟们：“会的。所以，本王让曲村的大夫们给你们带来了药物，给你们接牛痘。放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再看看田文德等人：“你们担心个毛啊。都已经是接了牛痘的人。你们这辈子都不会再得天花了。”

田文德不好意思：“嘿嘿嘿嘿，东家，咱不是还有两个娃儿嘛。他们这些个家伙，也是当爹的人了。”

宝玉：“都记住啦。天花这瘟疫，一次未死，今后就再也不会得了。”

赵顺丰：“倒是不错！来这里多日了，老夫也发现，我曲村儿郎儿没有任何异常。”

田文静：“赵大夫这么一说，咱就放心了！”

曲村众将：“这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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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30日

雪松谷地的天郎人已经聚集了28万人，经过几轮的诉苦和公审，被直接处决的也有5千多人。

雪一直在下，风也很大，天地间一片苍茫。

苗开疆：“经过为一番整顿，天郎人也是曲村人了。”

郎天胜：“曲村人也会成为天郎人！”

沈从文：“郎将军说的是，我们今后就是一家人！”

金城：“真希望冬天早些过去。我恨不得马上去草原上报仇。这两个月，每天醒来就是训练、训练、训练，人都快疯了！”

田文德：“我的金老弟啊，这才哪到哪儿啊。咱在曲村，即便不带兵，也是要天天操练起来的。不管男女，不论何等职务，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操练或训练。”

郭天启：“可不是嘛。就像你们在每天在马背上一样，这已经成为习惯了。”

萧雪松：“大王到曲村时，真的只有6个人？”

赵吉隆：“准确的说是4个人。当时两位小公主还在咱家里住着呢。李家村原本的人都死光了，东家就带着三位大公主住在那里。”

田文德：“咱那时还是个土匪呢。咱挨了东家的揍，第二天就去投奔东家了。公们还说咱，‘好一群可怜的胖子啊’。”

高凌峰问田文静：“哈哈哈哈！还有这事儿？怎么没听你说过？”

田文静：“这怎么好意思说呀。”

罗青云：“后来，那个刘叁吾来了。东家为了保住我们，就带领我们上山消灭了朱狗儿一伙真土匪。我们81人，灭了他们四百多人呢。那朱狗儿，让咱一人一碗水，浇成了冰棍儿。再后来，你们这些人就来了呀。”

田文德：“当时在山上，还救下了杨勇将军、杨芷兰小姐。也从这时开始，他们老杨家就开始兴旺发达了。一个做了雁门主帅，一个做了礼部侍郎，全TND的是侯爵。”

赵吉隆：“田青菜，你记得嘴上积德。指不定哪天，杨梅林先生的女儿就真成了咱的主母王后了呢。你这样骂人家老子，就等于送上门儿让人家收拾！”

宝玉进了军寨议事厅：“无妨。这事儿啊，明年就会办！再不办，她就成老姑娘了！”

众人一起：“哈哈哈哈！”

姚方志、郎天胜、金城也来了。

姚方志：“东家，不，大王。我们已经在草原上走了一遭遇，我们发现，这些人居然全是皮包骨头的惨样。比我们当年进曲村时还惨。草原中央有一条大河，许多河流注入其中。从雪松谷地西边过去，沿河走了十天，才到大河干流。就这一条支流，就在1200里长。南北两边的大小支流怕是有上百条之多。高山之下，尽是丛林。只是不如太岳下的丛林湿润而已。沿着大河和各条支流，牧草都高过膝盖。走不多远，就能看到一小片树林。只有西边和高处，草才比较矮小。这草原上的人，也确实够笨的。没有文字不说，也不知道分开躲藏，经常是几万人聚集在一起，柔然人一找一个准儿。”

郎天胜听了这话，已经要哭了：“我们也不想。可原来的贵族都死光了。你们不也是遇到了大王，才发达起来的嘛。你们自己也说，曲村最初不过几千人。”

赵吉隆很郑重的说：“是381户2669人。”

金城哭了：“我们也不想啊。要是当初大王留下来带着我们，我们也不会这么日子难过。”

萧雪松、元天刚、沐云升、海文成也跟着哭了起来。

郎天胜哭着说：“草原和山林里领头的，从来就是老虎和野狼，你们何必笑话我们这群猴子。”

宝玉：“好啦好啦。我的俺答们，人家说的也是实话。既然是实话，我们就得认。只是承认还不够，还要学习。就说你姚方志吧，当初不也是一身破烂，走一步就要咳嗽好几声的。咱们哪，大哥不笑话二哥。”

姚方志鞠躬道歉：“诸位，吾错了。吾道歉。请草原兄弟们原谅！”

宝玉：“有绘制地图吗？”

姚方志：“这个没能绘制出来。一来距离太长，二来各种地形太多，咱几个人记不过来呀。”

郎天胜、金城：“啥是地图啊？”

宝玉：“我这里有。不光你们去了草原，咱一个人也去了草原！”宝玉让人将两幅大地图挂到了墙上。此图，包含了他们知道的几乎所有地方。“看图。这天郎草原哪，就不是个草原，而是一片荒地。可能齐国只看到了雁门关、山海关关前的一小片地方，就以为那里全部的草原了吧。

这就像我们曲村人一路向北，看到的那些大树高草一样的地方。至于先人们为何没在这里建城种庄稼，就无法知晓了。

这里，三面高山阻挡。这里河流密布、草高马肥。这里没有沙漠。要是我们经营的好，养活个五六千万人也不成问题。全流域，差不多是齐国楚国加起来这么大。我们有人、有马、有船，我们一定能征服这一大片地方。最主要的是，我们们积累了七年多的粮食啊，养活全草原的人三五年也没问题。那么，就是如何征服片地方了。”

