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飞升协议的意义
腕表沉默了片刻，疑惑问道。
“你们也是机器人？”
白宁立刻反应过来，夜神看不到自己等人的真实情况。
这也很好理解。
他待在腕表里，一切的信息都全靠听来判断。
他表现出来的电子转移能力虽然很强，但是明显对于机械的操控程度非常低。
不能操控车辆，也不能操纵腕表做什么事情。
温伶感觉这夜神的逼格突然掉了很多。
说什么最高级的金色机器人，结果连控制机器设备都做不到。
啧。
白宁脑海中转过数个念头。
最终开口道，“错了，我们是纯种人类。”
然后便闭口不言。
夜神的声音沉寂了片刻后，带着恼怒和迫切再次响起。
“然后呢？下面没有了？”
白宁脸上浮现一丝微笑，让另外三人悚然一惊。
感觉有人要出事！
白宁轻声说道，“不如你想想为什么会这样？”
“什么样的情况会让三个纯种人类身上出现飞升协议？”他诱导着夜神，而后者也很配合，冥思苦想，喃喃自语。
“纯种人类...？不应该啊，机神向来只会将飞升协议赐给有需要的机械族...”
“会不会是你们的内存被清除过？”
夜神提出了一个他们从未想过的假设。
如同在永生医院里一样，他们的身份看起来只是路人，实际上是整个副本中关键的一环。
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除了钢臂。
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忽然发现身边的三个人都是机械族转化成的人类。
他有点崩溃。
“我说...他们三身上连芯片都没有，首先是圣洁者，然后再是你那飞升协议的事情。”钢臂在驾驶座上显得焦躁不安，他紧握方向盘，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反驳。
“按你们所说，按照你们的说法，飞升协议是机神赋予机械族转化为人类的能力。”
“首先不谈机械意识转化为人类意识的情况合不合逻辑，单是从必要性上来说，这种行为完全是脱裤子放屁。”
他举起自己的右手，灵活的反转，抓握，如同人类手掌一样灵活。
“仿生人已经达到能够完全模拟人的感官能力，并将其转化为人脑能够理解的电信号。”
“对于同样能将意识装载到仿生人身上的机械族，同样也能接受这种电信号。”
“这其中，人类和机械族接收到的东西都是一样的。”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虽然已经改造了大部分的驱赶，但是头部还是原装货色。
“硬要说有所不同，只能是人的意识储存在大脑中，机械的意识储存在芯片中。”
“飞升协议，是将机械芯片转化为人脑吗？”
“如果不是，那这个东西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钢臂的这番精辟分析让夜神的逻辑模块超负荷运转，腕表的温度急剧上升，连白宁都能感受到那灼热。
众人看向钢臂的眼神发生了一些变化。
你小子，深藏不露。
钢臂没看见大家的眼神，自顾自地说道。
“这次改造后，我能够明显的到一些不同，或许刀客能够感觉到更多...”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之前发生的事情白宁已经全部给他说了，“对于世界的感知，我能感觉到一些更加深层的东西存在。”
他的语气里有些疑惑。
“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举起手，打了几个响指，“就好像风在吹，雨是向下落的，有白天就会有黑夜...”
在他打响的响指中，众人突然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缓缓落到身上。
每一次响指清脆地响起，仿佛死神的节拍，沉重的压力层层叠加，令人窒息。
“停下！”白宁骤然厉喝，把钢臂吓了一跳。
他回头才发现所有人都汗流浃背，满脸通红对抗着这股突然降临的压力。
“解除...能力...”
药阳吃力地抬起头，而温伶更加不堪，几乎快整个人陷入车座中。
钢臂急忙连打几个响指，试图解除这股力量，直到一个响指无声地失败，那股沉重的压力才如同潮水般退去。
灵能！
钢臂在这次改造后忽然成为了灵能者！
“操控重力的能力。”
药阳咳嗽了两声，简单明了阐述刚才的感觉。
一旁的温伶还没有恢复过来，她的身体素质比白宁都差上不少。
“灵能者？我吗...?”钢臂语气茫然，显然对刚才发动能力的事情不太清楚。
白宁脑袋里忽然闪过一丝电光，和腕表中的夜神一起出声。
“我懂了！”
“我明白了！”
两人都沉默了一瞬，同时说道。
“飞升协议，是为了给机械族制造诞生灵能者的可能性。”
前后都串了起来。
唯有人类方能孕育灵能者，这一信念深植于机械族的核心，成为不可动摇的真理。
操雷控火，重力控制，死物苏生...
这些东西不科学也不讲理，导致机械族并没有办法解析这种能力的根源。
如果机械族不能觉醒灵能，那么由机械族转化成的人类可以觉醒吗？
白宁心中闪过圣徒的样子。
难怪他对伪象勋章似乎没有那么看重。
可能这场实验已经成功了，圣徒便是觉醒了灵能的机械族！
白宁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这点反而更加坐实了三人可能是由机械族转化而来的可能性。
他们，或者说原身同样是机神做实验的一员。
只有一点还无法解释，为什么他们三人是圣洁者，而圣徒不是。
机神为什么对圣洁者极为忌惮，甚至可以说是害怕。
问夜神这个问题时，他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只是上一个圣洁者出现时，确实闹出了很大的动静，机械族内部非常混乱，直到机神从超载中回归，机械族才稳定下来。
而圣洁者也消失不见，据说是被带入了机械族深处。
而夜神还透露了另外一个消息。
执行飞升协议是要在机械族内部，被称为登阶之梯的系统里进行严格备案的，而且记录连机神都不能消除。
也就是说，如果白宁等人真是由机械族消除了记忆内存转化成的人类，那么在登阶之梯上就一定会有他们的名字。
钢臂看着三人闪烁的眼神有些发慌，明明已经是高度改造的仿生人，机械心脏仍然止不住地加速跳跃。
“你们...不会要去机械族内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