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妖兽肉,养气一重。(求追读)
“这就叫守得云开见月明吧…很好,又被云盖住了…我还是先去看看翼蛇肉的功效再说。”
没有更多感慨,王蝉收回目光,当即转身回到屋中,点燃一盏油灯,便马不停蹄地开始生火起灶,烧起一盆热水。
时间推移,锅中开始冒出白烟。
“大补的东西没点身体底子,一次肯定不能吃太多,现在天气开始闷热,保鲜是个问题。”
在心里寻思了一下,王蝉看向面板,尝试性发出了先取出一两肉的念头。
念头发出刹那,他目光所及之处,已然凭空多出一小坨鲜红欲滴的肉块。
与此同时,背包栏中翼蛇肉也相应的从2斤减少到了1.9斤。
满意一笑,王蝉拿起肉块,放在眼前端详。
但左右观察一番,他只感觉除了腥味更重,颜色比猪肉更深,与普通牛羊肉相差无几,随即也不再研究,将其轻轻滑入锅中,又往锅里切了几块姜片,洒了盐巴和黄酒。
很快,翼蛇肉开始在沸腾的汤水中泛白。
直到这时,王蝉才看出这妖兽肉与牛羊肉的差别。
在蛇肉完全发白之后,那锅中清水肉眼可见的就变成了白色,最后竟如同牛奶般乳白浓稠。
“不知道是什么成分,如果只是蛋白质,那含量起码是牛肉的一百倍吧?”
王蝉心想着,见火候差不多,又将蛇肉和汤一起装入盆中,然后先是喝了口汤,又趁热吃了块肉。
这蛇肉汤并没有想象中的鲜美,而且有点咸。
至于蛇肉吃起来则和放养的土鸡相差无几,由于调料简单,所以味道一般,但胜在肉质紧实,不塞牙。
不过虽然吃起来并未感觉多玄妙,但等王蝉把蛇肉和汤一扫而空,效果却是立竿见影。
“好热啊,感觉血在蹿一样...对了,喝了补气药方后,练一练刀法效果更佳,这妖兽肉大概也是同理。”
想到这点,王蝉当即起身,再次提刀出了屋子。
约莫半个时辰后,感觉体内流窜的暖意不再,他停下动作,看了眼面板。
意料之中,境界并未出现变化。
王蝉不急于一时。
气血越高,体魄越强,如果他短时间内体型改变太大,反而容易让人生疑。
不过好在之前他当乞丐时身体够瘦弱,这几个月好吃好喝,体型本来就一直在变化,后续就算再变壮些,也不太容易引起旁人注意。
......
此时刚到戌时,大约也就是晚上七点上下。
王蝉没有和衣睡去,而离开院子,往赌坊方向走去。
他并非有什么特殊目的,纯粹是觉得长夜漫漫,没有手机陪伴,实在难以安心入眠。
十多年养成的老习惯,终究不是穿越几个月就能改过来的。
“不过从今天晚上起,倒是可以开始好好留意一下那些烂赌鬼的作息习惯,看看哪些人做爆箱子的目标最合适。”
听着赌坊里隐约传出的喧闹,王蝉心中一动,很快有了个打算。
若说帮派里不全是十恶不赦之徒,那也不假。
但既混迹帮派,又是赌鬼的,绝对没一个好东西。
这类人平日里往往都是些吃拿卡要,偷鸡摸狗的货色,不然仅凭黑虎堂一个月一两出头的月钱,根本经不起他们在赌桌上挥霍。
张涛和何坤的死并未对档口造成实质影响。
今天晚上的长乐赌坊依旧灯火通明,门口人来人去,其间人声鼎沸,偶尔爆发出几声欢呼或懊恼的叹息。
“大家待会一起到后院做酒啊,我请客。”
赌坊门口,王蝉脚步稍顿,笑着和几个当班的弟子打了个招呼。
几个帮众表现冷淡,只是敷衍回应两声,他也并未放在心上,迈步走入其中。
一进门,便是一股混合着酒气与汗臭的复杂气息扑面而来,让人不由自主地精神一振。
赌桌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宽敞的大厅中。
每张桌旁都围满了形形色色的赌客,有的穿着体面,有的衣衫褴褛,有的面露紧张之色,紧攥着手中的筹码,有的则嘴角挂着一抹自信的微笑,仿佛胜券在握。
王蝉如往常那样在各个赌桌旁走走看看,暗自记下几个熟面孔的位置,便转道穿过一条走廊,往后院演武场走去。
呼呜~呼呜~呼呜~
距离靠近,只听演武场上刀风阵阵传来。
借着一堆篝火和前堂透过来的灯光,还有十几个帮众正在练刀。
这基本是练武场上每天都有的场面。
实际上有不少人加入帮派的的根本目的和他一样,就是找条不用花太多钱就能练武出头的路子。
当然,帮派中的资历地位是熬出来,拼出来的,练武也少不了资源支持,这些心向武道的人为了武技,药方,钱,干得肮脏事未必会比那些赌徒更少。
目光扫过半圈,王蝉的视线很快就落在了演武场中央。
张天雄正看着张元才、张元朗等八九个张家子弟演练刀法。
虽然张天雄近来对他颇为赏识,但他其实很清楚这些人其实才是对方真正的心腹。
此外,他们的实力也是长乐档里最强的一批,头顶的白光比其他人都要亮一个档次,很可能属于养气二重的增力,乃至三重的淬体层次。
此时,几人正专心演练刀法,看起来动作整齐流畅,展现的气势也相当不俗。
如果放在今天之前,王蝉多少要在心里暗暗羡慕上一番,寻思一下自己要练到什么时候才能到人家那样的水平。
但现在,他只觉得他们的刀法不过如此,只有几个人中实力最强的张元才看上去要明显比他强上一筹。
王蝉心中暗忖:
“这样看来,只要我的气血达到养气一重,除了张家这几个境界高的,其他人绝不是我的对手。
不过…也不能太自大,别人真到了生死关头,突然爆发潜力也没准,还是得多通过切磋,完全摸透他们的底。”
这时张元才等人将一遍刀法练完,在一旁指点的张天雄很快就注意到王蝉到来,随即面带笑容地朝他招呼道:
“小王,这段时日你的刀法练得怎么样了?”