金城：“大王，我们什么时候过去呀？我们很想念家乡的。这几年，一直在到处躲藏。”

宝玉：“明年，三月初三。”

朱致胜：“三月三，燕满天。东家，不如这里的大河，就叫燕水；这片草原就叫燕洲。您可自称汉王。西边出口处的那条河，就叫它天郎河。”

宝玉乐呵呵的：“朱将军啊，你的这个提议不错。不过嘛，咱想称汉王，不想称燕王。汉之一字，一说是汉水，一说指天河（银河）。古人把天上的银河看作是天上的汉水，故有“天汉、河汉、星汉、霄汉”等说法。我们的国家，要像汉水一样千万年奔流不息，也要像天上的银河一样永远不朽！咱称汉王，国家就叫大汉！”

众将士：“汉王！汉王！汉王！”

宝玉挥手让大家安静：“继续议事。”

高凌峰：“我们的军队也应该有个名字，应该有面军旗。”

沈从文：“叫神策军怎么样？天郎兄弟不一直说大王一家是神仙下凡嘛。那我们就是神仙鞭策的军队。”

田文德：“那军旗呢？”

张来顺：“中原不一直说‘飞龙在天’嘛”。既然大王一家是神仙下凡，我们也要像神龙一样，驰骋草原。不如绣一面长方形的飞龙旗。黑底，黄龙！”

宝玉：“好，就叫神策军，就用黑龙旗。”

郎天胜：“只一条大路并不安稳。我听说，太白山下还有一个通道呢。只可惜那里被水淹了。真不知道为什么。”

傅青山：“这个咱大概知道。”傅青山是傅永年的长子，他看着郎天胜说，“大概是因为我们曲村修了几个人工湖，抬高了水位。咱更猜想，湖水有相当一部分从山洞里流向了天郎草原。”

金城：“要是这样的话，完全可以驾船过去。就用那种平底船。用马驮运，太慢了。”

宝玉：“田文德、金城，此事就由你们两个去办吧。再调少年营过来，一起练练胆。”

田文德、金城：“谨尊大王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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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岁的马水蓝跟着队伍出发，田文德走一路问一路：“小蓝蓝，怕不怕？怕的话，田叔让人送你回去。”

马水蓝：“哼...田叔你看不起人！我们二百个小伙子呢，这一路不也是走过来了！”

金城：“看这小子得意的劲儿，咱看哪，以后一定能当个大官儿。这帮小子，可都听他的。”

梅方正：“要是这次探路顺利，我们说不定还能征服一片草原呢。到时候，你马水蓝说不定能当个部落酋长。田老大嘛，怎么也要当个左大都尉什么的。”

田文德：“瞎扯什么蛋呢。前面继续探路。”

船继续向前，在高山峡谷间发现一个巨大山洞，从高处流下的雪水纷纷向洞中流去。

马水蓝：“风比较大，水位也不低。我有一种猜想。”

金城：“小孩子家家的，居然还有猜想，你说说看。”

童云河：“谁说小孩子不能有猜想了。你看看我们这一路，全是峡谷，估计山高有就两三千丈。指不定哪个山洞就通向草原。”

马水蓝：“东家说过，雪山下面比较开阔、多峡谷河流的话，地下河就有可能通向山的另一边。你们想想啊，我们头项上可是雪山，我们已经开船行驶了三天了吧。算算距离，至少也有几百里了。如果这个山洞通向草原，再走百里左右，就能到草原。临行前，东家不是用地图计算过距离嘛。你们这些大哥大叔全忘了？”

田文德：“好好好！就你小子脑子好使。如你所说，如果这个山洞通向草原，就是还有百里左右的路程了。我们这二百人，就冒险一下，分四批，每过一天，留下一批确认安全，剩下的继续向前走。我们船上不是有猛火油嘛，就有油坛子做灯笼，每行船一里路，就放置一个用来标识距离。”

梅方正、童云河：“好的，田老大！就这么办！”

翌日，众人估计，在这暗无天日的世界里，已经前行了一天一夜，放置了20个灯笼，就是开船行驶了约二十里，就留下四十人；洞中风在呼啸，有人瑟瑟发抖。

第二天，放置了25个灯笼，行驶了约二十五里，留下四十人；前方不明，水流很快，洞中依旧暗无天日，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胆怯。

第三天，已经放置了15个灯笼估计，行驶了约十五里，发现前面有光亮，众人欣喜若狂，就加快行船......

出了山洞，眼前是宽阔的峡谷、冰封的河流，山下也都是雪松。田文德开怀大笑：“终于重见天日了。天佑我曲村啊！”所有出了洞的人都哭了：“天佑我曲村啊！”

马水蓝：“这山洞，就是我曲村人的神仙洞。将来也是草原人的神仙洞。”

田文德看向分叉处：“出了山洞，河流分成三股。那这三条河叫什么名字呢？”

梅方正：“从大王给的地图上看，西边这条河，距离天郎河最近，不如就叫它汉王河。两河之间，将是大军的第一个驻扎地。”

童云河：“中间这条，叫神仙河。东边的，不如就叫公主河。”

马水蓝：“为什么那条河叫公主河？”

童云河：“我们可以编造一个故事，好吸引中原子民来定居啊。比如说有汉国公主在河里洗澡什么的。”

马水蓝：“切，要是大王在里面洗澡呢？”

梅方正：“刚刚不是已经命名了汉王河了嘛。倒是不用说汉王在河里洗澡。可以说汉王率军驻扎于河边。”

田文德：“好吧。你们说了算。你们自己去上报，田叔我不管啦！咱回曲村啦！”

史册记载，嘉兴18年（开元1年）1月18日，大将田文德、金城等人率先通过神仙洞，汉国开元纪年自此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