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再次靠近

夜幕缓缓降临，城市的霓虹灯光闪烁，顾宁坐在书桌前，桌上的台灯将她的脸映照得略显疲惫。桌上散落着未完成的文件，可她的思绪早已被程烨的电话打断，难以再专注下去。

程烨的邀请再次如同一颗石子，打破了她原本平静的生活。他的每次出现、每一句话，都像是在向她发出一个信号，而这个信号里夹杂着某种不安的情感暗示。顾宁心里清楚，他们的关系已经不仅仅停留在工作层面上，程烨似乎在试图走得更近。而她，内心深处竟也隐隐有一丝期待。

“不，不行，我不能这样。”顾宁在心里警告自己，她的职业生涯才是重中之重，不应该被这种莫名其妙的感情影响。

可这种念头并没有持续多久，手机又一次亮起，打断了她的思考。

这次，依旧是程烨的消息。

“如果你有空，明天中午一起吃个饭吧？”简短的一句话，礼貌又带着一丝轻松。没有强硬的要求，也没有任何感情外露的语言。

顾宁看着那条消息，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徘徊，犹豫着该如何回应。她的理智告诉她，不该回应他，这样的邀约本应拒绝，但心底某种无法抑制的情感却让她迟迟没有划走那条信息。

她最终深吸一口气，将手机扔到一边。她决定，今晚不再理会这些，给自己一点冷静的时间。然而，躺在床上，黑暗的房间里，程烨的身影却再次浮现在她的脑海中。她翻来覆去，怎么也无法入睡。

第二天清晨，顾宁准时来到公司。她看上去比平时更加干练，浅色的职业装配上利落的高跟鞋，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强大的气场。然而，她无法忽视的，是自己内心深处的那份不安。她知道，今天她将再次见到程烨，而程烨一定会提出更多的问题——无论是工作上的，还是个人的。

顾宁一如往常地进入会议室，坐在她的座位上，整理好文件等待会议的开始。几分钟后，程烨也如约而至。他走进来时，依然是那副镇定自若的模样，眼神中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仿佛早就料到今天的会议结果。

会议开始后，程烨提出了几个关键的项目问题，言辞间带着一丝锋利。顾宁则迅速反应，用清晰的逻辑反驳他的观点。两人针锋相对，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较量。

然而，这场职场上的对抗并没有如以往那样让顾宁全然专注。她感觉到，程烨的每一次发言都似乎隐藏着某种情感上的暗示，而她的每一次反击，反而让自己陷入了更深的情感纠葛中。

会议结束后，顾宁整理好资料，准备离开时，程烨走上前来，带着那种不紧不慢的语气，“顾总，今天中午的邀请还有效。”

顾宁停住脚步，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她知道这是工作之外的邀请，可她的脑海中却有两种声音在拉扯。最终，她选择了面对。

“好，中午在哪儿见？”顾宁轻声回应，语气中带着一丝冷静，仿佛自己早已做好准备。

程烨微微一笑，“就在公司附近的一家餐厅，很安静。”

中午，顾宁来到那家餐厅。程烨已经在那里等候，他的姿态依旧优雅，眼神中没有任何急切或情绪外露的迹象，这让顾宁感到莫名的压力。

他们点完餐后，气氛一时有些微妙的沉默。顾宁习惯性地保持着距离，但程烨显然不打算让这顿饭变得只是普通的工作交流。

“顾总，你似乎总是在拒绝我。”程烨突然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但又不失真诚。

顾宁皱了皱眉，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是她最不愿面对的话题，可程烨却毫不避讳地提出了。

“我没有拒绝，”顾宁冷静地回应，“我们只是合作伙伴。”

“仅仅是合作伙伴吗？”程烨轻笑，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顾宁感到一阵不自在，她没有回答，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餐盘。她从未想过会被程烨如此直白地质问内心的感受，这让她的防线开始动摇。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程烨继续说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似乎已经不止于工作了。顾总，我并不是在逼你做什么决定，我只是想让你明白，我不会停止靠近你。”

这句话让顾宁的心跳瞬间加快，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保持镇定。但她的心里却波涛汹涌，程烨的直白让她感到措手不及。

她抬起头，冷静地看着程烨，“我不喜欢混淆工作和私人感情。”

程烨微微一笑，仿佛早已预料到她会这么说，“我知道你是这样的人，但我也相信，感情并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东西。”

顾宁一时无言，她无法否认程烨的话，也无法解释自己内心的情感变化。她知道，这场对话远比她预料的要复杂得多，而她，也许已经开始陷入了这场情感的漩涡。

午餐结束后，顾宁走出餐厅，脑海中依然回荡着程烨的话。她不愿承认自己正在被感情左右，但每次面对程烨，她的冷静与理智都在一点一点崩塌。

回到办公室后，顾宁试图让自己专注于工作，忙碌的项目让她暂时忘却了心中的纷乱。可是，当她打开电脑时，程烨发来的那条短信依然停留在她的手机上。

“顾总，今天的午餐很愉快，期待下次再见。”简单的一句话，却让顾宁心中再一次动摇。

她终于意识到，程烨正在一步一步地走近，而她的内心防线，正在不知不觉间被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