“档主。”
“张哥。”
王蝉走上前去,分别向张天雄和张元才称呼一声,才回答道:
“还算小有进步。”
“元才你把刀给小王,让他演示一番。”
“这......”
“武艺又不是娘胎里带出来的,放手练就是,我看他们谁敢笑你。这会儿我正好有空闲,也可以指点你一二。”
“多谢档主。”
“不必客气。”
张天雄摆了摆手道。
王蝉也不磨蹭,从张元才手中接过刀来,道上一声“献丑了,”便在众人的注视下演练起来。
不过,他所展现出的刀法,却只是堪堪入门的水准。
做到这一点,对招式炉火纯青,整体刀法小成的他来说完全游刃有余。
而就是这样,一旁的张天雄已经看得有些惊讶,等王蝉把刀法练完,便开口赞道:
“不错,看来小王你在刀法上还是有些天赋的,虽然还欠些火候,但离入门已经不远。”
他想了想继续道:
“眼下你的招式掌握的都大差不差,我再光凭嘴说意义不大,通过和人交手进步才最快,还能练练胆气,不过现在黑灯瞎火,你明天早些时候过来吧。”
“好。”
王蝉闻言也不客气,当即点头应下,沉吟了一下,又道:
“档主,我还有些关于赌坊的事情想与你说说。”
张天雄笑道:“就在这儿说吧。”
王蝉一边斟酌,一边说道:
“我这段时间,除了统计赌坊各项盈利项目的利润,还总在赌坊晃荡。
“却是发现虽然厨房有供夜宵,价格也与城中酒楼无异,但菜品却太过单一,口味也相当一般,于是便想若增加些可口菜品,把钱从那些赢家口袋里再掏出来,或许可为赌坊增加不少收入。”
张天雄道:“确实是这个道理,那些赢了钱的也乐意往外掏钱享个口福,只不过愿意干夜场的好厨子却是难找的,难道小王有什么妙计?”
“事情未成,还不敢言妙。”
王蝉谦虚道:
“我家本自外乡流亡而来,手中倒有些家乡的菜品,在本地从未见过,前些年独居之时我也时常开火烹饪,做的也还算美味,或许可以试试。”
张天雄并没多想,就笑着道:“既然小王你说出来,那必是有些把握的,明日便试一试吧。”
......
时间一晃,已是五月中旬。
这近一个月时间来,王蝉的生活相对平静,每天就在赌坊和小院这两点一线活动,气血也在一天天慢慢提高。
不过,期间猛虎帮倒是发生了一件让他十分意外的事。
那就是卷钱跑路的任长宫,时隔二十余天后竟在乌龙江下游三百多里外的蒲阳郡被一个帮派逮住押回了永安县领赏,最后死得相当凄惨,尸体现在还高高挂在黑虎堂前的木桩上。
起初他是百思不得其解,在这个没有网络,没有监控,没有照片的世界,是怎么凭借所谓的追杀令,还有一张相当粗略的画像,隔那么远把人抓到的。
后面他结合世情才完全想通原因:
其一是深山老林多蛇虫猛兽,甚至还有妖魔盘踞,不是武道高手,根本不敢往那种地方藏。
其二是猛虎帮为了杀鸡儆猴,消除同门相残的恶劣影响,给出了高额悬赏,有利益自然有人花大力气会为之奔忙。
其三是够闭塞,如果不是大规模流亡,外来人口很难融入当地,即使顺利落脚,也很容易通过口音这些被认出来。
这三点相结合,任长宫被抓到虽然运气属实不算好,但几率确实比粗看过去大了许多。
当然,也可能是这玄幻世界,也自有一套他暂时不得而知的追踪寻人的独特方法。
而不管怎样,任长宫的下场也给王蝉提了个醒——
杀人爆宝箱,一定要三思而行,不能让人察觉行踪,必须杜绝任何被顺藤摸瓜的风险。
旭日东升,阳光普照大地。
小院中刀风忽然平息。
王蝉持刀站在原地,只感觉胸腹间有一道道热流随着血液,流向四肢百骸,并在流动的过程中壮大了些许。
随之而来的是他全身的肌肉充血似的发热发胀。
拳掌抓握,他也能明显感受到在这前后的刹那,自己的力量已有了数成的增长。
而在突破的瞬间,王蝉发现自己的五感似乎敏锐了几分。
但又过了一会,他也不知是自己习惯了,还是变化太小,总之就是没太大感觉了。
王蝉也没去纠结,念头一动,唤出面板浮现眼前:
姓名:王蝉
境界:养生境
功法:无
武技:虎啸刀法(小成1%)(需后续招式)
宝箱栏:空
背包栏:翼蛇肉(0.5斤)
“从今天起我就不再是普通人了。”
王蝉神色欣喜地想着,但视线扫过,看到仍然空着的宝箱栏和所剩无几的翼蛇肉后,心里的喜悦便很快散了大半。
他是有自知之明的,清楚自己要是没有宝箱的助力,注定也就是个掌握了点异域知识的普通人。
所以,等他把这五两肉吃完,再提高点力气,也该是出手的时候了。