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送礼
这个想法在种练的心中一冒出来，就越发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种练自觉得自己这一世的身体还是很不错的，常年的沙场征战让他无论是在耐力还是爆发力上，都远超前世的自己一大截。
相信如果上一世自己，也能够有这样一具修长匀称的肉体的话，那么他肯定是不用去当那每天要坐着办公十小时以上，的苦逼程序员了。
直接找个富婆，或者从事服务性的行业多好。
只不过虽然话是这么说的，但毕竟种练的府上，一共可是有着三个女眷要照顾。所以长时间下来，难免有些力不从心。
再加上白灵和白韵有前科在前，所以如果这陈婉真的和自家的女眷，有一些超越友谊的关系存在，种练倒也不会觉得惊讶。
只不过虽然心中是这么想的，但口上却是没有拒绝。当听到那陈婉想要去寻那耶律南仙后，种练直接就叫来一个婢女，将其带到了耶律南仙所在的院子里。
毕竟这些事情只不过是自己脑海之中的臆想，他不会因为自己的一些猜测就去限制耶律南现在的人身自由。
更何况无论怎么想，就算真的发生了那种事情，自己也是不会吃亏的。而且说句下作的话，种练其实挺喜欢看两个美人贴贴。
当然如果二女之间真的有些什么的话，那下次能带上自己一块，自然是最好。
种练心中的这些肮脏想法，那陈婉自然是不知道的。见到种练挥手找来一个婢女，要带自己去耶律南仙的院子后。
陈婉立刻起身对着种练行了一礼，在告了一声退之后，便跟着那婢女朝着种府的内宅里走去了。
看着陈婉那离去的背影，种练忍不住就在心中暗暗地评价了一番。
果然，江南女子身子就是要娇小一些。虽然这陈婉在一众南方女子里应该算得上是天赋异禀的那种类型。
但比起那从小在马背上长大的耶律南仙来，背后的曲线还是要小上不少，远没有草原女子那般夸张。
在心中暗自思量比较了一会，直到那陈婉的身影消失在了目光之中，种练这才暗暗不舍的收回了眼神。
就如之前所说的那般，种练是个好色的人，他并非不馋陈婉只不过我是不想因为她招惹上了陈家，所以这才和其保持了一定的距离罢了。
如果她只是一个家世普通的清白女子，又或者是如白灵，白韵那般，种练自然是不会拒绝将其收入府中的。
只不过，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
念及于此，种练便甩了甩脑袋不去再想这种不切实际的事。
如今陈婉代表陈家给自己送来了一大笔年底分红，那么也就意味着自己也是时候该去给蔡京和童贯等人送上年敬了。
如此想着，种练便也不在这大厅之中坐着，在吃了两个茶点当做早餐之后，就起身朝着那库房走了过去。
大约不到一个时辰之后，种练便又带着人有马车拉着几口大箱子出了种府。
在这马车拉着的箱子里，赫然就有陈婉刚刚送进种府之中的那几口。可怜的种练刚刚收到府上的钱财还没捂热，这转手就又要送了出去。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除非是等哪天自己坐上了整个大宋万人之上的那个位置，否则这送礼就是免不了的。
君不见，就是如蔡京和童贯那种位极人臣的存在，还不是要送礼巴结别人吗。
待来到了蔡京的府上，那蔡府门童此次倒是学乖了，眼见是种练带人来也不多加阻拦。
一边派了个人进去通报蔡京，那门童就打开了大门，将种练等人迎到了前厅之中候着。
进了蔡府之中，种练刚指挥着人把抬进来的箱子放下，还不等坐到厅堂之中的椅子上。就看见那蔡京满脸堆着笑，从内府之中走进了这厅堂里。
“哈哈，老夫怎么说今个一早就听见喜鹊在枝头上叫呢？原来是知道了，今个仲德你要来府上拜访呀。”
说着，那蔡京先是上来拍了拍种练的肩膀以示亲近。然后才装作不在意的扫过了种练带来的那几口大箱子，开口继续说道：
“仲德，你说你也真是的，来就来吧。何必还带这么多的东西，你我二人之间还需要如此虚礼吗？”
“蔡相此言差矣，学生与蔡相之间自然是志同道合的莫逆之交。但在此之前，蔡相您更是学生的长辈，是教学生为人处事之道的师长，所以这些薄礼在下还是要备的。”
“而且先前蔡相您帮了在下那么大的忙，若是学生我今日上门拜访是空手而来的话，倒显得不知礼数了。”
“更何况，学生知道蔡相您廉洁奉公，日夜为我大宋百姓操劳，却不多索取一分。所以学生这才替咱大宋百姓出了点银子，奉给蔡相您以作冰敬，希望蔡相能过个好年。”
“所以学生今日所带来的可不只是银钱，更是我大宋百姓对蔡向林的关心呀，所以还请蔡相您千万不要推辞。”
种练这话说得一套一套的，一大串的说辞就这么猛地扔出来，竟让蔡京都忍不住地愣上了两秒。
在心中感慨的一声，果然不愧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从一个边境不知名的武将，迅速成为赵佶宠臣的人物，这嘴上的功夫确实了得呀。
这么想着，蔡京也就不动声色地挥了挥手，让一旁候着的家仆将这厅堂之中的箱子搬了下去，同时开口道：
“仲德这话说的倒是新鲜，不过既然这些都是咱大宋百姓的好意，那老夫确实是不好推辞了。”
听着蔡京这毫不要脸地发言，以及其若无其事让家仆搬箱子的动作，种练只觉得这一幅场景似乎有那么一些眼熟。
脑子转了两圈才想起来，此时，蔡京的这一副作态，不是和自己收陈婉东西时一模一样吗。
在心中感慨了一声，果然奸臣大多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之后，种练也是立刻开口回了一句。
“蔡相公能如此想是咱大宋百姓的福分，想来百姓们知道蔡相您收下了这些东西，那他们心中应该也是会开心的。”
种练此话一出，蔡京也是被逗得哈哈一笑。二人就这样在厅堂之中又闲聊了一会之后，还有其他礼要送的种练便也不在蔡京府上多待，在告了声退之后便从蔡府上离开了。
待到种练离开察府有一段时间之后，一个中年男人却是从府内走到了这前厅之中。
毫不在乎形象的从一旁的木桌之上。端起一个茶壶，直接对嘴饮了一大口。然后这中年男人，便对着那正坐在主位上喝茶的蔡京开口道：
“父亲，那小武将送来的银子可当真不少呢，只怕想来这人没少从给官家修园子的事中捞钱呀。”
说这话的是蔡京的长子蔡攸，若是让朝中的一些大臣看见此时的一幕，心中定然是会生出许多想法来。
因为这蔡攸与蔡京虽然是父子，但二人在朝堂之上可颇为不和，甚至可以说是代表了两股完全不同的势力。
别人家的父子同朝为官，那都是荣辱与共，可到了蔡家却有点相互为敌的意味了。
早年间，蔡京被贬扬州的时候，他的这位儿子在朝堂之上可谓是如鱼得水。倒是如今蔡京又重回朝中掌了大权，这蔡攸隐隐之中却是有了没落的意思。
可从眼前这厅堂之中的局面来看，这父子二人哪里有什么不和。
所以只怕原本二人在朝堂之上的那种种龌龊，都是装出来给朝中的诸位大臣和官家看的。
“你又管人家从修园子之中捞了多少钱做甚？肉经过手中，自然是要留下来一手油水的。”
“如今人家得了好处，愿意分我们一杯羹，就已然是示好。难不成你如此还不满足，还打算惦记人家生财的生意不成？”
蔡京是深知自家的这个大儿子是什么秉性的，所以当下语气便严肃了三分。
“攸儿，这种练可不是什么善与之辈。如今为父与其同在一条船上，就已经是最好的选择，我劝你还是不要多生是非。”
“父亲，瞧您这说的什么话，孩儿只是感叹于其挣了不少银两，所以才有此一说罢了，又哪里会有什么别的心思。”
“哼，果真如此就好。”
蔡攸这话说得好听，但蔡京可是深知自己的这个大儿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其为人聪慧，有远见，眼光也毒辣。否则也不会在当今官家，还未荣登大宝时便依附于其府上。
但只有一点，蔡攸自主心实在是太强了。而且性子还贪，见到什么好事都想要从中分上一杯羹，这一点在官场之中是最要不得的。
所以在蔡攸说了这话之后，身为其父亲的蔡京又叮嘱了好一会，在详细地对其言明了其中的利害，并让其保证不会插手那艮岳的事之后才放心的挥手让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